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唯瑶回了院子,玉绮和叶灵儿已经睡下了,却见院中似乎还有一个人坐在石桌旁,谢唯瑶准备过去看看,却被那人突然出声吓了一大跳,
“怎的如此晚才回来?”
正是萧离,
“这不是去那凌将军府里想要吓唬吓唬那凌巧巧吗,没曾想她身边跟了个很厉害的暗卫,被她给发现了,她还认出了我是谁,还非要抓着我一起吃饭呢!”
谢唯瑶解释道,
“哦?她竟然是此等反应,一般碰到刺客不应该是先抓刺客吗?”
萧离有些疑惑,
“是的,她说我的名头在京城很出名,说有了我,她那嚣张跋扈的名声还被人给超越了,显得她倒是不那么跋扈了。”
“这话倒是说的很有道理,那确实很值得这凌姑娘喊你一同用饭,她应当还得好好的谢谢你才行,这有了对比,她倒是显得温柔了不少。”
萧离打趣道,
“你在这坐到这么晚就是等着晚上回来打趣我啊!”
谢唯瑶斜睨了萧离一眼,
“既然现在住在我府中,我当然应该负责好你们的安全,你这么晚都没有回来,我当然得在这等着了,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世杰交代。”
萧离一本正经的回答,
“知道了知道了,谁都没有你能说。”
谢唯瑶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继续说,
“和长姐猜测的差不多,这推人入水并不是凌巧巧的本意,我听她跟凌老夫人说的也是如此,当时朝着嫂嫂倒过来是她被拽着过来的,如若不是长姐有所防备,这掉入水中的怕就是嫂嫂了。”
“你才见这凌巧巧一次,就这么信她了?难道是惺惺相惜吗?”
萧离调笑,谢唯瑶狠狠斜了萧离一眼,
“她那情绪都写在脸上了,很明显她讨厌的是齐曼霜,我嫂嫂和她并没有什么瓜葛,她完全没有必要搞出这档子事,不过我就是不知道她是为何如此讨厌这齐曼霜,这齐三姑娘人前总是一副温婉的样子,并没有得罪过她,她却一口咬定这齐曼霜不是好人,还让我要提防她呢。”
“我想我也许知道原因。”
萧离挑眉,淡淡的说,
“哦?什么原因?”
谢唯瑶眼睛一亮,好奇的问,
“之前让你给我做的香囊你做好了吗?”
萧离不答话,反问,
“你怎么突然又扯到香囊上面去了啊?”
“这都多少时日了,说好的给我一个香囊的,我给你帮了那么多忙,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说好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呢?”
“谁说我没做的,我现在就去给你拿出来!”
谢唯瑶气鼓鼓的便去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个香囊形状的物件走了出来,
“呐,这是你自己催着要的,我本来打算重做一个的,这个没做好。”
谢唯瑶有些恼怒的说,
萧离接过香囊,心中很是欢喜,香囊中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闻着很是舒心,用的是淡色布料,上面绣着一棵松树模样的树,
“这是绣的松树吗?这松树底下为何会站着一只长脚鸭子?”
萧离有些疑惑的问,
谢唯瑶翻了个白眼,
“这是鹤!这是仙鹤好么!谁家松树下面会站着一只鸭子啊!”
萧离轻笑了一声,
“哦?原来是仙鹤,那这寓意倒是不错,松鹤延年,长命百岁的意思。”
“是的是的,我祝你活到一百岁,活的比松树和仙鹤还要长久!”
萧离又看了看香囊的反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萧字,谢唯瑶看到自己绣的字突然脸又是一红,
解释道:”这是萧字,你应当看的出来吧,我这字没有绣好,本想着重新做一个的,你又催着要!“
“不妨事,我觉得做的很不错,很精致,我很喜欢。”
萧离很是满意的说,
看到萧离似乎真的是很满意的样子,谢唯瑶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你喜欢便好,我做这香囊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特别是这副松鹤图,简直就是栩栩如生,除了这个字有些失败之外,这个香囊还是很不错的。”
看到谢唯瑶对于自己绣的图如此满意,萧离有些想笑,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香囊挂在了腰间,
“这以后习武看来是大有用处了。”
萧离又夸赞,
“那当然,这里面可都是我精心配置的药材,又能舒心养性,又能促进内力运行,等这药材作用发挥完了你再来找我,我给你装新的进去。”
谢唯瑶很是傲娇的说,
萧离宠溺的看向她,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看到萧离不说话,定定的望着自己,谢唯瑶突然脸有些发烫,感觉气氛很是尴尬,马上又问,
“对了,你刚说你知道原因,什么原因啊!”
萧离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发愣,马上又恢复了神色,
“这凌家长孙女凌念晴是凌巧巧的姐姐,前些年嫁入了这侯爵府的小侯爷,本就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所以婚后二人很是融洽,可以算得上是京中有名的一对佳偶了,这凌念晴有一闺中好友,是这翰林院典簿家的女儿张柔儿,二人很是谈的来,便经常来往,可不知怎么的有一次在侯爵府竟然和小侯爷在同一张榻上,当时闹的人尽皆知,这张柔儿便求了凌念晴将她收房,凌念晴不得已便收了她,成为了这小侯爷的妾室,但是为何出现在一张榻上,这就众说纷纭了,有的人说是这张柔儿故意爬了小侯爷的床,有的说是这小侯爷喜欢上这张柔儿,想要收她做妾室。”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谢唯瑶听的是津津有味,
“收房不久便发现这张柔儿有了身孕,凌念晴性子也是个倔强的,竟然入宫请了旨意说是想要去静心寺清修为侯爵府祈福,便直接带了身边的丫鬟婆子去了这静心寺,到如今都没有回来,这凌家人去了一拨又一拨,没人劝的动她,小侯爷一气之下便也离了府说要去军中磨练,现在这侯爵府就是这张柔儿和她生的这儿子在里面住着,大概也有个两三岁了吧。”
萧离说着说着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