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都还好说,那句“重回人生巅峰”,是不是意味着她知道些什么?
她怎么知道,自己曾经站在巅峰?
她怎么又会用“重回”这两个字?
其实傅闻琛不知道,秦浅说的“巅峰”是她自己的巅峰。
左手天雷右手地火,丧尸闻之色变,宵小不敢进犯。
杀灭无数高阶丧尸王,让基地内所有人跪地臣服。
一手带领团队,成为末世最强战队。
她所说的“重回”,自然也是说自己要在这个世界重新成为厉害的存在。
跟他傅闻琛没有半毛钱关系。
喝完饮料,秦浅将盖子掀开,诱人的香气钻进鼻腔。
秦浅招呼大家一起吃喝,两小只也没再客气,不约而同夹起一筷子肉放进嘴巴里。
唔!!!
好香啊!
鱼肉嫩嫩的,像是软豆腐,滑溜溜的口感甚至还带了一丝甜味。
那个汤汁酸酸的,辣辣的,特别爽口。
傅林娆吃了一大口鱼片,五官夸张地皱缩在一起,兴奋得全身颤抖。
“好酸,好好吃,唔……辣辣的!比中午的那个鱼鱼好吃多了!”
傅林渊也使劲点头!
跟这个鱼鱼一比,中午的那个鱼简直就不值一提!
从前在军队里,听一些叔叔说,鱼汤是奶白色的,他们还不信呢。
在他们眼里,鱼只有两个做法。
一种是被熏烤得乌漆嘛黑,一种是放水里煮熟加盐巴,腥得人头皮发麻!
如今再看,那个叔叔没有骗他们,鱼汤真的是奶白色的,香香的,滑滑的!
还有这个叫泡菜的东西,酸酸脆脆的,咬一口满口生津。
还带着一丝丝辣味,真的很下饭。
娘亲真的是超级厉害!
两个崽崽不光喜欢鱼鱼,还喜欢米饭!
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种饱满油润的米饭。
跟玉米粉粉,和黑麦粉粉完全不一样,这个米饭完全不剌嗓子,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香味。
以前在军队的时候,大家都是用碎米掺和着豆子,配上玉米粉煮熟成糊糊吃。
从来不知道原来碎米的前身是完整的,白生生的大米!
是给皇上进贡的大米筛选下来的残次品。
但是无论多么粗糙的食物,只要放上一把碎米,整锅粥都会变得香喷喷的!
想不到如今竟然吃到了这么完整的大米。
两个孩子都觉得太过珍贵,有点舍不得吃。
“娘亲,这个米太珍贵了,我们舍不得吃,要不然还吃糊糊吧。”
“对,我们吃糊糊就行,娘您和爹爹吃这个白玉饭吧,我们没事的。”
秦浅笑道:“让你们吃就乖乖吃,吃饱了明天上午给我乖乖干活去,知道吗?”
俩娃听见秦浅这样说,立刻心安理得了不少!
“好,娘亲,我们一定好好干活。”
“那就快吃吧!”
说完,俩娃欢脱地开始暴风吸入。
鱼鱼好吃,汤好喝,田鼠肉更是软烂入味,一口接着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傅闻琛用修长纤细的左手端着碗,右手拈着筷子,吃相优雅之中带着一丝装逼。
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也是饿极了,优雅是优雅,迅速也是迅速。
他上一世吃尽天下美味,各种各样的鱼羹也算是吃了不少。
只是都没有眼前这碗鱼羹来得意想不到,看上去清淡温润,白绿搭配像是翡翠的颜色。
但是吃起来却格外火辣,酸香下饭,让人停不下来。
就跟做这道菜的人一样,让人惊喜,舍不得不去想她。
俗话说,美食面前无父子。
吃起东西来真的是谁也不让着谁,父子俩的筷子同时碰到了一块鼠鼠肉。
两人眼神对峙,筷子上较劲。
谁想到,傅林娆坐收渔利,夹起那块肉直接吃掉,懒得看那两人。
好无聊哦,成熟稳重,杀敌无数的爹爹,居然也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
哎,跟在爹爹身边的那些叔叔们要是知道,保准吓得头都掉了。
最后,一整锅鱼汤,一整盆炖田鼠,全都被吃光光。
两个小崽满足地拍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饱了,原来吃饱了的幸福感是这样的啊!
秦浅指挥俩娃干活,她做饭,难道还要她刷锅洗碗吗?
她又不是保姆,吃了她的饭,就是她的小“奴隶”,小柳条子抽着,都得给她干活去!
秦浅自己则是背着傅闻琛去了河边洗漱。
傅闻琛拄着拐杖,进入灌木丛中自行解决好生理问题,秦浅又查看起他的伤口。
又有一点红肿,但还好没有发炎。
想来是白天太热,潮湿,再加上刚才背着他一路过来摩擦所致。
她用灵泉水给傅闻琛清洗,消毒,上药,换上新的敷料和纱布。
再次给他用了小儿专用的消炎药。
秦浅听过一个说法,就是从没用过西药的人,如果直接用成人剂量的西药会产生一些问题。
安全起见,从儿童剂量开始逐渐叠加。
秦浅想着,等从娘家回来,她要找个机会给全家都喝上灵泉水,增强体质。
包扎好了他的伤口,秦浅将他的外套脱掉,用湿毛巾帮他擦洗身体。
湿毛巾沾着清凉的河水,秦浅还往里面兑了一点点花露水,避免蚊虫叮咬他。
当然,也是她这个颜狗想让美男反派香香的。
傅闻琛看出她的神色有些异常,原本不想多管闲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打从心眼儿里不想看到秦浅难受的模样。
还是问了一句:“你有心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秦浅心里想着秦家的事情,想着该如何避免秦家绝户。
傅闻琛这么问,她没回过神来,眼底显出一瞬的愣怔。
傅闻琛看着她有些迷离困惑的眼神,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心疼她,想保护她……
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被收敛起来。
取而代之的,又是她一贯的狡黠和笑眯眯的神色。
“嗯……其实我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傅闻琛的心尖儿忽然颤了一下,一种说不出来的期待,让他非常渴望秦浅说出自己的诉求。
她这样横着走的,还有什么是需要自己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