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逍眼里的杀意渐浓,阴森森的看着沈知:“这汴州的水又浑又黑,大人何必贸然下水呢。
大人正值英年,若是丧命于此,实在可惜。”
沈知毫不惧怕的看着他,面带嘲讽:“就凭你?凭你们?这种蝼蚁草寇,阴沟里的臭虫,也敢来威胁我?
我可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文官,在京都城里,都不曾有人胆敢与我如此叫嚣。
来了这汴州倒是开了回眼,我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可是打小儿就养成的。
你竟敢派人潜入荔园,不光刺杀朝廷命官,更是惊扰了长公主。
就这一条就已是死罪,别瞎费功夫,你这条命保不住了。
陆逍,本官今日就给你透个实底,这天池帮本官非除不可,那钱庄掌柜已经将你招供。
你到底从何而来的这些金条?数额如此之多!
今夜你好好思量,你明日若是能主动投案,并解散天池帮,我或许还可保你那些兄弟不死。
否则,待我查明真相后,全部按律处死!”
沈知说完,便拉开房门,气势汹汹地走了,对房里那些持刀大汉丝毫未放在眼里。
陆逍的五官扭在了一起,怒声大吼:“拿我的刀来!”
随后,陆逍率天池帮众人,将沈知一行人围在了兰香院的幽深后巷……
“师姐,你这驸马也太狂妄了,京都城一霸啊……”
凉无欲饶有兴趣的看着巷子里打斗的众人。
楚云漓没有回话,满心忧虑:沈知他素来夜盲,这么昏暗的巷子恐会吃亏。
“你,下去。”
楚云漓拽着凉无欲的衣衫,就要往下推。
“干嘛啊师姐,我可打不过他们,那可有二十好几人呢。”凉无欲连连退缩。
“少废话,赶快下去!沈知若是伤着了,我就在你身上也划几刀!”楚云漓将他拽到房檐处。
“师弟,没事吧!”无尘大喊一声。
“无事,师兄,划了个小口。”
沈知凝眉捂着手臂:该死,这巷子太暗了,我看不清人影,每次走招都只能大概预判,早知道平日里多吃些胡萝卜了。
陆逍瞥了一眼刀上的血迹,得意地大笑:“哈哈哈……弟兄们,今日我们就送沈大人一程。”
“你赶快下去!”楚云漓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凉无欲“咣当”一声,摔在了众人面前。
“哎呦……踹之前说一声也好啊。”凉无欲揉着腰,缓缓站了起来。
“哎,你这流氓,在这儿作甚?赶紧走,小心送命。”沈知上前将他拉在身后。
“师弟,赶快拿出来,弄死他们得了,这群狗杂碎。”无尘不耐烦的催促着。
楚云漓蹲在房顶,心中疑惑不解:“什么东西?”
沈知将小安子扔在凉无欲面前,扬声道:“带着他,赶快退后几丈。”
“啊?”
沈知从怀里掏出一颗小火雷,又回头怒喊:“你奶奶的聋啊,退后!”
凉无欲吃了一惊:焚天雷?这小子什么来头……
小安子已吓破了胆,拖着凉无欲的胳膊就往后跑。
沈知与无尘对视一眼,无尘也迅速后退几步。
“陆逍,老子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沈知将焚天雷猛地扔了过去,而后踩着轻功,轻松退后数步。
“砰”的一声巨响,那颗焚天雷原地开炸,空中浓烟四起,天池帮众人纷纷倒地,陆逍也昏迷不醒,全被迷晕了。
楚云漓捂住口鼻,心中暗喜:哼…难怪敢只身前往呢,原来又留后手。
本宫闻着这火雷里应是迷香,定是又出自他手,这沈小狗,到底会制多少种迷药。
楚云漓趁机向凉无欲点点头,凉无欲立刻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里。
汴州府衙的捕快们闻声赶来,将这陆逍的手下全都绑了,准备押回衙门。
沈知眯着眼睛到处张望,可惜他夜盲再加上周围浓烟未散,一时间难以看清四周。
“师兄,陆逍呢?快将他绑了。”
“师弟,你快过来,陆逍死了。”无尘站在不远处,冲他大喊。
沈知夺过捕快手里的火把,急匆匆跑过去,却看到了陆逍的尸体,七窍流血而亡。
“该死,他被下毒了,究竟是何时?又是何人所为!”沈知捂着鲜血直冒的胳膊,恨声发问。
“叶章?将陆逍的尸体还有这些金条都带回衙门!”
“是大人。”
“所有人,收队回衙门!”
“走吧,师弟,先回荔园包扎一下吧。”
“嗯。”沈知丧声丧气的回道。
不远处的小安子连忙上前扶住沈知。
“那个流氓呢?跑了?”
“是,爷,早就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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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园南院,翠华庭。
沈知坐在桌前,蝶衣正准备为他包扎伤口,忽而,小安子急着跑了过来,附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随后,沈知吞吞吐吐道:“那个……师姐,这伤也不严重,我回去自己包扎就行,就先回去了。”
沈知扭头就走,大步流星地迈出房门。
“哎……师弟,你怎突然就走了?”无尘高声问道。
蝶衣翻了个底朝天的白眼:“定是他那宝贝长公主不乐意了呗,千年老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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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阁,两人寝房。
沈知上身赤裸,坐在桌前,一手放在桌上,一手勾着楚云漓的纤腰,目光灼灼,温柔如水的看着她:“乖乖,你怎知道我受伤了?”
楚云漓本坐在他的腿上,给他敷着金疮药,突然抬头,娇瞪他一眼:“你那手老实点,别乱摸!还有,你是手臂受伤了,你脱那么干净干什么!这天儿有这么热吗?”
沈知凑近了她的脸颊,轻轻啄了好几口,一脸憨笑:“你不是喜欢吗?夜里让你摸个痛快,行吗?”
楚云漓为他包扎好伤口,扭头不看他,轻哼一声:“你不是说安然无恙的回来吗?这是安然无恙吗!”
沈知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楚云漓的睡袍上,她领口微张,雪白细嫩的肌肤若隐若现,衣带松散,随意垂落。
沈知情不自禁,指尖轻挑衣带,睡袍瞬间松垮,即是春光乍现……
“乖乖…我们歇息吧。”
沈知单手勾着她的纤腰,将人横腰抱上榻,红帐还未垂落,他便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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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楚云漓轻声呢喃,声音微颤。
沈知从枕下摸出一枚铜钱,手指轻弹,红烛随即熄灭,寝房顿时沉入黑暗。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只剩下两人的呼吸与轻喘,他们交织缠绕,一沉一轻,一高一低,一起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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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吗乖乖……”
“嗯……”
“沈知……”
“嗯?”
“本宫特别特别喜欢你……天下唯一喜欢。”
“我也是,我爱你入骨。”
“那我们再庆贺一回。”
“唔……小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