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警员在两个男人包里翻出东西：“邢队。”
    “找到了厉小姐和顾总的照片。”
    警察做笔录前要问姓名，警员刚才听见了，所以才知道怎么称呼厉思思，而顾夜澜警员本就认得。
    警员不用刑队吩咐，就把照片拿过来，放刑队面前桌上。
    厉思思也能看见，一沓照片用信封装着，就是她跟顾夜澜在东海湖拍的那几张。
    上次自己在公寓找好久都没找到，也不知道是怎么到他们手里的。
    按理来说，如果照片没用处的话，两个男人应该不会拿。
    邢队拿起照片，仔细看。
    最终，他在厉思思和顾夜澜身后不远处，发现两个男人身影。
    而且两人是正面镜头，虽然因为距离远，脸部拍得不太清，但还是能大概看出五官轮廓。
    邢队接着调转方向，把照片放到厉思思面前桌子上，指着里面两男人所在位置，给她看：“你应该是早就被他们盯上了，之前跟他们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厉思思本来也打算要说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当下邢队问了，她便无所保留：“我和夜澜撞见他们其中一人，他当时要强行掳走一个小男孩，被我们搭救。”
    厉思思猜测：“他许是因此对我怀恨在心。”
    但，旁边念念有不同意见，她接话：“姐姐昏倒的时候，我听见他们两个讲话。”
    “其中一人说是因为姐姐看过他们的脸，怕姐姐向警察告发他们，才要对姐姐下手。”
    “还说他们之前做的那些事都够枪毙的了，杀了姐姐他们还能继续隐藏身份。”
    刑队听完，给旁边警员一个眼神。
    警员会意，点点头，出去查两个男人身份了。
    刑队接着转头看念念：“你没昏倒？那知道你们是怎么出餐厅的吗？”
    念念摇头：“刚开始也晕了，是快到水边才清醒。”
    刑队跟念念对话的同时，厉思思在想，照片是怎么到两个男人手上的。
    回想照片消失前自己接触的陌生人，有了灵光。
    她回南城那天，在机场被人撞了一下。
    细想，那人当时虽然带着口罩，但身形，跟“大哥”像极了。
    她就把这个也跟邢队讲了。
    邢队这边该问的问完，厉思思和念念也再没什么要补充的，刑队就说审讯结束，要送她们出门。
    厉思思看看桌上照片：“这个我可以拿走吗？”
    邢队点头：“可以。”
    厉思思就把一沓用信封装的照片拿起来，又说：“我们手机在他们包里。”
    刑队：“稍等。”他就去一边，刚才警员搜的包里找，很快找到两个女士手机。
    过来给厉思思和念念。
    两姐妹接过，道谢，然后转身往外走。
    刑队还是跟在身后送她们。
    厉思思打开询问室门时，顾夜澜正双手插兜，斜靠在门口。
    “走吧。”厉思思看他，淡淡一声。
    顾夜澜没直接走，而是从裤子口袋伸出一只手，抬臂，用大拇指在厉思思脸上抹了一把。
    厉思思不自觉身体后倾：“什么？”她同时自己也抬手，摸顾夜澜刚才碰过的地方，又放下看指尖。
    她以为顾夜澜是往自己脸上抹了什么东西，但指尖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弄的？”男人视线锁定她脸上几条淡淡红痕，目光深而沉。
    厉思思不知道他说什么：“啊？我脸怎么了吗？”她就拿手机，用屏幕照着刚才顾夜澜碰的地方看。
    不忘了拉着念念往旁边挪两步，不堵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