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地府灵官的逆袭
作者:了鱼绿   我的把兄弟是钟馗最新章节     
    哎呀,奇了怪了,难道他真不晓得我的身份?
    这会儿我可顾不上那么多啦,明摆着这家伙要坑我呀!昏暗的烛光在风中哆哆嗦嗦地跳着,把四周的影子晃得歪歪扭扭,怪吓人的。我猛地想起,自己压根儿就不会啥攻击的法术。没办法,有啥用啥呗,要不然板砖咋会成为街头干架的宝贝,还不是因为随手就能抄起来。
    瞅瞅手里攥着的酒杯,那上面好像有神秘兮兮的纹路,像是藏着吓人的秘密。想起刚才那邪乎的遭遇,这玩意儿肯定不是好东西,我一甩手就朝老耿的脸扔过去。
    我刚一抬手,老耿急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扯着嗓子喊:“大爷,千万别扔啊!”
    我心里嘀咕,小圣说得真没错,这老板也太抠门了,都这节骨眼儿上了,还惦记着他那点家当。哼,小两口吵架还摔锅砸碗呢,两军对阵,还想让我省着弹药,没门儿!
    我扯着嗓子喊:“我去你的吧!”说完,毫不犹豫地把杯子朝他脸上扔,可能是第一次打架太紧张,手一哆嗦,杯子跑偏了,“啪叽”一声砸在房柱上,碎得稀里哗啦。老耿像守门员似的伸着手准备接,眼巴巴看着杯子碎了,脸都拧成了麻花,那叫一个心疼哟。
    没打中,我赶紧掏出鲁班尺握在手里。这鲁班尺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儿,好像经历过好多吓人的事儿。没办法,不会用也得用,这种要命的时候,怎么顺手怎么来。抄起砖头打人,向来气势汹汹,杀伤力杠杠的,我扯着嗓子大喊:“看板砖!”
    老耿气得暴跳如雷,吼了一嗓子:“够了!”
    他一甩袖子,我还没碰到他呢,整个人就飞出去了。还没落地,我就发现周围变了样,不再是酒吧,而是一下到了个神秘的地方。光线暗得要命,啥都看不清,周围好像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阴森森的,就跟做梦似的,虚虚幻幻,不真实得很。
    老耿心疼地一片一片捡着酒杯碎片,手直哆嗦,每捡起一片,好像都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惨叫。他把碎片揣进怀里的时候,那碎片好像还在动,吓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心里想,这家伙也太抠了吧,不就一个酒杯嘛?没看见我都拿着板砖要拍你了?还有心思捡破烂!
    老耿站起来转过头看我,脸开始变形、鼓起来。最后冒了一股青烟,再看这人,哪还有脸啊,就飘着一件用黑羽毛做的风衣。
    这可把我吓得够呛,这哪是鬼呀,分明是个妖怪嘛!不过看这妖怪的样子,我又忍不住想笑。因为有福光罩着,我还真不太害怕,就打趣说:“哟呵,合着你这是雨衣成精啦?那你可真是水到家喽!”
    风衣鼓起来,老耿的声音传出来:“大胆小鬼,竟敢弄坏我的葬情樽,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跟鬼哭狼嚎似的,听得我头皮发麻。
    这明显是要开打的节奏啊,气势可不能输,有啥能显摆的赶紧拿出来。我摆出一副超级嚣张的样子说:“你不知道啊?明知故问,那我好心再告诉你一次,小爷我是地府灵官!”
    没想到他听完哈哈大笑:“就你?差点被你身上的福光骗了。你要是地府灵官,能不认识我?你要是地府灵官,能这么不讲理,二话不说就砸了我的葬魂樽?你要是地府灵官,能被我带到我这地盘?真是笑死人啦!”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把我问得哑口无言。总不能厚着脸皮说我是走后门混到这位置的吧?不行,死鸭子嘴还硬呢,何况我这大活人:“啥破葬情樽,你丫讹人讹惯了吧。就一破玻璃杯还拽这么高大上的词,难不成你家破桌子还是龙书案啦?我呸!”
    老耿气炸了:“你竟敢羞辱我,好啊,你不是灵官吗?老子今天跟你拼了,倒要看看你这灵官有啥本事!”
    说着,风衣飘起来,一下子变大好几倍,跟两只大翅膀似的扇动起来,紧接着一阵黑风刮过来。那黑风就像无数张扭曲的鬼脸,嗷嗷叫着,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不过这黑风一碰到我身上的白光,“嗖”一下就没了。
    我一看没事,更得意了:“果然是雨衣,本事真不咋地!”
    老耿怪叫一声:“好小子,再来!”
    他那风衣呼呼扇动,黑风瞬间化为滚滚黑气,以排山倒海之势朝我冲过来,眨眼间又幻化成密密麻麻的锋利气箭。箭头划过天空,那寒光犹如闪电,晃得我眼睛都难以睁开。每支箭上都闪着诡异的符号,仿佛能摄取人的魂魄。我本以为会像刚才的黑风一样被白光轻易打散,哪知道这回可没那么简单。
    那些气箭如暴雨般倾泻而来,与福光碰撞,发出“铮铮”的尖锐鸣响,火花四溅。很快,我就觉得一股冰冷至极的杀气如尖锐的冰刺,试图强行钻进我的身体里。周围的压力瞬间剧增,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挤压着我,让我喘气都变得极为艰难,更别提动手反击了。我冷汗如雨般哗哗流淌,老耿却好似胜券在握,张狂地大笑个不停,那笑声在这诡异的空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我紧闭双眼拼命抵抗,没过多久,就感觉一支凌厉的气箭穿透福光的防护,如毒蛇般狠狠扎进我的身体里。我瞬间像掉进了万年冰窟,整个人被冻得麻木不堪,仿佛血液都被冻结。
    第一支箭,第二支箭,第三支箭……一支接一支地袭来,起初我还能咬紧牙关勉强支撑,后来随着一支支气箭不断没入体内,那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将我紧紧包裹,似乎随时都会被这极度的寒冷击碎。我的身体完全失去了知觉,除了脑海中仅存的一丝意识,仿佛整个人都不再属于自己。
    一开始是满心的绝望与恐惧,到后来我竟然萌生出死的念头,觉得死或许是一种解脱,因为这种痛苦实在是难以承受。我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仅有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消散,就像那即将熄灭的微弱烛光。我清楚地知道,这点最后的光亮要是彻底消失,我就再也无法睁开双眼了。
    眼看着生命的小火苗即将熄灭,脑海中像放映着一部极速快进的电影,父母的面容、亲人的关切、曾经的梦想、一直以来的坚持……一一闪过。不行,想让我死,没门儿!老子好不容易从地府捡回一条命,哪能就这么轻易交代了,绝对不可能!
    生死有界限,阴阳没形状。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阴能变阳,阳能变阴,生与死哪有那么清晰的界限?
    不是说鲁班尺是打开天地的钥匙吗,既然能收我的福光,为啥不能收他的气箭?我稳住心神,屏住呼吸,心里想着目标,嘴里念着咒语:安忍不动,静如秘藏,收箭!
    咒语一念完,鲁班尺瞬间金光大作,光芒璀璨如烈日。那些气箭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牵扯,如长虹贯日一般飞进金光之中,身上的寒气瞬间消散,不一会儿身体虽然还疼,但好歹能活动了。
    风衣人惊讶地叫:“咋可能?”
    一看这办法有用,我一鼓作气。能收就能放,爷们今天就以牙还牙。
    我大喊一声:“一元复始,飞龙在天,放!”
    金光中射出的寒光如万道利剑,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不止,带着凌厉的气势朝风衣人飞射而去。
    看到这,对面那人绝望地大喊:“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手臂突然热得发烫,无数的紫蝠如潮水般飞涌而出,化作一道绚烂的紫色流光,以惊人的速度追着箭影而去,那速度比射出的气箭还要快上几分。
    我心里骂道,这时候才出来?咋的?刚才不帮忙,现在出来抢功?真不要脸!
    哪知道那道紫光飞到风衣人面前,瞬间化作一道坚固无比的光盾,将所有的气箭都稳稳地挡了下来。
    我气得暴跳如雷,真想破口大骂,老子好不容易想出办法反败为胜,你倒好,战场上叛变,出卖队友,皇军给你啥好处了?
    这时候,空间里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的声音:“住手,不可,此人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