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马再成竟然还在,李卓阳感到十分意外。
刚刚的自爆虽然威力小了些,可却是真真实实的自爆,他怎么能完好无损?
不过细细看下,却又发现了些许端倪。
此刻的马再成,气息极度萎靡,神识强度及修为,都堪堪只维持在了金丹境的门槛儿,随时都有跌境的危险。
显然,刚刚的自爆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金丹自爆,而是马再成以某种秘术发出的威力极其大的一击。
这一击虽然瞬间将归灵宗修士秒杀,但是马再成却也折损很大,修为境界差点跌落到筑基境。
要知道,境界跌落与灵力耗尽可不一样。
灵力耗尽后,运转功法或者服用丹药,都能够短时间恢复过来。
而境界跌落却需要慢慢地一步一步重新修炼回来,如果根基折损比较严重的话,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
看着马再成气息格外混乱,神识也无法聚焦,李卓阳当即潜伏到了其身体周边,而后在地下布下了一座二阶极品困阵。
此阵正是之前在比斗中,围困住永衍和尚的那个,威力极为不俗。
之所以没有将五行生灭阵布置出来,一来是因为此阵较为繁琐,二来他也觉得马再成如今的实力,已经用不到此阵了。
“马道友,别来无恙啊!”
法阵布置完毕后,李卓阳骤然便从地下冒出,将马再成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是何人?”
由于当初李卓阳是幻化为一个道人模样出现的,马再成并未见过其真面目,故而此刻根本无法识别出李卓阳的相貌。
只是,当其看到李卓阳的修为只是筑基境大圆满时,惊慌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丝。
“马道友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当初一同去炼心谷的老朋友都忘了吗?”
说着,李卓阳运转幻形珠,将面容幻化成沐阳道人的模样,而后又恢复了过来。
“是你?”马再成似乎不敢相信。
在其看来,当初那沐阳道人虽然遮掩了修为,但其座下可是有着一头三阶中期灵兽的,没想到此人却只是一个筑基境大圆满修士。
“道友今日寻马某所为何事?”马再成冷冰冰道。
“当日在下与马道友商定,只要陪道友前往炼心谷采集百转千回草,道友便会将主神丹丹方赠与在下。”
“炼心谷一行,道友的分身虽然陨落,可这主体却还在,在下只好找道友拿回应得的丹方了。”
李卓阳笑着向其说道。
“呵呵,当初邀请你同去炼心谷是不假,可是连马某那具金丹境中期的分身都陨落在了谷内,你一介筑基境修士为何毫发无损?你说你与马某的分身同去了谷内,谁会相信?”
马再成却不屑地道。
说实话,马再成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分神与主魂虽然可以实时同步所经历之事,但只限于在近距离内,超过数十里后,便不可能时时同步,只能待二者相聚时,再相互交融。
但马再成分身已死,他的本体远在百万里外的归元城,自然得不到当时的信息,只能感知到分身的死亡。
故而其说不相信李卓阳这一筑基境修士能从谷内逃出,也有一定道理。
“马道友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不知道此物能否证明,在下当日去了炼心谷?”说着,李卓阳从手中拿出了一片百转千回草的叶片,亮了出来。
“百转千回草!”马再成一眼便看出了此草的来历,眼中瞬间露出了一股狂喜的神色。
不过,转眼间,其便将神情收敛,再次狡辩道:“此草虽然是百转千回草,但也有可能是道友买来的,或者是在其他时候去采的,可无法证明是与马某分身一同去的。”
李卓阳闻此,脸色骤然阴冷了下来。
若这马再成识相,他本不打算动手,可此人简直是个滚刀肉,看来不动手是不行了。
不过,未等其开口,那马再成却又说道:“道友想要主神丹的丹方也行,但却需以这株百转千回草为交换条件。”
“哈哈哈!”李卓阳听后,只觉得可笑至极,此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筑基境修士了!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马道友既然不愿履约,那在下只好亲自来取了!”
说着,李卓阳浑身法力一凝,一股不弱于金丹境初期修士的法力威压,便朝马再成肉身滚滚碾压而去。
“哼!一个筑基境小辈儿,也敢猖狂!”马再成虽然修为下跌严重,但自认为收拾一个筑基境大圆满修士,还是不成问题的。
李卓阳见对方死不悔改,出手便是绝招,其大袖一挥,一股令人惊骇的火焰气息凭空出现,火焰窜入空中后,当即汇聚成了一条十几丈长的火龙!
火龙焚天术!
“吼!”
火龙一声长啸,转头便朝马再成扑去。
马再成在察觉火焰的威力时,已然有些后悔,再度将其身上那件下品防御法宝祭了出来。
只不过此宝抵御归灵宗修士的攻击不下百次,此刻早已经千疮百孔,被火龙一口吞噬后,瞬间便化为了一地残渣。
“咻!”
马再成见此,颇为果决,当即转身便向远处逃窜。
只不过,令其吃惊的是,不管或飞或跑,他总能遇到一堵堵无形之墙,处处碰壁后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原位。
李卓阳在其逃走的一瞬间,便停了攻击,看着其在阵中徒劳。
马再成看见李卓阳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哪能不知道,自己陷入了对方的困阵之中。
几次尝试无果后,马再成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枚玉简握在手里,然后朝李卓阳叫道:“小子,莫要欺人太甚!今日马某若有什么不测,这丹方,谁也别想要。”
李卓阳见此,神情果然一肃。
这丹方若是被毁,当然是白忙活了。
只不过,他可不像归灵宗修士那般幼稚,将自己的性命压在对方敢不敢自爆上。
“哼!”
随后,李卓阳便朝着马再成冷冷地发出了一声轻喝,那马再成顿时动作一滞,而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