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少璇还不明白,一摸夏濪的额头,没发烧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要不先让医务室的医生过来?”碧瀛山庄有个医务室,是个退休的老医生,平时没什么事情,就在小屋子里面呆着,要是山庄的员工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去他那边拿药。许家是有专门的医生的,他们家不去那边看病,许少玦还投资了私立医院。除了许少璇,自从知道山庄有个医务室,他对退休的医生客客气气,要是嗓子疼,就去那边拿点药。少璇八年不在碧瀛山庄,新来的可能还不知道他是许家的二少爷,而且他这人没什么架子。
夏濪的事情医生解决不了啊。夏濪小声地:“我没穿内衣。”拿下浴巾,里面穿了两件应该看不出。
凌少璇打量了夏濪好几眼,最后目光落在她的胸口,要是夏濪不说他还真感觉不出来她以前穿和没穿的区别。她一说今天没穿,还真的感觉不到她有胸,是个女孩子。
被这样的眼光看着,很讨厌。夏濪又重新捂住了胸口,没想到夏濪的这一举动引来凌少璇的哈哈大笑:“我真没感觉你有那东西!”
是嫌弃她胸小吗?真是讨厌的家伙,夏濪气得一把把浴巾罩在他头上,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看来是真生气啦,玩笑不能这么开,就算在好脾气的女孩子对自己身材也会很在意。
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因男女之间的性别而产生暧昧和其它的情愫,凌少璇甚至一度忘记夏濪是个女孩子。
夏濪趴在床上,头埋进被子中。
凌少璇这个直男想的办法是什么呢?尽快摆脱洗衣房把她的内衣给洗出来。
一个小时后,洗衣房是把洗的衣服给送回来了,独独缺了夏濪的内衣。
夏濪已经不生凌少璇的气了,知道他把衣服送洗。
他们住了有段日子了,少璇从没遇到如此尴尬的情况。“你等等啊,我出去一趟!”怎么办,帮她买啊。
夏濪在房间里面等了一个小时,联系少璇联系不上。
夏濪穿上衣服就出门了,还披了一件少璇的外套。
少璇不清楚夏濪的尺寸,被销售人员问了很久,尴尬下买了10套,总有她可以用的。拎着回了家,发现夏濪人不见了。这东西给谁用啊!
夏濪还没追究海路和她男友亏空公款,没想到被人给告了。原告是朝阳和他表姐,白彦博看到法院传票气得直接撕了。
夏濪捡了起来,仔细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欠着朝阳的。她记起十五岁的那个夏天,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报应。老白很紧张,紧张得联系了集团所有的律师和公关部门还有外部的公关公司,花多少钱多少精力都要把这件事压下来。
夏泽恩则坐着他的私人飞机回了美国,他完成了他在中国的使命,没有荣耀,没有掌声。一颗粉钻送到了夏濪的手里,代表他们之间还有联接。第一次送,也是唯一一次。话是来送钻石的人说给夏濪听的,夏濪听过就罢了。
真正伤心的是al,欧洲回不去。夏泽恩看似雪藏al,实则是让他暂时远离被架空权力的自己。夏濪自己的事情已经够烦了,还要照顾喝醉的al。其实他酒量很好,做人做事都是极有分寸的。在高嵩看来,al跟夏泽恩有暧昧,夏泽恩走,al弄得跟失恋一样。
al没多少朋友,中国就更没有。好不容易有人帮他打通了尚晓的电话,尚晓怀着孩子着急啊。连凯都怀疑,那个金发的外国男人到底跟晓晓什么关系。尚晓说,那是她在大学里面的老师。年纪轻轻就当教授,不是才华横溢就是准入门槛太低,明显后者可能性更大,什么人都可以往学校里面塞。
连凯希望尚晓放弃那个无用的学位,生了孩子安心在家带孩子,尚晓是打算回去继续读完课程的。晓晓能想到的就是夏濪了,al跟夏濪的关系“非比寻常”。尚晓有时候还吃味,那么有气质和艺术气息的男人跟自己的朋友站在一起看着还挺般配,al给晓晓的印象都是彬彬有礼,可是独独对夏濪毒舌,有说有笑,在她看来,那是偏爱。
夏濪大半夜披上衣服出门,白彦博跟着她一起去。凌晨三点,al趴在吧台上,睡得深沉。酒钱未付,这年头谁会带钱啊。解个锁,打个电话可以,贸然转走本属于店家的酒钱可不是个事。出来急,夏濪没带手机没带钱,白彦博付了钱。夏濪一摸al的脸,体温烫人,应该送医院。
白彦博和夏濪两人合力把他弄上了车,al趴在夏濪的腿上,不舒服,吐了她一腿。她没责怪,没抱怨,耐心地给他顺气。
al看病需要身份证明啊,护照在家里。夏濪求了很久,先给他处理发烧。在车上吐的时候,al也吐脏了自己的衣服,护士护工还有白彦博动手帮他先换衣服,他倒是干净了。夏濪只在卫生间处理裤子上的脏物,还好水是温的。有护士看不过去,借了条裤子给夏濪,夏濪这才变得清爽。
医生检查过,有点酒精中毒,体温是挺高的,给他吃了一颗退烧药。小病,要不是醉了,根本不用住院。
护士进来了一趟,告诉家属:“明天得把他身份信息给医院。”已经很人性化了。
夏濪答应,看他没什么事就回去了。白彦博什么都没问,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啊,有时候跟仇人一样斗嘴斗得厉害,有时候跟亲人一样,温柔照顾。他姐就有温柔细腻的一面,温柔细腻起来,让任何男人都能沦陷。
白天小king来上班,听到夏濪昨晚这么委屈,不禁对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刮目相看。第一眼看到al,觉得他帅,有特色。
al醒过来的第一感觉是舒服,尽管宿醉,他除了有些轻微头晕外,身上都很干净。还有这个环境,竟然是医院。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