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也觉得这次不对劲，该去医院看看，她点点头。
    她们再回餐厅时，顾夜澜已经吃完早饭了，她们也不吃了，直接清理餐桌。
    程嘉因为是真的不舒服，这次没抢着帮忙，是厉思思和顾夜澜一起清理。
    两人虽不讲话，但配合很好，效率高，约莫一分钟出头就收拾好。
    正好顾夜澜有事去公司，厉思思和程嘉就搭他车去医院。
    ……
    她们去的就是昨晚陈安琪来的医院，挂消化内科的号，然后上楼，去诊室门口排队。
    约莫半小时后，排到程嘉了。
    医院规定，患者和医生要一对一检查，不能陪同，厉思思就坐走廊椅子上等着。
    程嘉进去就发现，这医生自己还认识，昨晚刚见过。
    正是何慕言。
    男人皮肤白白净净，穿上白大褂很斯文庄重，跟昨晚会所那个漫不经心的判若两人。
    程嘉愣了两秒。
    何慕言也认出程嘉，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只是瞬间。
    他转瞬恢复平常神色：“什么症状？”讲话没什么语气。
    程嘉对医生这个职业还是有些敬畏，她伸双手把挂号单递过去：“总是恶心，想吐。”
    何慕言伸手接过挂号单：“还有呢？”
    “还有……”程嘉想想：“没有了。”
    何慕言头也不抬的讲话：“你先去病床上躺着。”
    程嘉应声：“好。”就去洁白病床躺着。
    何慕言后脚跟过来，垂眸看，隔着衣服把手放到程嘉胸以下、肚脐以上位置，按压：“这里有不舒服吗？”
    程嘉仔细感觉了下：“没有。”
    何慕言手又往旁边挪：“这里呢？”
    “没有。”
    男人手又向下：“这里？”
    程嘉还是说：“没有。”
    何慕言默了默，拿开手：“吃早饭了吗？”
    程嘉怔了一秒。
    问这个是闲聊？还是为了诊断病情？
    但不管怎样，她都应该给个回复：“吃了。”
    何慕言就接着说：“吃早饭了不能做超声波，没办法判断你恶心是什么原因。”
    何慕言是医生，程嘉听他意见，便从床上起身，问：“那禁食多久才能做？我等下再来？”
    何慕言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有男朋友吗？”
    程嘉就感觉这话听了，特别像要搭讪的意思，这个问题难道也是为了诊断病情？
    她没想通何慕言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实事求是的回：“……没有。”
    事实上，何慕言问这个确实只为了诊断病情。
    他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默了默再开口：“要不你去妇科看看？”
    程嘉听了，一愣。
    她之前没往这方面考虑过。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现在一想，自己症状，确实像孕吐。
    而且程嘉自己知道，她生理期已经推迟一周了，因为之前也不准，所以她没当回事。
    程嘉看了眼男人胸牌，他姓何：“谢谢何医生。”
    她只记得何慕言长相，忘了叫什么名字。
    “治病救人，医生本分，不用谢我。”何慕言语调平平。
    程嘉再没什么好说的，就转身出门了。
    厉思思在门口，见人出来，主动上前，走到程嘉身旁问：“医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