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和占有欲让张静莹昏了头脑,忍不下一点。
如果不是张静莹想要独占郭翊辰,只怕以她从小在古代经营的势力,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抓了。
如果不是郭翊辰得出现,张静莹是否会洗心革面?
林安染知道,答案必定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没有郭翊辰,也会有其他男人。
以张静莹的性格,是绝对无法容忍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她会想尽办法的把对她有威胁的女人统统杀光。
而在这个男人可以合法三妻四妾的朝代,想要一个男人一心一意的爱一个女人很难。
即便林家的男人只能有一任妻子,可这只不过是个别的。
在林安染眼中,把自己的一生都赌注在一个男人爱自己上,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
林安染鄙夷的想着,即使抓住张静莹话语中的漏洞,刁钻询问:“你明明创立了那么大一个江湖教派,并且将那些教徒洗脑的非常成功,成功到只要你的一句话,就有无数人甘愿引火焚身,那你完全可以利用这些人来成就一番事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一个怨妇。”
怨妇这个词似乎是刺痛了张静莹,让她激动的反驳:“你懂什么?我这叫真性情。”
“所以,你承认你是轮回圣教的主上,也承认朱雀大街上引火焚身的人都是你的教徒了咯?”林安染挑眉,藏在袖中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
张静莹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林安染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颊,她又笑了。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不过是一个连站得久了都要靠扶着椅子的活死人罢了,知道了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我就是轮回圣教的主上,那些人也是我让他们焚的身。”
话落,张静莹突然移开了林安染扶着的椅子。
好在林安染早有准备,不然突然失去支撑,只怕是要摔倒在地了。
林安染喘着粗气,身子往一边倒去,膝盖弯曲,顺势坐到了另外一张椅子上,这才稍稍缓和了激荡的气血。
虽是如此,她还是因为太过用力而重重的咳了起来。
林安染赶紧从袖中拿出止咳的药丸倒在手中,丢入了嘴里,待药效发挥,才终于止住了咳。
在这个过程中,张静莹无数次想要打掉林安染手中的药。
可她能够感觉到,若是她真这么做了,守在外面的禁军绝对会冲进来抹了她的脖子。
张静莹虽然不甘心错失这么一个让林安染意外死去的机会,却也只能强忍了下来。
待林安染平复,她才将手搭上了椅背。
指腹从椅背轻轻划过,随着轻快的步子,随之划到了扶手,而后弯腰看向林安染,眼中满是挑衅。
“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么的好骗,我不过是在他们面前随便展现了一点化学知识,那些人就把我当成了神女,对我言听计从。”说到这里,张静莹既嘲讽又自豪。
“我说他们之所以会过得这么苦,是因为上一世做了太多的恶事,这一世才会来人间受苦的。”
“只要他们遵循神的旨意在这一世将身上的罪孽洗净,就能够受到上天的指引,接他们上天,从此摆脱六道轮回,不再受人间疾苦。”
“你猜怎么着?”
“那些个蠢货还真的就全信了。”
“我让他们火烧自己,他们还就真的把自己给烧了,哈哈哈……”
“我让他们在监狱里面自杀,他们也真的义无反顾的杀了自己,哈哈哈……”
张静莹笑得开心,好似那些人的死是她最完美的杰作。
那癫狂到壕无人性的笑声听得林安染再也忍不住了,抬脚踹上了张静莹的肚子。
张静莹哪里想到林安染会突然出脚,以至于根本就躲避不及,被林安染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以林安染如今的体力,想要一脚把张静莹踹得毫无还手之力是绝对不可能的。
估计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张静莹的罪恶了,在张静莹倒下时,正好一屁股坐上了一根尖细的木条。
“噗嗤”一声,张静莹的惨叫声在死寂般的掖庭狱响起,听得人毛骨悚然。
只见那根木条顺着张静莹的屁股肉直直的刺入,贯穿了整个腰部。
这惨烈的一幕放在任何小说中,也是十分炸裂的存在,已经完全超出了木条所能达到的高度。
要说没有老天爷的暗手,林安染都不相信。
不由得,林安染抬头,透过破败的瓦砾望向了夜空,一轮弯月高悬,繁星点点。
这一刻,林安染都怀疑老天爷选中了她,让她穿到皇后体内,是不是存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毕竟这后宫都快穿成筛子了。
林安染正想着,莹婕妤竟然在剧痛下彻底丧失了理智,随手抓起一样坚硬的东西就往林安染砸去,嘴里叫嚣着:“贱人,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林安染刚才那一脚已经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此时已是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来不及躲避。
一夜的操劳,再加上寒风侵袭,也让她倍感疲劳,脑子浑浑噩噩的,眼前的事物也变得迟缓起来。
下意识的,林安染转目看向了屋外。
禁军冲进来的动作变得无比缓慢,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根本就来不及救她。
但她指望的也不是禁军,而是郭翊辰派来保护她的暗卫。
就在那坚硬的东西即将砸到林安染时,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从天而降,坚定的挡在了林安染身前,挡下了那砸来的重物。
“咚”的闷响声传来,林安染疑惑的抬头。
她本以为来的是郭翊辰的暗卫,却不想一张丰神俊朗的容颜印入眼帘,那双与郭翊辰一般无二的桃花眸中盛满了担忧,紧张的看着她。
“皇嫂,您还好吗?”
郭翊阳背手而战,与林安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影响了林安染的名声,也怕皇兄会有所误会。
正是因为顾虑的太多,他才来不及接下砸来的重物,只能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躯承受下了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