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袁风打完拳后,在小亭里喝茶的时候。
袁云一路小跑着也来到亭内。
边走边喊,
“大哥,大哥。”
听到袁云的声音传来,不由得菊部一紧,口中的茶水还没咽下去就呛了一下,于是咳嗽起来。
这时袁云来到身边,说道。
“大哥,我今天看见神仙了。脚踩飞剑,御空飞行。太帅了。刚才看大哥打拳,也是虎虎生风。”
“不知大哥什么时候能御空飞行,也能带着兄弟上天遨游一番?”
“大哥,大哥。”
袁云就像一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在袁风耳边叫个不停。
袁风还沉浸在袁云刚才的话中,脚踩飞剑御空而行,袁风看着一脸兴奋的袁云,笑着摇了摇头,这傻弟弟还是这么容易激动。
“小弟,那不过是江湖骗子的手段罢了,哪有什么神仙。”袁风无奈地说道。
“才不是呢,那肯定是神仙,我都看到他踩着飞剑飞走了。”袁云反驳道。
袁风心中一动,这世界上真有如此神奇之人?
袁云看着大哥愣神,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去找父亲!对,父亲见多识广,一定知道这其中缘由。
说时迟那时快,袁云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父亲的书房飞奔而去。
眨眼间,他便来到了书房门前。站定后,袁云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了房门。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在空气中回荡,但屋内却没有任何回应。
袁云等不及了,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拉开一条缝隙。然后,他像只灵活的小猴子一样,嗖的一声钻进了房间里。
进入书房后,袁云难掩内心的激动,一路小跑着来到父亲的书桌前。
他气喘吁吁地看着父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
“父……父亲,我今天遇见一名老道士,他是神仙!他脚踏飞剑,御空而行,简直太厉害了!”
说话间,袁云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似乎想要让父亲更好地理解自己所见到的奇景。
父亲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仿佛一直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忙问道:
“那神仙对你说什么了吗?”
“那神仙可能被我的天赋异禀,头角峥嵘吸引了,想收我做徒弟我没答应。好像还说了什么命运如线…福祸相依…”
袁云硬着头皮说道。
“那老道哪般衣着?”
袁父发问道。
“那道士身着一袭陈旧灰暗的长袍,一头乱蓬蓬的长发,上面插个根发簪,浑身一股多日未洗澡的酸臭,腰间挎着一个酒葫芦,只是后背那把长剑,甚是神气。”袁云思索片刻答道。
袁父一直在想命运如线福祸相依难道有什么预示吗?不由得心头一紧…
听到袁云的描述,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袁云看着袁父愈发沉重的神情,许是觉得袁父也被此事震惊了。
不料此时,袁父突然开口说道:
“云儿,你先出去吧,为父再想想此事。”
话毕,袁云走出了袁父的房间。
殊不知,袁父在屋内神情恍惚,唏嘘道。
“我当时磨灭了自己的所有消息,难道终是被一些小人发现了踪迹?”
“应该不是那些人,听云儿说那老道衣着言语不像是那般小人。”
袁父在房中踱来踱去,眉头紧皱。他深知当年之事牵扯甚广,若真被他人发现,恐会给袁家带来灭顶之灾。但那老道的突然出现又如此诡异,让他不得不防。
“不行,我得去探探那老道的虚实。”袁父暗下决心。
他转身出门,凭借着袁云的描述,开始四处寻找那老道的踪迹......袁父找遍了城中的各个角落,始终没有发现老道的身影。
他心中越发不安,决定扩大搜索范围。
数日后,袁父看到远处有高山,山中雾气腾腾似有形而又无形,变幻莫测,虚无缥缈。风声,虫鸟声在山中回荡。
便觉得此山有点名堂,像极了当年修行那座山。
袁父此刻已察觉是有人故意引自己到此,至于是不是那老道无从得知。不过看着此人的做法,并无感受到恶意。
袁父轻轻一纵,跃上了山巅,刚到便察觉到此地有熟悉的气息,知道自己奔波多日终于找到了此人。
拱手而立于崖边,望向远处的细小空间波动。
“故人到此,何不出来一见?”
袁父沉声道。
“当见,当见,师弟多年未见,可还记得为兄。”随着声音落下,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袁父身旁。
只见那人身着一袭破旧道袍,与袁云所述一般无二。袁父定神一看,此人正是他苦苦寻觅的老道,也正是当年自己在东岳道宗的师兄。
“师兄,你怎么会在此处?”袁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我云游至此,忽感有故人气息,便寻了过来。看来我的感觉没错。”老道微笑着说道。
袁父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师兄的修为竟然精进如斯。
“当年之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今日你前来,所为何事?”袁父开门见山道。
“师弟莫要紧张,我此次前来并无恶意。我只是想提醒你,当年的恩怨迟早要有个了结。你以为你躲起来就能逃避一切吗?”老道语重心长地说。
袁父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是我不想牵连家人。”
“师弟,你还是那么善良。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免就能避免的。不如顺其自然,也许会有转机。”老道缓缓说道。
“转机?哼,师兄,你别忘了,我们面对的可是整个武林正道。”袁父无奈地笑了笑。
“那又如何?当年我们不也曾并肩作战吗?”老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袁父微微动容,是啊,曾经的他们是何等的豪情壮志,如今怎能畏惧不前?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一起面对吧。”袁父抬起头,与老道相视一笑。
“师弟,遇事可传音与我。”说罢,老道像一阵风般消失不见。
崖边只剩袁父一人站着,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十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