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天下闻
作者:浅尝文墨   鹿娇最新章节     
    南水村北门口。
    金光刚避开单刀的第一劈刀式。
    使单刀武人的第二刀式来了。武人将单刀改成横刀式向金光而去。吓得众人惊目呆然。
    只见金光手中的木棍,向单刀柄上击打而去。这击打之力震得使单刀武人手颤臂抖。使单刀武人不由显出惊惧神色。
    使单刀武人正要抡起第三刀时。金光手中的长棍“反客为主”。击中使单刀武人的拿刀手腕。痛得使单刀武人“哇哇”直叫。手中单刀落地声“当当”作响。刀重震地。惊得众人皆惊羡金光的好臂力。
    三位武人愣了愣。持斧武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后生。竟有如此的臂力!
    为首武人厉目杀性起。手中双刀操起,刀向金光。只见长棍在金光手中旋转着,一团“木圆之影”晃在“双刀”面前。就在“双刀”不知所措时。木棍已击向为首武人的下盘。为首武人双足不稳。一个大马趴向前。“肉弹弹”的趴倒在土尘里。引来“观者们”一阵的嬉笑声。
    拿斧者的武人气极了。思忖着“对付不了金光。总有对付的。”抡起斧柄向身旁的行人砍去。
    全场的人顿时惊目大呼:“不可以!”
    就在一场灾难即将发生时。只见金光一跃而起。右膝屈曲“成拳”式。直击拿斧武人的侧腰。只见拿斧武人侧着身的。被击出了数丈之外。金光稳稳的立在众人面前。
    看的在场的众人们惊呼鼓掌。
    一客人赞道:“这才是赳赳武夫,英雄杰出。”
    人群中有人质疑金光:“没想到郊野村居里。还有这等般的英雄人物。”
    南水村村民骄傲着说:“高者在民间嘛。他叫金光,是我们南水村的护卫。官府所授的护卫衙官,是官府中人。”
    一客人说:“金光护卫的武艺和胆识,可堪军中将才啊!金光护卫又生得一表人才,相貌俊正。不知道有没有婚配呢?”
    南水村村民说:“此般俊杰。何样的女子能相配?”
    一客商说:“想必,金光护卫也非‘池中之物’吧。”
    “天下闻客栈”。
    店伙计聚集了店内的客人们到了厅室。
    水猛笑容热情着。说“各位客人都到了。常来南北走动的。住过我‘天下闻客栈’的客人。都应该知道。都听闻过。我的‘天下闻客栈’,就是闻听天下之事。都是来我客栈的贵客商客们,所讲的天下趣闻。大家都是南来北往的,走过、闯过,各州、各关的名山大川。所见、所闻、所悟,皆是有趣、有意义、有意思的事情。我们南水村远离大都城大州城。就是去趟镇县。那也是要走个几日的路程。居住在这深山谷地之中。不知道这山外的天下是何般的天地?也不知道这外面是个什么样的季节、什么样的风景?我这南水村的村民们。岂不都成了一个个的‘野人’呢。”
    一众客人皆被水猛的玩笑话给逗乐了起来。
    水猛继续着说:“南水村的村长,为了南水村一众的后生。能博闻天下趣事。特地命令本客栈开设了‘天下闻’。邀请各位贵客说说天下之事。各位,凡是在今晚讲上一段趣事趣闻。本客栈赏新酿美酒一碗。若是所讲得趣味有益。精彩受教。今晚在本店里的吃食全免。”
    客人们哗然兴起。有人说:“讲些什么呢?”
    有客人问水猛:“你们都爱听些什么呢?”
    也有人提出了担忧说:“若是来了些稚子,未出阁的小娘子。有些话可就不太能讲了。不能说呢。”
    “哈哈……。\"一些好笑声。
    一位文人说:“若是说些文绉绉的。怕是也不妥吧。”
    有位商人打趣地说:“怕是要请个说书的来,你们南水村也供不起说书人的费用吧。”
    水猛一笑说:“我们南水村就有一位授书的夫子。这位夫子人太古板,只讲圣人之道。我们呢?过得是朝起夕归的日子。就想在睡前听听山外面的故事。山外面的日子过得是不是和我们南水村一样的,吃喝拉撒呢?若是说的言语像夫子一样也可以的。但要让我们听得懂。雅俗共赏嘛。”
    有客人说:“说得好的故事,表明口才不错。得店家的一碗酒。若说得次等,也知道了各自的言谈有着表达的不足。”
    众客皆说:“说的是,说的甚是,说得对。”
    夕阳西下,村中炊烟袅袅。村中妇人们唤鸡赶鸭。人渐归屋。狗儿们欢快得撒跑着。
    南北两门各留下了值夜的护村员。
    黑色渐渐向村中“罩下”。村中每家大门敞开,屋内的油灯点点微光。南水村的家家油灯光亮。仿佛浩海中一块微闪的萤光。在这深山之中显得冷清又温馨。
    金光和水顺子进了“天下闻客栈”。水猛正搬出一坛酒,摆放在一摞高高的碗旁。这坛酒摆放的位置很显眼又很“诱人”。
    夜空黑深如渊。“天下闻客栈”院内筑有一木板高台。两盏油灯在高台两侧悬挂。两盏油灯之光在微风中,如黑幕中点缀的能“飘动”的星光。虽不亮彩却是光点闪闪。
    客栈院内坐满了南水村的男女老少们。聚坐一处很是热闹又很安静着。期待着新奇的山外趣闻。
    一位客人上了高台,斯文的向台下的听众抱拳一礼。
    客人说:“南水村的村民们,你们好。俺从北面来的。说一件在北面听来的事。有一位绣娘。她绣的鸟儿像活的一样。展翅就能飞翔了。她绣的花儿像真的一样。你们若是见了,都想摘了去。绣娘的名声传开了。来了很多慕名而来的学徒们。学了一段时间后,那些千里迢迢而来的学徒们。所绣出的样品。还不及绣娘的绣技一二分。学徒们皆认为自己没有那‘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天赋。那位绣娘为了澄清,所授的徒弟中未有出彩的。是因为来拜师的学徒们心性太高,而个人的悟性太差。非所授技法有失。故事讲完了。本人认为‘志存高远’的学徒们,何错之有。本人认为传授不知授其法,乃能力不足。那位绣娘的授法。能传授出出彩的徒弟吗?”
    水顺子大呼:“好!学到了一句‘志存高远’。”
    台下“哗啦啦”一片喝彩声。
    又上来一位客人。这位客人一看,就是个精明强干的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客人笑着对台下抱拳一礼。说:“说起天下的事,可就多了。就如你这南水村开设的‘天下闻客栈’。有着说山外故事的节目。这就是趣闻。就值得去传扬。多好的一件事啊!”
    高台下一片笑悦的人声。
    精明的客人继续说:“如果从听闻中能学到,辨识到是非对错。就是最好的听闻。那么最好的辨识是非,就是要认识‘诈陷术’。什么是‘诈陷术’?说一个与大家听听。以后若是出了门,也知道这山外的人心不古。在南面有个水乡小镇。镇上水多,就像田地边的水槽、水渠似的。只要有路,路旁就有水流经过。所以房子设计的既要避开水,又要利用到水。大家知道有一句‘流水不腐’。在建房子时一定要考虑到排水的问题。可不能将水排进了自己的家中,那可就是一个大‘傻子’呢。”
    高台下又是一片好笑声。
    精明的客人继续着。说:“南面的地势多是高低陡坡的。乡里乡邻好聚居一处。上下房屋建做的有在高处、有在低处的,彼此的来往是上下走动着。同是乡里人。你住高处,我住低处。彼此并不计较。因为建房住家是有先来后到的。谁能说个什么不妥的。是不是?”
    台下人众哈着口点着头,以示认同。
    精明的客人忽然话题一转。说:“嘿嘿,出问题了。听好了。住在中间的一家。洗涤后的水排不出去。还湿了低处家的外屋墙。低处房屋的房主常常找上门来,并兴师问罪。说是中间这家人故意为之。中间这家无法说个明白。因为高处一家也日日排出大量的污水,并没有弄湿了自家的屋墙。那怎么办?只好将家里排不出去的污水,用桶装起来。再挑着运出去。这样麻烦不麻烦?”
    台下人众齐点头说:“麻烦,多费事啊。”
    精明的客人又继续。说:“之后,中间这家,家中常有便臭气味。越积越浓。没法了。无法住了。最后搬走了。”
    精明的客人沉默了。“询问”的眼神对台下人众望了望。
    水顺子急了。忙问:“没呢?”
    精明的客人点点头。
    水顺子质疑地问:“这里面有什么‘诈陷术’?”
    精明的客人一笑。说:“这位后生很是机灵。”
    大家回想起来了。精明的客人上高台时的,开头就说了“一个诈陷术”。
    高台下人众中,站起来一个人。说:“我是个工匠。在南面做过活计。南面的水系很是充沛。排水管渠自然有着讲究。在下认为,中间那家的污水排畅有问题。是人为故意做下的。因为这样的错误。是一个初学者的工匠学徒,都不会犯的错。至于有便臭气味,应该是高处那家的便水流入了中间这家。这也是人为故意操弄的。”
    台下人众中是一片的不可置信的神色和声音。
    工匠继续着说:“再有,中间家的污水排不出去。却弄湿了低处一家的屋墙。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能湿了低处那家的屋墙,那必定是洪水泛滥或者是大雨冲刷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