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裴陌尘迎了上去:“无甚大事,就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觉得好笑罢了!”他绝口不提刚才的事情。
听此,裴陌倡便知裴陌尘在敷衍,不过他也不在意:“多年不见,六弟都成家了,四哥也没去过你的离王府,不知可否去做客?”
不过就是吃几盏茶水,一顿宴席的事情,裴陌尘自然不会拒绝,正好他也想了解下十年未见的四哥,是否还如之前一样地张狂自负。于是开口应道:“自然是可以的,四哥何时光临?四弟随时恭候!”
只见裴陌倡含笑地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待四哥见过父皇后,可随你回离王府!”
“如此,六弟便在宫门口等候四哥!”裴陌尘含笑地应道。
二人说定便告辞离去,裴陌尘在宫门口没等多久,便见到脸上含笑的裴陌倡走了出来。二人一同上了马车,便直奔离王府。
由于之前裴陌尘先差人去了府中报信,于是二人到了离王府大门,就见王妃身着盛装地迎在大门口。
作为侍妾的苏凌雪,没有主母和裴陌尘的传唤,自然是不会露面,此时她正悠闲地躺在院中凉亭内的摇摇椅上,天气凉爽,温度适宜,躺着躺着苏凌雪便睡了过去。
待醒来的时候接近午时,正好到了用膳的时辰。
用膳的时候,花凝就一边为苏凌雪布菜,一边禀报道:“四皇子来了,此时正在主院中,和王爷王妃一同用膳。”
听此,苏凌雪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便继续用膳。
待用完膳看过精神百倍的赢赢后,苏凌雪便又进了寝室中歇息。这一睡,便是一个时辰,看着毒辣的太阳已经西斜,苏凌雪觉得今日好似没有出门,便带着花凝一众的丫鬟出了瑶光院。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花园中一角的假山处,假山中由一条清澈的小河弯曲穿过,苏凌雪来到小河边上,花凝见状将旁边挨着河边的巨大石头表面擦拭干净。苏凌雪见状便小心地坐了上去,微微低头看着脚边的河水,红色,黄色,金色,红黄相间的金鱼从眼前清澈的河水中无忧无虑地游过。
花凝见状,从身后丫鬟中接过鱼饵,递向苏凌雪,苏凌雪只从其中夹起一些,扬手洒进脚边的河水中,然后就见水中的金鱼纷纷簇拥而来,争抢鱼饵。似是争抢得太过激烈,突然一条金黄色的金鱼一跃便出了水面,竟然直奔苏凌雪的脚边。
然后苏凌雪就见脚边的金鱼不停地摇摆着身体,似很是活跃。
“哎哟,竟然是一条金黄色的鱼,这是好兆头啊!”花凝不由得出声道:“这预示着,将会有大好事降临!”
苏凌雪听此,嘴角含笑地低头看着脚边一直扑腾的金鱼。
她一向不信毫无厘头的征兆,不过自从有了赢赢后,很多事情就算不信还是敬畏下吧。
于是见着金鱼自己终是扑腾不进河水中,苏凌雪便抬脚一踢,将金鱼踢进了水中。
“哎呀,主子,这吉祥物为何要放走?”花凝一时惊讶地问道。
“你都说了带来了好的兆头,这就足够了,不放生难道要宰杀?”苏凌雪反问。
“不是,自然是捉去放在院中饲养才好!”
“不了,一条河比院内的池塘大多了,谁不是喜欢更大的空间。”说到最后,苏凌雪的眼中现出一丝的失落。就如同她。
二人闲聊着,而在不远处,假山后,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由远及近走来,正是裴陌倡,他刚从裴陌尘的书房中走出来,说要透透气。
待他走近便见到小河边上的苏凌雪,男子无意识地转身欲走,突然他顿住了身子。
此女子为何有些眼熟?
他转过身仔细看去,只见此女子尽管有些丰满,但是依旧挡不住她的美貌和特有的气质。
但再仔细看去,似是她的肚子有些鼓鼓的,竟是有孕女子!
这不是多年前来给自己送药的女子吗?好像姓苏?
想起多年前苏氏前来送药,还欲嫁给自己的情景,好像当时她还会功夫,刀似是耍得不错!
不过当时的苏氏根本没入了裴陌倡的眼。
可此时再抬眼看去,只见那边的女子依旧是那时美丽的五官,只是不知为何,似是与之前不一样了。
似是不单单只会舞刀弄枪,多了几分的睿智和清冷,
只见她安静微微低着头,穿的衣衫也甚是宽松,若是不仔细看去,甚至都看不出其鼓鼓的肚子,一副超凡脱俗的样子,让裴陌倡挪不开眼。
突然他努力地摇了摇头,他这是怎么了,对面可是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在离王府内,自然是裴陌尘的女人,他何时变得饥渴得连有孕女子都不放过了?!!且还是别人的女人。
可是他抑制不住地还是抬头看去,似是被她身上的某种东西吸引。
裴陌倡知道,他不能再如此下去,于是转身带着随从便从离王府的大门匆匆离去,甚至都没来得及给裴陌尘递个消息。
等裴陌尘知道裴陌倡已经离开的时候,裴陌倡已经到了自己的府邸,不过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他心不在焉地用完晚膳,便进了书房。在屋内一片的昏暗中,裴陌倡坐在书案后靠在椅背上,头不由得往后仰去。
他在努力地消除心中那不该有的想法。
突然,书房的门开了,不过裴陌倡丝毫没有动,他知道是尹双来了!于是又眯着眼睛专注起来。
尹双便是传闻中裴陌倡的红颜知己,实则是裴陌倡的幕僚,不过这个幕僚是个美丽妖娆的女子。
裴陌倡依旧微眯着眼睛,只听见屋中瓷器轻轻碰撞桌面的声音。
“殿下,可否用些茶水?”女子勾人心魄的音色传来,只听声音,换作其他的男子估计早已把持不住!可裴陌倡就是未曾碰她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