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鞋。”顾夜澜没语气时嗓音听起来冷冷的。
    司凡听话，俯身，在门口拿了一次性拖鞋，换好再往里走。
    顾夜澜没管他，去了沐浴间洗漱。
    司凡就自己溜到卧室门口，看床上，空的，又去其他房间看个遍，一处没落，但都没见到有人。
    顾夜澜洗漱快，已经出来，看见司凡贼兮兮的四处张望：“找什么？”
    司凡闻声转过身，一脸八卦：“夜澜，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真不敢相信。”他走到顾夜澜跟前，激动的眼睛放光，“你把人藏哪了？让我看看。”
    顾夜澜睨他：“藏什么人？”
    司凡笑：“还想瞒我，你自己看看。”他就把手里袋子递给顾夜澜。
    顾夜澜抬骨节分明的手接过。
    接着，他就从里面掏出了自己的白衬衫、黑西裤，以及……一条白色的，只比他巴掌大一点点的，蕾丝底裤。
    “顾总终于舍得下玉体开荤了，内裤还在，人就走了？”司凡语调佻傥。
    在他印象里，这是顾夜澜第一个，他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拖顾夜澜“下海”。
    “你刚才去洗手间，是不是藏那了？”他就抬步要往洗手间去。
    “人走了。”顾夜澜嗓音淡漠。
    “帮我查一下，昨晚那女人是谁。”他手里握着那一小块布料，垂眸看，目光很深。
    “怎么？吃上瘾了？”司凡看他的眼神别有深意，“诶，夜澜，说实话，你昨晚是不是第一次？”
    顾夜澜脸色阴沉:“不该你管的少问。”
    司凡同时接收到他锐利的眸光，像是有刀子射在身上，他乖乖敛声。
    顾夜澜把女人底裤重新放回袋子里，开始有条不紊的穿衣服。
    司凡默默，再开口:“夜澜，今晚我组了个酒局，庆祝你出差顺利谈成项目回来。”
    “特地为你组的，你可一定不能鸽了。”
    顾夜澜扣好衬衫纽扣，“嗯”了一声。
    他垂眸看袋子。
    内裤留情，还真是别出心裁。
    **
    厉思思醒来时，已近中午。
    她眯着眼睛从床上缓缓起身:“嘶……”
    过了一晚，身上的酸痛没有缓解半分，反而更重了。
    旁边有稀稀疏疏，像是有人动塑料袋子的动静。
    “思思，你醒啦？我给你带了午餐。”
    头顶传来室友程嘉的声音，厉思思抬眸:“怎么回来了？”
    程嘉和男朋友在外租房，一般不回宿舍。
    “我今晚找到份兼职，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给你打电话手机关机了，回来看看你，顺便拿点东西。”
    厉思思把轻薄的夏凉被裹在身上，脖子以下都遮住，只露一个小脑袋，身体包得像蚕蛹。
    “我今天不大舒服，不去。”
    程嘉关切:“我看你脸色红红的，是不是发烧了？”
    厉思思低下头:“没有，昨晚没睡好。”
    程嘉蹙眉不解:“没睡好会脸红？”
    厉思思说自己没事，程嘉拿好东西就离开了，她男朋友还在宿舍门口等。
    等程嘉走了，厉思思拿开身上被子，婴儿般的皮肤瞬时暴露在空气里，颈间红红紫紫的吻痕，格外引人注目。
    她伸手捞起枕边手机看，是因为没电，所以关机了。
    厉思思充上电开机时，就看到有三个漏话提醒，来电人备注是“李老师”。
    回拨过去。
    “念念姐姐，这学期的课外资料费，全班就剩念念一个人没交了。”
    厉思思便是先道了歉:“不好意思，家里有事耽搁了”，接着问，“多少钱？”
    “一百五。”
    “我转您微信。”
    厉思思转完账，看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微信余额。
    三百零六块五毛，不够花几天的了。
    她接着又给程嘉打电话。
    “我今晚和你一起去做兼职。”
    “好，晚上八点，星河会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