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观世音菩萨!”清辰在晕迷中断断续续称念。
“何方妖孽假冒观音菩萨,还不快露出真容。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怎会烧死泉神?”
“这是用龙宫的火灵珠除去清辰的嗔恨,如此便可使他心清意静早晋上神之位。”
空中声音刚落,就见清辰醒过来忙起身,向天合掌三叩九拜说:“至诚顶礼感恩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
“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作渡人舟。众口所颂不假!”皇太极边说边双手恭敬合十向天礼拜。
霎时,天空放出七彩祥瑞之光,洁白的祥云也变成七彩祥云在空中缓缓行走。
“因缘和合,本座就将清辰与沁月之事做个了断吧!”祥云缓缓散开,手持绿柳净瓶的观世音菩萨坐在紫莲花上示现空中,两旁的善财、龙女满面含笑。
在场的人神齐刷刷跪下诚诵观音菩萨名号。
“还真有观音,这形象与大云寺的观音倒有几份像。我等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竟能得见菩萨圣容!但愿多尔衮的俗浊之气不要污了菩萨的圣眼!”
天空昙花一现的胜景随即消失。正在大家望穿云层时,一个白衣道长领着两个童子从西面走了过来。
“道长,刚见到观音菩萨了,可转眼就不见了,您掐算一下观音菩萨还会显灵吗?”多尔衮施礼诚请。
“还是那个顽皮的样子,禀性难移呀!”道长望着两个童子笑着说,似乎多尔衮是他们的旧相识一般。
“弟子有一事不明,您和东华帝君都好象很熟悉我,可我哪有洪福见过帝君圣者和仙风道骨的您呀!”
道长从怀中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多尔衮说:“东华帝君每到昆仑山都会带上司命、转运两位上神,你的元神本是转运上神的侍童易书,常跟到昆仑山去。”
“哎呦,竟不知自己有这么好的根基,道长可知弟子在昆仑山的轶事一二?”
“积善,你讲讲吧!”道长把镜子交于左边的童子说。
“不是冤家不聚头,那次昆仑山聚会,善财带了小白兔随侍观世音菩萨,不小心丢失了小白兔,找不到主人的小白兔被你追赶到泉边百般戏闹,就在小白兔头撞向泉边神石的一瞬间,是清辰救了她。”
“原来如此!”
“万事皆有因果,白兔仙子能放下晋封上神的千载难逢之机遇,死心塌地要陪在清辰身边的前缘,在二次被救时更加坚定。尽管她下界修行时,已将心房前尘之门关闭,但似曾相识的气场相遇便相融。”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呀!我同情白兔仙子是我亏欠过她,我看着泉神不舒服定是当时他告了我的黑状!”多尔衮说着又对清辰撇嘴。
“何来告状?只是转运上神正好路过询问时,泉神如实上告罢了。”道长右边的童子说。
“我的判断如此之准!”
道长从童子手中接过一个黄色的卷轴打开说:“昨夜观中降下天书,要贫道于此时赶至此处宣读,请各位悉听玉帝旨意!”
“我等谢过上苍!”多尔衮带头第一个跪下。
“清辰在此地的使命已完成,感念你履职尽责之诚和对沁月追忆忏悔之真,即可回昆仑山,到小凉山听封;玄华太子得双玉之珍宝,当以苍生为念,让双玉的能量都发挥在惠济苍生上,切不可有偏颇!易书辅佐好玄华太子尘世济苍生的大业,切不可有任何非分之想!”
“谨记玉帝教诲!”这时,一神四人都跪下行礼谢恩。
“深知自己福薄德浅,入不了天界法眼,恳请道长为凡俗的哲哲留下珍言!”
“起心动念纯正最为重要!对护法日夜相随者若起歹想,必遭天谴!”
哲哲的心情极为糟糕,没想到道长留给她的竟全是警告!她首先想到的是皇太极会如何看她,然后想到让她堵心的梅姑娘,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小神感恩正大光明、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祈请菩萨成全弟子将封神通票当面奉还沁月的心愿!”清辰对着道长言恳意切跪拜。
“沁月已被紫竹林大无畏佛光摄受,尘根已断,万缘放下,心如止水,清净无染。封神榜上有其名,莲池海会有其座,畅行三界无阻碍。此封神通票也是与你有缘,用心珍藏,日后定有大用!”道长带着两个童子冉冉升起在空中说。
清辰在原地转了三圈,身上即刻闪出白光,不断放大的光圈在与太阳光相融中,将清辰的身影逐渐模糊,清辰沐光飞起,驾起祥云直奔云霄。
这时皇太极等人才明白过来,是观音化成了道长下尘理事。不禁大为惊讶与感动,便双手合十向空恭念观音名号。
皇太极对柴桑说:“在贝勒府建观音殿,在此为泉神立庙塑像,必大益草原。”
“明白!立刻行动!”柴桑的响应很真。
“蒙古草原的儿女自有所奉之神,在此造庙立像无人敬,反惹泉神不悦,窃以为此事须三思。”哲哲因被泉神下药,又被观音训诫,心中不快,便以很充分的理由阻止奉泉神。
本来离贝勒府已不远的路程,却因追寻琴声走到此处,一切天布地设的殊胜之遇,将天人合一的传奇书写在科尔沁草原的深处。
赶向贝勒府的路上,四人各有心事,一路少语。
皇太极被此番得“双玉”的幸福笼罩着,总会望着窗外的草原独自开心微笑;多尔衮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前身,第一次真真切切与菩萨、神仙对话,一路之上回味起来十分惊喜,也在偷偷地笑;柴桑是唯一没有与天结缘的人,他此刻心里想的是剑月、梅玉的处境,心里高兴不起来;哲哲情绪低落,郁郁寡欢,伏在枕头上写了个字条悄悄交于兄长。
皇太极看到哲哲的小动作,以为是她离家越近乡愁愈浓的女儿常态,并未在意。
到得科尔沁贝勒府,柴桑、哲哲的父亲莽古斯贝勒带着全家早迎在门囗。已是傍晚,贝勒府在夕阳的映照下华丽倍增,哲哲伏在母亲肩头呜咽起来,哲哲的母亲将女儿紧揽怀中珠泪涟涟。
“快别这样,好像大金国薄待了咱家格格似的。”莽古斯拉了一下夫人说。
“母亲日夜思念妹妹,见了妹妹便忘了还有姑爷。虽有失礼却是常理。”
“母女血亲,天伦之真,哪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可惜,牵心我的母亲永远离开了。”皇太极看到这一幕,想到自己的处境,想起自己曾对母亲的亏欠,真诚的说出了这番话。
“哲哲远嫁,常为不能尽孝自责,多亏嫂嫂日夜侍奉,才使双亲寿长福绵,哲哲真心谢过嫂嫂。”
皇太极和柴桑都能感觉到哲哲的这番话是真心谢嫂嫂,也是有意识说给柴桑听的,看来哲哲对梅姑娘母女的成见很深。
经过一番整体后晚宴开始。柴桑的一妻两妾和她们的六个子女都入宴,独不见梅姑娘母女。
莽古斯问了一句:“她们母女呢?”
哲哲的母亲立刻说:“你的乘龙快婿是大金国的贝勒,这种场合,怎可容她们同席。”
柴桑的夫人立刻接过话茬说:“二老在上,今天同着姑爷,我把话挑明了,贝勒府决不允许她们的存在,若要让她们住下来,我马上带我的孩子们回漠北。”
柴察看到皇太极脸色发青、嘴唇发白,身体在微微颤动,之前的喜悦荡然无存。他真怕皇太极会拍案而起,心中十分紧张。
此时,忽见守门仆人急急来报:“漠北蒙古驻科尔沁边境的军对来缉拿人犯!说是两名女飞贼进了咱的贝勒府。”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