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一还是摇摇头，“没有！”
    他妈如释重负，不但不批评儿子偷东西，还夸他：“我家儿子就是聪明，知道往家划拉东西，得先看看有没有人。”
    哎，瞧这妈当的！
    隔了几天，赵天一的妈又喊：“儿呀，你到刘婆婆家借一瓶油来，妈给你炸年糕吃。”
    赵天一去了，赶巧刘婆婆不在家，他见四下无人，把刘婆婆的油瓶往怀里一揣，悄悄偷了回来，
    回了家，赵天一得意说：“妈呀，你看，刘婆婆不在屋，我把油瓶拿了回来。”
    当妈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夸他能干。
    这事没过多久还是让刘婆婆知道，客客气气上了门，一眼就看到那个油瓶，但她也没吭声，只是含蓄地告诉赵家人，孩子犯错就得教育，不然长大了就要犯大错。
    赵天一看刘婆婆上了门，吓了哇哇大哭，当妈一听就恼火了，把赵天一揽到怀里，护短说：“娃儿小能懂什么，你那只眼睛看见是我娃拿的，再说了小孩子不懂事，即便调皮一点，你当大人还和他一般见识，不知道是谁丢人？”
    刘婆婆气坏了，说：“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从小不改掉这些怪习惯，长大了必定不学好，说不定要坐班房杀脑壳！”
    这话一说，赵天一哭得更厉害了，当妈的一看儿子受了委屈，立刻不依不饶，指着鼻子骂刘婆婆，气得刘婆婆扭头就走，第二天就搬了家。
    从此之后，赵天一越发骄横无礼，仗着他妈护着他，到处偷鸡摸狗，让大家深恶痛绝。
    转眼赵天一，就长到十七八岁，从以前小偷小摸发展到入室行窃，犯下了大案，被官府抓去，断了个斩立决。
    到了法场，赵天一对监斩官说：“我想最后看一眼我妈，给她说几句话。”
    监斩官一口答应了，可当他妈走过来，哭哭啼啼以为儿子要留遗言的时候，当儿子一口把妈的耳朵咬下来，疼得他妈当场晕昏过去。
    监斩官一见就火了，说：“你临死这般忤逆不孝，该当何罪？”
    赵天一流着眼泪说：“我今天这个下场，怪我更怪我妈惯的。如果小时候我妈不护短，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呀！”
    这个干体力活的汉子话里话外带刺，明显就是觉得何雨柱有钱活该被偷。
    这么是什么逻辑。
    这个孩子以前肯定也没少往家里拿东西过。
    有些东西还真是乐在基因里的。
    何雨柱讥讽了笑了笑。
    “谅解书是没有的！你儿子等着蹲班房吧！”
    中年男人眼里闪过一抹戾气。
    “小伙子，小心祸从口出，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享受。老头子我一把年纪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也没有什么遗憾。”
    “你说对吧小伙子”
    他明显是在威胁何雨柱。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特么的当老子不存在啊！当我面威胁我女婿，是不是还想害我女儿还有外孙啊！真是进了公安局第一次见这么明目张胆的。”
    “来人，给我拷起来。”
    “我你妈在你面前还敢这么嚣张简直就是没有王法了。”
    “啪！”
    老刘上去就是一个大鼻窦子，手劲之大给这中年人都干出鼻血来了。
    “来人快来看看啊！公安无故打人了，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老刘不屑了看了看坐在地上双脚蹬地像是个娘们的中年男人，“来个人，给这货色带进来，让他好好体验体验咱们局里的特色。”
    有人说公安里文明执法优待犯人，实际上只要想整你可以有十万种办法。
    进去的中年男人直接跟贾东旭一样被吊了起来脱掉鞋，仅仅只有大脚指头能落地，这种燥热的天气显得更加辛苦。
    打人也是有技巧的，要用布包起来打肚子，俗称爆肝拳。
    一拳下去可以让你怀疑人生还没有痕迹。
    还有拔头发。
    有人觉得拔头发有什么痛的，但是你要是试过三根以上一起拔就可道其中的厉害性。
    站得太累了就让你喝水，注意可不是舒服的那种喝，一桶水用管子直接往嗓子眼里灌，正常人都受不了，没多久这个中年人就吐得一塌糊涂。
    “同志，同志。我求求你们让我去坐牢吧！我嘴贱，我认罪，我错了真的！求求你们了。”
    老刘微微一笑，他还没有玩过瘾，保证你去医院检查都不会有结果。
    还有眩晕治疗，就是把他绑在铁盘上快速乱转，转得他神魂颠倒。
    那种滋味只有晕车的人才能体会得到，最主要的是还要把你嘴巴堵住，不让肚子里的黄胆水吐出来，吐到嘴里又咽下去，那滋味简直酸爽无比。
    折磨疗法，进去就让你一直干活不让睡觉，每天换着人折腾，一打瞌睡就马上弄醒。
    上一个享受这治疗的人走路睡着了，还把门牙摔掉两颗。
    那种滋味大概就是连续半夜几天才能感受得到。
    老刘打算把自己的所学全部施展一遍。
    何雨柱完全没有心疼的意思，他何尝不知道老丈人这是给他出气。
    没有搭理这人。因为另外一个孩子他娘一下就跪何雨柱面前。
    “妈，你别跪他，我错了，是我偷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进少管所，不关我娘的事儿。”
    叫喊的这人是带走那个瘦高个排骨男。
    带人过来的巡警小声在何雨柱耳边嘀咕，“这孩子他爹是烈士，他娘一直没有改嫁，还有个妹妹体弱多病。家里养不起他，所以这孩子才出来干坏事儿，他娘已经说了很多次还是没有办法管他。
    “大兄弟，我孩子还小不懂事，是我没有教育好他，求求大兄弟手下留情，我给您磕头了。”
    何雨柱给这个中年妇女扶起来。
    “大姐，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可以签这个谅解书，不过大姐你仔细想想看，你还能管得住你家孩子么？现在都敢抢东西，以后还不得吃枪子。”
    何雨柱又走到孩子面前，揪住他的头发把他头抬起来，“抬头看看，这是你亲妈，看看她的手上的老茧，看看她头上的白发，看看她身上穿的什么衣服。”
    “你摸着良心想想你对得起你娘么？对得起你那烈士的爹么？自甘堕落，下贱，无耻。”
    “不想着帮你娘维持家庭，还要给娘添麻烦，你简直就是没有卵子的公公”
    何雨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说越来劲，也可能是他骨子里见不得有亲娘为了自己的孩子给别人下跪。
    “我错了，娘我再也不去鬼混了”
    他也不知道这人心里悔过没有。
    何雨柱还是给这人签了谅解书。
    他没有再管公安局的事儿，老丈人会处理好一切的。
    至于那个中年男人，他能出来就已经很好了，何况何雨柱还有大妹这个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