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濪这么急忙出门,是去接这个男人,冉昊不方便出面。冉昊内心没有担心是假的,但是那个男人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只跟夏濪联系,冉昊不想得罪这个主要人物。薛总对这个男人的评价很高,能在三四年之内从负债三千万到挣到十亿欧元,真的很有能力。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夏濪都没有反应过来。从德国回来吗?但是航班信息是从内陆过来的,他可能早就回国了。
高嵩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接替夏泽恩的那个男人今晚会坐这趟航班来a市,他早两个小时就等在这里,还放下了跟朋友的聚会,可是等了两个小时,来来回回这么多人,给他消息的人也说过信息可能有误。老总很喜欢独身一人去看国内的项目,这段时间已经飞了大半个中国,时间安排很紧凑,都不需要助理或者秘书联系。
高嵩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夏濪,一走近,真的是夏濪,手上也没拿行李箱。她也来接朋友吗?
“濪儿!”高嵩唤她。
“高总!”夏濪也看到了高嵩。“我来接一个朋友。”
“我也是。”高嵩回答。
夏濪差不多一年多没见过吝禹陵了,这大半年就跟销声匿迹一样,以前还会看到他发的动态。
一米八五的高个在人群中很显眼,胡子拉碴,就背个大包,跟个逃难一样。知道他不修边幅,但也太不修边幅了吧,外套的拉链还是坏的。
“boss!”夏濪挥手。
吝禹陵抬抬眼镜框朝着她走来,看到她身边的男人,一顿。吝禹陵自然知道高嵩是sc的人,但是高嵩没有见过吝禹陵。高嵩对吝禹陵有种熟悉的感觉,这个人其貌不扬,但是有一种威严。
“这位是?”高嵩朝着吝禹陵点头。
“他是我以前实习的老板,这么多年我都是称呼他boss。吝禹陵,这位是高嵩。”夏濪把吝禹陵介绍给高嵩。
“高嵩也是来接朋友的。既然我接到了,那我们先离开了。”夏濪跟吝禹陵先行离开。
吝禹陵有种感觉高嵩想要找的人就是自己,一定是谁把自己的行踪告诉高嵩了。吝禹陵跟高嵩也算打过交道,他真的很会对“新主子”表忠心,不过,吝禹陵就是不吃这一套。
高嵩的邮箱收到了一份简历,是新ceo的简历,这个人竟然是吝禹陵。高嵩追出去,夏濪跟吝禹陵已经离开了。
“啊,你是sc的ceo。”夏濪在车上听说这件事,小小震惊了一下。
“那你以为凭你的学历和能力能进dw?”吝禹陵说的太明白了,就是给她作弊啊,怪不得面试的时候都是夏濪知道的事情。
夏濪舔舔嘴唇,就算得了一个小奖,还是不能跟dw的那些尖子生相比。在dw工作的这几个月,夏濪学到很多东西,哪怕是个一个行政小妹,夏濪都觉得受益匪浅。
夏泽恩还不气死了,整整八年多的经营,让吝禹陵接手了。“那你不是高嵩的上司。”夏濪记得高嵩说自己来接上司的,不就是吝禹陵。
“这是在高速上,而且我已经给高嵩发了信息,让他不用等了。”吝禹陵自然知道夏濪的心思。
“故作神秘,害人家白等。”夏濪嘟囔了一句。
开了一个半小时,夏濪只想把他放到酒店就回去的,吝禹陵说自己好累,还有掉了钱包,手机还没钱,这是哪门子的谎话,夏濪还相信了,帮他拿着包到前台登记。
吝禹陵让她明早来签借款书,这么多钱放在夏濪那大半年,是应该签份文件。
“我今天就签完吧。”跟着吝禹陵去了房间,吝禹陵拿出的文件都是德文。
夏濪根本就看不懂,吝禹陵解释他习惯打德文,打好才注意到。
“要是看不明白,拿回去慢慢看。”吝禹陵开口,还一式两份,两份都推到夏濪的面前。
“不用了。”夏濪快速签完字。吝禹陵都能相信自己,自己怎么不会信他呢,何况夏濪根本就是个“穷光蛋”,尤其是跟吝禹陵相比。吝禹陵不光凭自己白手起家,而且他家可是做石油生意的,在学校的时候为人低调,就是有时候有点高冷,很难有交心的朋友。他身边的朋友只知道他家里不错,具体作什么,都不是太了解,他平时穿着随意,真的很难看出来他是富二代。
“明天你还是要来一趟,我都没有准备衣服,需要你帮忙替我选几套西装。”吝禹陵把自己的尺码告诉了夏濪,夏濪把小纸片放在自己口袋。吝禹陵要的衣服8点之前就要送到,商场一般10点才开门,9点吝禹陵要去sc报到,现在是凌晨2点,夏濪硬着头皮给商场经理打电话,还给门店负责人打电话。凌晨5点要求人家开门,赶回家已经来不及了,夏濪就在沙发上蜗了一会儿,给自己定了一个4点半的闹钟,吝禹陵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四点半闹铃准时响起,夏濪爬起来拿上门卡就出去了。
夏濪如此尽心尽力可不光是因为与吝禹陵的交情,还因为他是sc在亚洲的ceo,临时定制肯定来不及了,要是现成的,应该能搜出几套。天还没亮,十几家店铺的负责人都在等夏濪,还有很多人不停打哈欠。
夏濪也很累,但是不能累。皮鞋拿了五双,运动鞋三双,休闲鞋两双,还有拖鞋两双,西装五套,衬衫各种颜色的十件……这些东西,夏濪刷了一百多万,今天十分之一的营业额就有了。
夏濪还约了理发师到酒店房间,吝禹陵一开门,就看到客厅的“大阵仗”。他是想让夏濪帮忙把自己打扮得体面点,但是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快快快,我们还有两个小时!”夏濪招呼吝禹陵,“你快去刷牙洗脸,护肤品我已经放在洗脸池旁边了。”
吝禹陵一看洗浴间,真的如她所说,准备太充分了,竟然还有古龙水。这精致的生活,一下子让他有些适应不过来。
“喷一下就好。”夏濪叮嘱道。
“给我出去。”吝禹陵习惯睡一觉起来洗澡,他正准备脱衣服,发现夏濪在门口。
“好好好,你快点。”夏濪把门给他带上。
夏濪对他从来没有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