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听见，在车内镜里看她们一眼，也没说什么。
    **
    厉思思第二天是自己去奶茶店兼职。
    傍晚五点。
    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熟人她都有给备注，认为是骚扰电话，直接挂了。
    对面紧接着又打来。
    她接了。
    “您好，请问是哪位？”
    “是我。”男人嗓音很有穿透性。
    “你是？”厉思思听对面男声很好听，但短短两个字，她脑中没找出对应对象。
    “昨晚才见过，这么快就忘了？”男人嗓音磁性，带着些冷。
    这次她听出来了，男声和前天晚上耳边的声音重叠，她身体一僵：“你怎么有我电话？”
    “只是一个电话号码，想找不是很容易。”顾夜澜在顾氏总裁办，单手插兜，站在窗口，西装笔挺，身型颀长。
    厉思思接着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想不通，自己一没骗财，二没骗色，三没骗感情，为什么会被缠上。
    “想跟你做一笔交易。”男人讲话听不出什么语气。
    “我应该没什么能跟你做交易的。”厉思思自知穷的，就只剩条命。
    “没有的话我就不会找你。”
    “什么交易？”厉思思便是问。
    男人接着开口，直言不讳：“做我的女人，你有什么需求跟我提，我会尽量满足，当作报酬。”
    厉思思细细眉毛拧起。
    这是让自己去卖？
    “不行。”她不假思索的拒绝。
    “我可以支付你妹妹的学费，还能帮她请最顶尖的私教老师。”男人缓缓诱说。
    厉思思听了，有几秒没讲话。
    父亲在几年前病逝了，当时家里为了凑医疗费，借了不少贷，现在都没还完，她没课就兼职，省吃俭用能养活自己，母亲开了个小面馆，为了妹妹的学费和还贷，每天都熬到凌晨两三点关门。
    如果他帮忙支付妹妹学费，母亲就不用熬夜。
    她总算也可以放心离开。
    思索片刻，她再开口：“我妹妹才上初中，以后在学校用钱的地方还多，你能承担多少学费？”
    “从现在到她大学毕业，不仅学费，衣食住行和零用，我都可以给。”
    男人语调很稳：“只要你愿意。”
    厉思思就想，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自己值那么多钱？
    “你说真的？”
    “你如果有顾虑，可以签合同。”
    厉思思默默，最终做出决定：“好，我答应你。”
    她接着问：“什么时候签合同？”
    “现在。”男人做事一向雷厉风行。
    厉思思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眼时间；“我现在走不开，你在哪？我等下过去找你。”
    “斯汀公寓。”
    ……
    晚上八点，厉思思打车到公寓大门口。
    她给顾夜澜打电话：“我到了，大门有门禁，我进不去。”
    “等着。”男人冷冷两个字，直接挂断通话。
    厉思思在门口等着，一想到马上要跟人签“包养合同”，她感觉自己像要做罪大恶极的事，心里惴惴不安。
    不多会，身后传来开门声。
    随之响起男人磁性清冽的嗓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