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们这往南边去,是要去干什么?”
一旁的婢女有些疑惑,张柔儿冷笑一声,
“看来他们是找到侯爷了,这侯爷这几年听说是投了军,我四处打听都不曾寻到他,她们也是有本事,竟然给她们找到了!”
张柔儿起身在房内走来走去,有些烦躁,
“这凌念晴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好糊弄,现在也已经不信我,要是她和侯爷和好了,以后这侯府哪里还有我和浩儿的位置!”
秋菊赶紧的安慰,
“就算他们和好,您的浩儿也是侯爷的第一个孩子,侯爷怎么都不可能不管的。”
“不行!我得想想法子,我写封信,你给我递出去。”
“是!”
收到信的纪彦林直接来了侯府,和张柔儿见了面之后便一同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张柔儿让婢女抱着浩儿先出去,自己和纪彦林直接去了老夫人的小佛堂,这个时辰,老夫人应当是在佛堂待着,看到亲孙子来了,老夫人慈爱的笑了笑,
“彦林来啦!”
纪彦林给祖母行了礼,张柔儿赶紧上前挽着老夫人,坐在了老夫人身侧。
“本不想来吵着您礼佛,可浩儿嚷嚷着想您,我便带他过来了,正在门外让婢女抱着呢!”
“浩儿可真是个孝顺的,日日都来这陪着我。”
“那当然,毕竟你是他的亲曾祖母,当然是和您亲呢!”
张柔儿很是乖巧的给老夫人倒了茶,又主动给老夫人揉起了肩膀,
“唉,本来还准备让浩儿同姐姐多亲近亲近,可是姐姐日日都出府,我们每次去请安,总是遇不上姐姐的人。”
“哼,她仗着自己是凌家嫡女,当然是瞧不上浩儿的,虽说每日来我这请安,却也敷衍的很!我说的话她是一句都听不进去!”
“想必姐姐这些时日都不会来老夫人您这请安了!”
“她敢!我就不信她敢如此不孝!”
“柔儿听说,她今日收拾包袱同那几个妹妹一同离开了,也没说去了何处。”
“什么!她又走了?真真是不像样子,做什么都不知道跟长辈知会!”
老夫人眉头紧皱,很是不满凌念晴这个孙媳,
“柔儿打听到姐姐许是知道这侯爷的下落了,要去寻他回来。”
“傲泽有消息了?”
老夫人有些惊讶,张柔儿说完便和纪彦林一起突然给老夫人跪下了,
“老夫人,假如这侯爷和姐姐和好了一同回来了!那我和浩儿便没有活路了呀!浩儿本就因为我而委屈成了庶子,如果以后姐姐和侯爷生了嫡子,那咱们浩儿这辈子就没有盼头了!”
听了这话老夫人眉头皱的更是紧,张柔儿继续说,
“您可一定要替浩儿谋个出路,他可是您的亲曾孙呐 !要是浩儿能承袭这爵位,那他这辈子也就不必担心了。”
“我一个后宅妇人,如今还有什么办法,之前这凌念晴没回来,这纪氏没有什么指望,再加上我一直施压,她不同意也不行,如今这凌念晴回来了,她想是又有了盼头,所以不愿再提这爵位之事!”
“老夫人,如今姐姐不是已经不在府里了,而且无人知晓她去了哪?我们可以说她是心灰意冷又离了家,这家中主母和主君都没了,那浩儿袭爵不就是理所当然?”
“可这纪氏还在,她想必又要争上一争,阻拦我们。”
老夫人提起自己这儿媳妇就觉得厌恶,
“柔儿有个法子,不知老夫人同不同意?”
“哦?你说说看。”
张柔儿便在老夫人耳边细细说了片刻,听完张柔儿说的,老夫人瞳孔一缩,脸色大变,
“这,这,这怎么能?”
看到老夫人似乎不愿意自己说的这个法子,张柔儿又跪下,一副痛苦的模样,纪彦林这时也开了口,
“祖母,父亲母亲都去的早,您就只有我这么个亲孙子,虽说并不缺衣少食,但是我也不过是这京城中的一个普通人,您不过是老侯爷的继母,老侯爷对您还有些情分,可这小侯爷同纪家夫人和您是没有多少情分的,您现在还能顾一下自己的孙儿,万一您百年归老,那您的亲孙子我在这世间可就没有依靠了!小侯爷他们定然也是不会管我的,如今浩儿要是得了这爵位,那我们这一脉才真真的是出人头地,光耀门楣了啊!!”
老夫人听了这话,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眼神中泛出一丝冷意,
“你说的对!如今我虽说富贵荣华,但我这儿媳我这孙媳何曾把我放在眼里,也只有你和浩儿是我真正的血脉,果然这不是亲生的就是隔了点!既然如此,还真的怪不到我狠心了!”
张柔儿看老夫人被自己说动了,嘴角也扬起了一丝冷笑,自己这招果然有用。
“你要做便做的小心些,切不要露了马脚。”
老妇人提醒道,
“柔儿知道,那柔儿便先退下了。”
“孙儿也先退下了。”
说罢张柔儿和纪彦林便带着浩儿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
谢唯瑶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往南边看,看得出,凌念晴很是急切,但是这路途遥远,几人还是花了好几日才到,来之前萧离便给了谢唯瑶一个令牌,所以谢唯瑶没费多大力气便进了这骁勇军军营,见到了这骁勇军的将军刘庸,说明了来意之后,刘庸便让人带着他们去了这纪傲泽的位置,这个时辰,纪傲泽应当是在军中操练士兵,谢唯瑶进了这武场,便看见军士们都正在操练,询问了一番知晓这纪傲泽正在屋内,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就看见一位穿着盔甲的男子坐在主位上,似乎正在看着兵书,虽说坐着但是还是能看出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也许是军中生活,让他晒的有些黝黑,但是还是遮不住他原本清秀的模样,这几年的磨练让他更是有了些英气的模样,
看到有人进来,纪傲泽抬起来头,见是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皱了皱眉,询问道,
“你是何人,怎的随意进我军营?”
谢唯瑶笑了笑,行了一礼,
“纪侯爷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