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只见自家主子已有些不胜酒力,匆忙搀扶着楚云漓走出了宴席,想要带她去院里透透气,以消解些酒气。
主仆三人全然没有发觉,竟有人跟在他们身后,一路尾随至通往前院的假山石堆处。
楚云漓此刻已发觉不妙,她浑身燥热难忍,口干舌燥,脚底虚飘无力,已是难以站稳身形。
她趁着自己还有些意识,急忙忙对着白芷说:“快,去将沈知喊过来。这酒……酒有问题。”
白芷面色凝重,肃然看着沉香:“你护好殿下,我这便去喊驸马爷来。”
沉香用力猛地点头:“嗯。”
白芷走后,沉香扶着楚云漓坐在假山石堆旁,一个僻静且隐蔽之处。
楚云漓竭力支撑着身躯,运起内力,试图将腹下的果酒逼出,接连吐出几口。
然而,当她再度试图施展内力之时,整个人却已瘫软如泥,喘着滚烫的热气,无力地倚靠在沉香身上。
她虚弱地说:“一会儿倘若有贼人冲过来,你便大声呼喊,切不可与他们硬碰硬。”
沉香立即拔下头上的发簪,语调坚定:“殿下放心,奴婢就算拼上性命,也定会护好殿下。”
这时,那凉也率着几个手下,顺着她们的踪迹找了过来,个个身强力壮,七尺大汉。
那凉也见楚云漓已完全没了力气,当即露出狰狞凶相,再也不是刚才那副恭敬有礼、低眉顺眼的模样。
他咧开嘴角,露出一抹猥琐恶心的笑容,一边缓缓向前迈步,一边问道: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让臣来给您瞧瞧……”
沉香手持发簪,将楚云漓牢牢护在身后,急声怒吼:“滚开,离我们主子远点,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是长公主殿下。
殿下已派人去喊救兵了,你们倘敢再往前迈一步,陛下绝对会砍了你们脑袋。”
凉也与身后那几个手下彼此对视了几眼,忽然间,齐齐仰头张狂大笑。
凉也目露凶光,猥琐至极:“你这该死的小丫鬟,狗奴才,居然也敢对我大呼小叫。
你也不好好看看这是何处!这可是我们凉府的内宅。”
而后他又将目光转向楚云漓,脸上堆满了淫笑:“待我与长公主融为一体,陛下他……还不赶紧顺水推舟?”
楚云漓寒意灼灼的看着凉也,恨骂道:“放肆!禽兽不如的东西。你找死!”
凉也又是阴森一笑:“殿下还嘴硬什么?您已中了媚毒,我可下足了量!
殿下身为长公主且身怀六甲,却与男子在这假山处苟合,事后你若不肯委身于我,此等丑事我必定扬遍京都。
那殿下今后该如何做人啊?哈哈哈……
那沈知已狠心负你,你还怀着他的孩子作甚!让臣来好好疼疼你吧。”
他又恶狠狠道:“你若不从,那我就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将这死丫鬟给本世子拉开,这丫鬟也略有几分姿色,说不定还是雏儿呢,便宜你们了。”
凉也几人急不可耐,朝着这主仆二人便要猛扑过来。
沉香见状,迅速拿起发簪,猛地朝着那凉也扎去,狠狠一下便扎在了他的手臂上,鲜血立时汩汩直冒。
那凉也疼得嗷嗷乱叫,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一脚踹在沉香肚子上,她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楚云漓费力地抬起眼皮,瞧了她一眼:这笨丫头,没过几招就败了,以往让她好好练武,她却总是偷懒往小厨房跑。
早知道应该让白芷留在本宫身边,这丫头没事儿吧?
她心里又急又怕:这媚药实在厉害,眼下我四肢酸软无力,丝毫都动弹不得,一点内力也运不起来了。
沈知,你这个小王八蛋,怎还不来!
本宫若是今日丢了清白,还如何与你……
你这狗东西,赶快来啊!!
凉也一脸淫笑,搓着手慢慢靠近楚云漓,早已是垂涎三尺。
“殿下,您可真是美若天仙,这媚药凶猛无比,常人根本难以抵挡,您能忍耐到现在,可真是不易。”
臣这就来给您解解渴,别忍了殿下,瞧瞧您这小脸,红扑扑的,勾得我心痒难耐、抓肝挠肺。
今日你我,就行了这夫妻之礼吧,明日咱们就去求陛下赐婚。”
这时,沈知从他身后冒了出来,声音寒冷彻骨:“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凉也觉得此人声音有些耳熟,顺着声音转头一瞧:不过是长公主那个暗卫罢了。
他压根儿没把沈知放在眼里。
而他那几个手下不知何时,早已横躺在地,全都断了气。
白芷赶忙奔过去扶住楚云漓,着急的不行,她声音颤抖:“主子?您没事吧?”
楚云漓费力地点点头,声音愈发绵软微弱:“让沈知先带本宫离开此地,万万不可让被人发现,本宫中了媚药。”
白芷满脸惊愕,大呼:“什么?”
沈知脸色阴寒,立马看向楚云漓,见她面色潮红,瘫软无力,便知她怎了。
他眼冒猩红,双拳紧握,青筋暴突而起,怒不可遏地看着那凉也:“今日你必死无疑!”
那凉也却不知死活,指着沈知鼻子就骂:“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可是凉国公府!老子可是神威军都虞侯!
想活命给本世子滚远点,别扰了我与殿下的雅兴。”
沈知直接一个箭步飞冲上前,竭尽全力狠狠一脚,朝着他的命根子猛踢过去,还没等他喊出声,迅猛间,又掐住他的脖子。
紧接着“哐”的一声,直接将人摁进泥里。
沈知双眸充血,用尽全力要将他的脖子掐断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低沉怒吼:“你给老子去死!马上!”
那凉也也是一个身形健硕的七尺大汉,沈知却仅凭单手就可将其制俘,他竟没有半分还手的余地,他拼命挣扎着,眼瞅着就要断了气。
须臾间,白芷焦急地喊了一声:“爷,主子说先回去,她……撑不住了。
暂且先留他性命,眼下人多眼杂,莫要将人招惹过来,待主子安然出府,再处置他也不迟。”
沈知抬头看向楚云漓,见她马上就要昏厥过去,只好先松开这个狗杂碎。
沈知用脚狠踩上他的脸,阴狠冷厉的说:“老子竟忘了带极乐丹,否则必喂你吃下。
你这条狗命尚且留着,我很快便来取!”
随后又朝着他的命根子,狠踹了几脚,先给他送上一份断子绝孙的厚礼,那凉也捂着命根子,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扭动。
剧痛之下,他竟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了。
沈知心急火燎地奔过去,一把抱起楚云漓,急步往外走。
“漓儿,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楚云漓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此时终于敢落下,她伸出那绵软无力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衣领,声音微弱,令人怜惜。
“不要走正门,不能被人看到。
你带本宫从后门离开,让她二人从正门赶着马车回去。”
沈知又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心疼到了极点,轻声回应:“漓儿放心。”
沈知眼里异常冷静,对着那两小只又说:“你二人赶快去请蝶衣过来。让她带上暖香阁里专门解媚毒的解药,要快!
我带殿下从后门回去。”
两小只立刻,一路小跑着往前院走。
沈知当即运起轻功,怀里紧紧抱着楚云漓,一路如疾风般迅疾而行,自凉国公府的后门翻越而出。
待几人离开后,楚乘逸却从暗处慢慢踱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