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来有意识地看了看市长焦作安，回答白日光。
    “书记，这样限制，主要想把我们的参选人员的素质往上提！”
    话音落下，引起一片嘘声。
    显然，这样的回答太离谱。
    白日光笑眯眯地看着金善来。
    “把参选人员的正科提至满两年，人员的素质就可往上提？”
    金善来尴尬地笑笑，不敢吱声。
    建议是焦作安提的，他现在代过焦作安。
    他不能说，这是焦市长吩咐的。
    此时的焦作安低头不语。
    片刻后，白日光继续道：
    “我们有些干部担任正科级领导十多年，还比不上我们的一个科员干部。
    譬如咱们原市委组织部的科长何德旺。
    当了十多年的科长，平时就满嘴牢骚，这不是那不是。
    有机会提为副处级领导，不到一年，直接落马。
    作为市领导，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们识人用人方面就有问题！
    所以，这次选拔，就按照省委组织部那套照搬下来就可以了！”
    好几个常委同时举手，表示同意。
    有几个常委不敢吱声。
    他们知道，两年的正科条件是焦作安提出来的。
    都抬眼看向焦作安。
    焦作安当然心里不服。
    他提出的两年正科条件，就是想限制杨鸣！
    自己有把柄在杨鸣的手上，奈何不了他！
    只能找机会收拾他！
    现在机会来了，怎么能放过！
    他更希望，杨鸣为了进入选拔。
    拿着他跟王一晴的不雅视频来要挟他！
    然后，他可以把这个过程录起来。
    也让杨鸣知道，他手上也有他的把柄！
    可自从他把限制条件放风出来后，杨鸣一点儿动静都没胆，鸟都不鸟他！
    现在他提出的两年正科条件，又直接被白日光否了去！
    心里恼火不止。
    可又不敢发飙！
    你现在官比人家小，你飙什么？
    同时，他也知道白日光的脾性，他决定的事很少改变。
    除非你的理由很充分。
    现在自己再反对、再提意见都没用。
    焦作安突然想到兰贵飞的那个电话。
    既然阻止不了杨鸣进入选拔，那就让兰贵飞的儿子进入。
    也能还兰贵飞一个人情。
    想到于此，焦作安清咳了两声。
    “白书记，我有一个建议，不知该不该提？”
    白日光面带微笑。
    “焦市长，你请说！”
    焦作安道：
    “市委组织部下的文件，满一年正科可以参加选拔。
    我们中海市年轻干部后劲特别大，涌现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年轻领导干部。
    为了给他们更多的机会，我建议把满一年降到满半年！”
    话音落下，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白日光微笑地扫了扫众常委。
    焦作安两年正科限制，直接被自己否决，又提出半年期。
    他不是冲高，就是冲低！
    放脸过来，看看自己给不给他脸！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否决，焦作安真的脸面全无！
    在官场上，不怕被打脸，就怕不给脸！
    这是至死的定律！
    此时，众常委没有一个人敢吱声。
    这个时候，是最敏感的时候。
    搞不清方向就不要乱动，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回应。
    整个会场一片沉寂。
    众常委的眼睛都移向白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