京花坊。
坊主密室,坊主对着一张画像很是满意得笑了笑说:“这么俊这么年轻的将军,可是不多见呀。”
丽女进来,见坊主对着画像笑容满面,甚是新奇问:“坊主:看什么呢?这般得高兴。”
坊主将画像递给了丽女说:“新上任的洛平城军营中的主将就是他了。”
丽女很是惊喜得接过坊主递过来的画像说:“哦?我来看看,呀,这么年轻。没有弄错吧?”
坊主很笃定地说:“是凤兰尾随马副将在一间茶舍里看到的。错不了的。马副将对此人恭敬有加。看看,此人眉宇间老成干练,含有‘煞气’。”
丽女说:“凤兰的跟踪术已是无人可及了,记忆力又超群,绘画人像惟妙惟肖。看来可以出师了,我可以隐退了。”
坊主一笑说:“放心,京花坊会成全你嫁得如意郎君的。”
丽女笑了说:“谢坊主成全。坊主:接下来,这张画像上的‘脸’该去大北国京城了吧。”
坊主说:“那是肯定的,也要给步六高一张,让他帮我们仔细地去查一查这位主将的来历。”
丽女对着画像说:“这位主将已就二十来岁吧。步六高的年岁可是将近不惑了。知道了这张脸的年轻人就是他的主将。会是食不甘味呢?还是心存芥蒂呀?”
坊主好笑得一笑。
步府。
步六高一进府院,家仆来迎说:“老爷,京城中来人了。”步六高大喜说:“快,快请进书房。”家仆忙去迎请客人。
京城来人,来的人是叔父家的家将。
步六高书房内,步六高对家将礼遇有加说:“将军,请坐。”
家将说:“多谢。”
二人坐定,茶果上桌。屏退家仆后,步六高起身关上书房门对家将说:“叔父派将军前来,必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六高做些什么吧?”
家将说:“统领将军说,将军的信和画像已到达了京中,为了稳妥起见,特派末将前来,口传信言,以免留下了不必要的‘是非’。将军可明白?”
步六高说:“明白,小心谨慎,不给他人留下任何的把柄。叔父处事一向慎重周全。请将军说吧,叔父传来何言?”
家将说:“先说将军带回京的那张画像,画像上的人已查了,并未查到什么?统领将军判断,画像上的人若是洛平城新任的军营主将,必定是皇上亲自委任来洛平城,完成秘密任务的。也就不能再查下去了,将军应该明白的。”
步六高深吸一口凉气点点头说:“那就不能查下去了。请转告叔父,侄儿会小心行事的。”
家将说:“统领将军说,将军未有军功在身,要想建功勋,等待时机。巧的是,皇宫中的陈公公给将军指出了一条‘捷径’。”
步六高很疑虑地问:“‘捷径’?要做什么吗?”
家将一笑说:“通过了‘捷径’,将军就可以做一名宫中侍卫将领。可还称心?”
步六高双目发光惊问:“这当然是称心的美差。不知道要做出何样的‘捷径’?”
家将说:“献美女。”
步六高忽然“哈哈”一笑说:“献美人。我堂堂一位大北国将军,靠一个女人换来权利。日后如何在众将面前有威严?”
家将也笑了笑说:“将军有经纬之才,却苦于无机缘巧合。宫中选美,臣子献美,历朝历代,古今皆有。将军若想脱胎换骨,此路径最为快捷。将军若不想献美,自有他人‘争破脑袋’着要献美女还找不到路径呢?那位陈公公可是统领将军再三请托帮忙的,请将军细思量一番。”
步六高已无他法,只得接受了此条‘捷径’说:“告诉叔父,一定办妥。”
家将说:“统领将军探听到,南宫俊风将军已来到洛平城。现任监督洛平城城内修建使臣一职,可以去拜访拜访,来往来往。末将告辞了。”
步六高亲自送家将出了步府。步六高犯疑了说:“南宫俊风,南宫皇族。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去哪儿交往去?”
京花坊,坊主密室。丽女望着俊风画像对坊主说:“步六高的叔父,京城中的统领将军都未查找出此人的身份,看来此人身份甚是神秘。想要查明个一二,不妨试探一下。可行?”
坊主思考了一会儿说:“这样也行。告诉杀手,能杀了他就不要留活的。若杀不了,千万不能让他寻查到我们任何的‘蛛丝马迹’。”
丽女说:“明白的。我们的杀手们是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的可寻痕迹。坊主:还有一事。”
坊主问:“何事?”
丽女说:“最近,步六高在洛平城内找寻着挑选美女。挑选的美女标准还挺高的,我们京花坊的头牌,那般的容貌都入不了他的眼。步六高寻找美女要干嘛呢?”
坊主一笑说:“美女美人自有美女美人的用处。步六高也堪称是将才,又有背景家世。所缺的是少了军功,‘锅少’啊可‘碗多’啊。不剑走偏锋,何时能出人头地?”
丽女呵呵一笑说:“不会是向大北国皇帝献美人得爵位吧?”
坊主说:“也许是。等探明了情况后,就知道了步六高为何要寻找美人?”
丽女呵呵说:“丽女告退。”丽女出了密室。
媄儿面遮纱巾和小丫头正在布匹铺店挑选着布匹。小丫头偶尔地向铺店外瞧去,忽地双眼一亮对媄儿说:“姐姐,我看见石公子了。”
媄儿惊喜着忙朝铺店外望去,果见俊风。媄儿正犹豫要不要出去寻俊风时。见两人尾随俊风身后,目露凶光紧盯向俊风。只见那两人腰间鼓胀,似藏凶器?媄儿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忙牵上小丫头追跟了上去。媄儿的脚力比不上行武中的年轻高手,更何况还牵拉着气力弱小的小丫头。媄儿想着“提醒”俊风身后有歹人尾随。可一眨眼间,俊风已经出城了。俊风身后尾随的两名歹人也消失了身影。急得媄儿又怕又担心着。怕得是俊风不知道身后有歹人尾随,歹人若在暗中偷袭俊风,俊风定有生命危险;担心着俊风在城外遇上歹人,定会寡不敌众,一定会受伤的。
俊风出了东城门,向城外而去。刚进入桃树林,忽然感到身背后有二股“寒凉之气”向自己袭来。俊风本能地躲闪开。只见两名蒙着面的杀手,目露凶杀的煞气,手中的短剑上散发着“寒冷”的剑气,杀意逼人。
俊风冷冷地说:“两位何人?你我有怨仇?为何白日下这般暗中偷袭。奉了何人的命令?”
一蒙面杀手短剑指向俊风说:“你这细作,来洛平城刺探我大北国什么情报。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两名蒙面杀手挺剑就向俊风刺去,俊风忙抽出身上佩剑迎战两杀手。两名杀手每剑式每招式皆向俊风身上的要害刺去,以刺杀俊风至死为目的。
桃林中空间狭促,俊风又是长剑击杀,一时间的受地势所限,难以施展剑式得威猛。三支剑挺击交织一起,俊风被两支短剑进击地直向后退,逼到林中。俊风一个疏忽,左臂被一支短剑刺中。一蒙面杀手见俊风好似不堪一击,阻止同伴击杀。对俊风审问怒道:“你是哪国来的细作?速速交待了。若再不说,马上让你难以见到明晨的太阳?”
俊风明白了,这两个蒙面杀手的任务,不但要杀了自己还要探问出自己的身份来历。俊风不由地一笑说:“尔等稚口,莫名其妙。”又向自己的左臂看了看,臂上的伤血已染红了衣袖。瞬间激起了英雄豪威,俊风挺剑出击,剑剑招招直击向两个杀手的要害而去。俩杀手被俊风的长剑招式击杀地溃败后退,速速地逃离出了桃林。
俊风没有追赶上去,心中很是气怒道:“跑得倒蛮快的,若是在战场上,岂能让尔等无名之卒能近本将军的身侧。”忽听身后有脚步声向自己奔来,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起来。回转身,见媄儿和小丫头两人。一时间的不知道是惊喜还是疑惑?
小丫头忽然惊叫起来:“姐姐,石公子身上有血,流血了。”
媄儿忙扶着俊风受伤的手臂关切地问:“怎么受伤呢?”
俊风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说:“没事的,只是皮外伤,流了些血,看着可怕,并无大碍。我们进去,里面有一间草木屋,我住那里面。”
进了草木屋,媄儿取下了面巾,关切地问俊风:“这伤口深吗?怎么血还在流呢。得包扎住伤口。”
俊风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处,点点头说:“是要包扎一下。”
媄儿问:“有止血的伤药吗?”
俊风说:“有,在那木橱里。”媄儿忙着去木橱找止血伤药。
俊风脱下外衣,又脱了上衣。媄儿找到了止血伤药时对俊风说:“石公子,我跟哥哥学过一些包扎技术……”
媄儿忽见俊风光着膀子,不由双颊绯红,低下了头。俊风见媄儿神情,忽觉自己冒失了,尴尬地说:“我自己来吧。”
媄儿红着脸说:“还是我来吧,这伤处,你自己处理不好的。”
俊风乖乖的坐了下来。
媄儿将止血伤药敷在俊风臂伤处,用自己的帕巾包扎好伤处。动作轻柔,舒缓。
俊风忙换上一件干净的里衣,穿好外衣后问媄儿:“媄儿,你姐妹俩怎么来了这里?”
媄儿说:“上街给哥哥采买婚礼的布匹时,见有两个神情不像好人的人在尾随着你,我们就跟来了。”
俊风笑了笑说:“哦,原来是这样的。媄儿,怎么戴上了面纱。”
小丫头说:“石公子,老爷说姐姐是天生丽质,出门恐怕遇上‘邪恶之人’?要避一避,所以出门要戴上面纱。”
俊风很赞同地说:“伯怀兄考虑得甚是。媄儿的容貌可谓是‘仙子下凡’!”
媄儿收拾起染了血渍的里衣对俊风说:“让石公子见笑了,媄儿不过是一介普通的女子,岂能让公子赞誉有加。”
俊风眼里满是媄儿说:“媄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懂医识药,能是一般普通的女子。谁人能比?”
媄儿羞怯地一笑说:“公子乃贵胄身份,军功赫然,媄儿高攀不起。”
俊风听出了媄儿的话意,问:“媄儿,你……早知我的身份。”
媄儿说:“媄儿见公子的玉佩上坠绳很旧,但坠绳上的丝扣不好打开,于是找了家玉器铺,才知晓能佩戴此种玉的身的是南宫皇族中人。”
俊风问:“你没对伯怀兄提及说了吧?”
媄儿说:“只有媄儿一人知晓。”
俊风牵起媄儿的手说:“媄儿放心,俊风认定的是闻人媄儿,而不是什么‘门第’相配不相配。南宫皇族不能干涉石俊风的婚姻。”
媄儿羞答答地抽回了手,拿着俊风的血衣红着脸说;“我将衣物洗干净了,再与你送来。”说完领着小丫头回去了。俊风幸福一笑。
鹿娇啧了啧舌说:“堂堂一将军,还是长年戍边守疆的战将。被两个细作伤着了,还伤得很不轻。唉!怎么说你好呢?也是好事,俩人关系开始‘升温’了,接下来可得谈论婚事了吧?只要你二人拜了天地,我就大功告成了,任务完成了。闻人媄儿可要争取争取喔。在仙界里,我可没少照顾你的。石俊风赶紧点,早早娶了媄儿。闻人伯怀八月十五成婚,也就是说过了八月十五才会谈及到媄儿成亲的日期。这凡界的日子过的……慢啊。也得‘熬着’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