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夫就来了,几个大夫轮流给二人看了看,都得出了未曾有下药的痕迹的结果,
“既然没有下药,那他俩这就是狼狈为奸,白日宣淫,被发现了还想嫁祸到自家小姐头上啊。”
一旁的人听到这样的结果,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春桃心如死灰的跌坐在地上,一旁的男子也慌了神,急忙指着春桃说,
“都是她,是她让我这样说的,是她说给我一千两让我毁了这个小姐的清白!”
“昨日晚上已经给了我五百两,说好的今日事成在给我五百两的,都是她指使我的,我欠了赌坊一千两银子,听到有这等好事,便想着挣了这个钱,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这个小姐是将军府家的,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呐!”
男子拼命的磕头求饶,
“哦?既然你进了房间却没见到人,又是怎么和春桃搅到一起去了呢?”
谢唯瑶在旁边听了半晌,饶有兴致的问道,
“是,是她,是她说日日在府里,日子无趣,又看着周围无人,就勾着我做了那档子事!”
“原来如此,难怪刚刚进来听到春桃那浪荡的叫声,想必是寂寞久了,想男人了呗!”
旁边的几个家丁猥琐的说道,谢思婷看事情败露,指着春桃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亏我还那么信任你,你却这么自私到想要拉整个将军府下水,你这让你府中的父母家人知道了该有多痛心啊!”
谢思婷把父母家人几个字咬的特别重,听到这个话的春桃知道自己要被弃了,但是全家人的身契都在谢思婷手里,心如死灰,最后还是认下了,
“是我,是我嫉妒大小姐才华出众,又贵为将军府嫡女,我却只是个卑贱的奴才,我不服,刚好碰到这次大小姐出门,我便找了个又赌博又逛花楼的废物,想着要是破了大小姐的身子,那她就从高高在上的贵女掉下来了,哈哈哈哈哈,那就和我们一样的卑贱了,哈哈哈哈哈!”
讲着讲着春桃已经有些疯魔,
“哦?那你一个小小的奴才,是哪里来的一千两银子,据我所知,月例也就几两银子吧,你得攒多久的银子才能攒到一千两啊?”
谢唯瑶笑着问道,
“我,我,我。。。”
“大胆奴才,你莫不是偷了我要给慈幼局捐赠的一千两银子吧?”
谢思婷怕春桃说出不该说的,马上抢着说道,不等春桃说话,
“来人,给我把她的嘴塞住,切勿让她再说出什么污言秽语脏了郡主的耳朵!”
谢思婷急切的让跟着的几个嬷嬷上去堵住了春桃的嘴,把她拉了下去,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谢唯瑶笑笑不做声,本来这次看戏也只是想点出谢思婷的坏心思,并没有打算一次就将她给按死,
来这么一出想必也能让嫡姐看清楚这堂妹的真实为人,以后也能有所防备,等人潮散去,谢有仪和郡主一道去祈了福,拜别了郡主便准备回家了,
做贼心虚的谢思婷带着春桃等人提前就溜了,谢有仪重新准备了马车,和谢唯瑶一同回府,马车在路上徐徐前行,
“你是从何时知道她们这龌龊心思的,是发现香囊不对劲的时候吗?”
谢有仪很是好奇的问,
“算是吧,这个香囊的药材本身都是上好的安神材料,不过我能隐隐闻到一丝异香,这香本无害,但是却不是安神所用,于是我便留了个心眼好奇跟了过来。”
“好巧不巧,晚上又被我碰到春桃鬼鬼祟祟的,我无聊便跟了上去,便偷听到了她和这个男子的对话,也看见她给男子一个香包,又见她回去给她家小姐回话,我便知晓这是给你做的一个局。”
“所以你第二日便把我留在屋里,让我看看这出戏,不过我却很好奇,明明这香包有问题,为何大夫却查不出来呢?”
“姑娘有所不知,这两个香包分开来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混在一起,就会有很强烈的催情效果,而且等药效过了就自动消散,是查不出来的。”
“所以当我要宣大夫的时候,堂妹才如此慌张。”
“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后怕,假如我真的入了局的话。”
“假如你真的入了局,不管如何都洗不清了,哪怕你不承认私会男子,哪怕你说自己被诬陷被下了药,那也是查不出来下药的痕迹的。”
“真是好狠毒的计策啊,我这些年试问对堂妹非常友善,没想到她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恨我到如此地步!”
“恨你的恐怕不止你堂妹一个吧,要是二房对你们没有恨意,也不会教养出这样的女儿吧?”
谢有仪一愣,表情更加的凝重,“这些年母亲一人掌家,从不曾亏待过二房,祖母去世后二房要独立分出去,也是分了他们不少,没想到竟会对我们有这么大的恨意。”
“如今小将军也出了事,想必二房是觉得你们没有指望了,所以就不再藏着掖着,想要对你们下手了吧,大小姐还是要多多注意。”
看到谢唯瑶关切的样子,谢有仪有些感动,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都能有如此善意,自己本族的家人却抱着旁的心思,
“这个给你,这是我刚刚祈福的时候对佛祖求来的,我给母亲求了一个,给弟弟求了一个,当时不知道怎的,就想到了你,便给你也求了个。”
谢有仪把手里的平安符递给谢唯瑶,笑着说道,谢唯瑶接过平安符,心里一暖,自己这个姐姐还真是人美心善,不愧是自己的姐姐,
“回府之后我会将今天的一切都告知母亲,让母亲自己有个决断。”
谢思婷这边急匆匆的回了府去找了母亲殷蓉,知晓失败的殷蓉眉头皱起,
“这一击失败,以后将军府恐怕对我们会存疑了,装了这么多年孙子,真是可惜了!”
“那母亲,春桃要怎么处理,这妮子办事实在不行,坏了大事!”
谢思婷厌恶的说道,
“打杀了便是,一个奴才而已,既然她已经没用了,那就把她家人都送去和她团聚吧。”
“是,母亲,女儿这就去安排。”
“对了,那个男人也解决掉,都是些无用的,不要留下把柄了。”
“那这将军府,”
“无妨,这谢世杰怕是活不成了,等他死了,这将军府还算个什么,不需要我们出手,多的是人要他们死!”
殷蓉冷笑着说,
“咱们只管装作不知道,这本就是春桃一人所为。”
“知道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