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北的前行,前方扭曲的空间之中一只只厉鬼从四周各处出现,拼了命的冲击着陈北的血海幻域。
进入这片空间之后,这些鬼奴无论是凶性还是实力竟然都比外面要强一些了,还真名副其实的窝里横啊。
只是这些鬼奴的出现并没有阻阻挡陈北前行的脚步。
他依旧不疾不徐的向前行进着,眼看着就要走出这片乱坟岗进入黄山村的范围了。
一直隐藏在暗中操纵空间之力和鬼奴的楚人美有些坐不住了。
四周的鬼奴猛然停下了冲击幻域的动作,身形纷纷透明消失不见。
而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股从地下涌上来的潭水。
看着这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一股股潭水,陈北眉头一皱,双脚离地缓缓升空。
无论是楚人美,还是她的这些鬼奴,陈北都不在乎。
但是唯一让他忌惮的就是这可以压制阴气的潭水。
陈北将血海幻域的范围再次缩小,将周身十米处的范围死死护住。
幻域在这些古怪潭水的冲击之下岿然不动,但是陈北却感觉到,他体内的阴元正在以一种比之前快了数倍的速度消耗着。
还好他体内的地阴魔珠无时无刻都在汇聚阴气补充,勉强可以和这种消耗持平,这才让陈北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自己越接近黄山村,楚人美的反应就越大,看来他猜的没错,楚人美的本体就藏在黄山村之内。
“你,要,跟我,鱼死网破?”
陈北的耳中再次传来了楚人美那嘶哑难听,但是却满是迷茫的声音。
“哈哈,鱼死网破?鱼会死,但是网不会破。”
这一次陈北并没有置若罔闻,而是笑着应了一句。
随后他周身阴风大起,整个人直接朝着黄山村快速的飞去。
无论是正四面八方涌过来冲击幻域的潭水,还是一阵阵扭曲试图阻止他的空间之力,陈北全都当做看不见。
和楚人美一直这么耗下去,是真有可能两败俱伤的。
而且刚才他隐隐感应到,外界的水潭中已经有人开始跳下来了。
看来楚人美那边也是一刻不停在召唤那些喝过潭水的人。
随着外面跳入水潭中的人越来越多,陈北也感觉到四周潭水对他的压制也变得强了一些。
得趁着现在还没多少人过来,赶紧找到楚人美的本体然后速战速决。
陈北这边一有动作,楚人美那边同样察觉到了不对。
当即四周的潭水顿时快速冲了过来形成一道道巨浪想要将陈北给拍回去。
楚人美自己也知道,除了这些潭水之外她根本不是陈北的对手。
陈北看着眼前一道道拍下来的巨浪,面露凝重之色。
想当初曾几何时他也经常用类似的招数来对敌,现在这楚人美竟然用这招来对付他?
陈北将手中的银剑举起冲着拍下来的一道巨浪就挥出一剑。
天阳神珠感应到这巨大的阴气袭来被这一刺激之下。
顿时金光大放,一道金色的流光从银剑之上激射而出和拍下来的水浪撞到了一起。
这潭水可以压制阴气,但是同样也是极阴之水。
和这天阳神珠散发出的金光刚一碰撞,金光四散,但是水浪也同样的被消弭于无形。
二者拼了个同归于尽,陈北以银剑开道,无论四周的潭水如何攻击都是被金光抵消,根本无法真正的靠近陈北。
在银剑的开道之下,陈北速度丝毫不减,没多久就飞到了一片村子的上空。
只是此时的村子已经全部被潭水淹没,只是零星的有几处房顶露在外面。
见此陈北略一思索,再次打出一颗阴雷,由于此时陈北伸出水潭开辟出来的空间。
四周更满是这种可以压制阴气的潭水,阴雷的威力比之外界要小了接近三成。
不过饶是如此,在阴雷的爆炸冲击之下,依然将四周的潭水给清出了一片空地。
而就在下方潭水被暂时清理掉的时候,一直被陈北握在另一只手中的那只锈迹斑斑的平安镯忽然有了感应。
在陈北的手中轻轻颤抖了起来,而陈北借着这股感应也瞬间锁定了某一处被阴雷爆炸所波及到,已经塌了一半的房屋。
眼看着四周的潭水就要重新覆盖下方区域,陈北也顾不得阴元损耗。
将血海幻域重新展开到百米范围,随后一个闪身,下一刻直接出现在了那房屋之内。
而那些正汇聚而来的潭水正被血海幻域死死的挡在外面不得寸进。
除非陈北体内阴元消耗干净,或者他自己主动离开,不然这些潭水别想靠近一步。
这座房屋虽然已经塌了一半,但是从里面剩余的布局来看应该就是黄山村的宗祠。
而陈北刚已进来,就在宗祠的正中看到了一具被破席子包起来的尸体。
“果然在这。”
根据陈北的推测,楚人美的本体应该是藏在两个地方,一个是生前居所,也是她的授村里小孩戏曲的地方。
第二个就是宗祠,本来陈北想去的第一个地方是他的居所。
但是没想到那平安镯有所感应,直接把陈北指引到了宗祠,这倒是省了时间。
不过想想也是,楚人美生前居所虽然有很多美好回忆。
但是那个地方可不是楚人美的,而是她那边负心薄幸的老公,卜万田的。
这么一看,楚人美在那儿的概率有,但是不算很大,反倒是这宗祠。
楚人美生前被卜万田算计与人通奸,最后被执行私刑活活打死,死了还背上了不贞不洁的名声。
本以为自己是报恩而死,没想到最后李强揭露真相,让楚人美彻底成了笑话。
也难怪楚人美化作厉鬼之后会把村子里近三分之二的人口屠杀干净。
那些人估计要么是笑话过她,要么是帮助她那个贱男人老公算计她的人。
那个年代宗族观念的影响下,楚人美这种不贞不洁的女人是没资格进宗祠的。
现在在这里发现了楚人美的尸体以及牌位,想来是这个女人死了之后给自己留的最后一点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