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万没想到大皇子,为了皇位能够隐藏心性,蛰伏多年,也怪父皇对他太过狠心了,不满十岁便令他出宫立府,他与他母妃每年也见不到几回的。
父皇怎就那么不喜他呢?
引我们来汴州之人,至今也未再露面,到底有何隐情……”
楚云漓枕在沈知的胸前,喃喃自语。
沈知轻拍着她的后背,却愁眉不展:眼下这么多糟心事,也难怪漓儿会胡思乱想,如今夜里虽不梦魇了,可这心事却又多了几重……
我与她说起大皇子结党营私,她每次都避重就轻,有意回避她这个“好皇兄”,一门心思只想查到乘渊案中的隐情。
从贤王今日举动来看,就像漓儿所言,隐藏心性,心机颇深,这样的一个人,为了皇位,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乘渊一案若真有隐情,他的嫌疑最大,可漓儿至今都不愿怀疑他,看来楚乘贤以往对他们姐弟,真的很好……
“沈知,你怎不理本宫呢?也不给我拍背了。”楚云漓仰头冲他撒娇。
沈知这才回过神来,将她直接抱上了身,耐心哄道:“今夜就这样睡吧,你不是最喜欢趴在我身上吗?”
“太热了…本宫怕你起热疹。”楚云漓又扭扭腰,找了个舒服的睡姿。
“口是心非,乖乖你真可爱,我都按捺不住了。”沈知轻抚上那嫩滑柔软的纤腰。
“不是说好了歇几日吗,你刚才在发什么愣呢?”楚云漓又往前蹭了蹭,搂上了沈知的后颈。
沈知赶忙将她抱住:“漓儿,若真是大皇子害了乘渊,你…”
楚云漓陡然沉下了脸,声音变冷:“无论是谁,都要给乘渊偿命,本宫要尽快弄清,到底是何隐情。”
沈知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急,刚过两日而已,你才将消息散出去,再等等。”
楚云漓心虚极了:“你怎知道是本宫?”
“好乖乖,谁还能将我画的那样逼真?连泪痣都点上了,只有我的乖乖,才会这样心细如丝。”沈知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楚云漓躺了回去,发起了牢骚:“都怨如风,闹得满城风雨,本宫已经罚他了。”
“那你是因那些女子吃醋?整夜都耷拉着小脸儿,还对我爱搭不理的。”
“本宫才没有!本宫只是有些不安……”楚云漓急着辩解。
沈知摸着她的小脑袋,一脸认真:“日后不许再喊我弟弟,我们是夫妻。”
楚云漓仰头看向他:“那喊什么?此行可是以姐弟相称。”
沈知急忙将她抵在身下,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假装生气不满:“谁要与你姐弟相称,喊夫君。”
楚云漓措不及防的哼唧一声,轻咬红唇,娇滴滴的看着沈知:“夫君…”
“乖乖,能不能……”
楚云漓已软了身子,双眼也有些迷离,软绵绵的娇声道:“嗯。”
沈知欣喜若狂,一把扯过被子……
很快两人衣衫片片滑落,楚云漓的小衣也已被扔下了榻……
一两刻后……
楚云漓声线发颤,低头羞嗔道:“沈知!你磨叽什么呢!”
沈知这才将脑袋冒了出来,轻啄上她的红唇,一脸的坏笑:“急了?”
楚云漓那杏脸桃腮,此刻被羞的又红又烫:自己怎就喜欢上这么一个贱坯子。
…………………………
“沈知!你再磨蹭就滚出去!”楚云漓掀开被子,小声骂道。
“怎又急了?这小急性子。”
“滚滚滚。”楚云漓扭着腰,恼了。
“好好好,不闹了,别乱动。”
……………………………………
整个寝房变得静悄悄的,二人缠绵缱绻,尤云殢雨……
次日一早,未及辰时。
楚云漓睡得迷迷糊糊,伸手就向外寻人,却扑了个空,立马没了睡意,睁开了双眼……
楚云漓躺在榻上,冲着门外急着喊道:“沈知?沈知……”
白芷早已在外候着,赶忙回话:“主子,世子爷已起了,去了临水阁。”
楚云漓又翻了个身,懒洋洋的问道:“怎这么早便去用茶了?”
“奴婢瞧着世子爷在……”白芷欲言又止。
“在干嘛?怎不说了?”楚云漓伸了个懒腰。
“在粘胡子……”白芷偷笑道。
楚云漓连忙坐起身来,扭头就问:“粘……胡子?”
临水阁处。
沈知拿起一旁早已做好的胡须,对着镜子边粘边问:“小安子,你快看看,爷这样像几岁?”
只见沈知那唇鼻间,凭空多了一条胡须,有种少年老成的滑稽感。
小安子抬手捏起下巴,若有所思道:“主子,您这样看来,应有个二十四五岁。”
沈知又摇头晃脑的看了看镜子,不满道:“才二十四五?那下巴也得粘上。”
说着话,又一门心思往下巴上粘着胡子,完全没发觉楚云漓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又过了一小会儿……
沈知自信满满的,又照了照镜子:“小安子,现在看起来,应有而立了吧?”
楚云漓俯身凑到他跟前,看着镜子憋笑道:“嗯…看着像是有三个孩子的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