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没马上回话，她垂着眸，似乎想了些什么，最后只“嗯”一声。
    何母接着说：“那你们就再接触接触，两个人之间就是个磨合的过程。”
    “咱们加个微信，到时候他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就找阿姨，阿姨帮你收拾他。”
    “好。”程嘉就拿出手机，找出微信二维码。
    何母用加好友功能不大熟练，弄得有点慢，不过还是加上了。
    此行目的达成，几个人一起出医院，何家兄弟俩送他们到大门口。
    然后几人相互道别，何家父母跟厉思思程嘉是往两个方向，分开走。
    司机送厉思思和程嘉回公寓的路上，程嘉又接到电话。
    厉思思只能听见程嘉说话。
    “回公寓。”
    “嗯。”
    程嘉说完这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转头对厉思思：“思思，一会把我放在公寓门口就行，何慕言说要跟我一起吃饭。”
    厉思思应：“好。”
    ……
    十分钟后抵达公寓大门口，两人一左一右从后面开门下车。
    厉思思没直接回家，陪着程嘉在公寓门口等何慕言来。
    何慕言到得也快，不出五分钟，白色大众停在两人身前。
    程嘉先跟厉思思道别。
    程嘉跟何慕言在一起，厉思思不担心，也跟她道别。
    程嘉接着就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厉思思等车开走了，转身回公寓。
    ……
    何慕言带程嘉来的一家江苏菜馆，口味清淡，适合孕妇。
    何慕言要了间小包房，让程嘉先点菜。
    程嘉因为肚里怀着宝宝，嘴上一点也不苦自己，她不跟何慕言客气。
    点了两个看起来很有食欲的菜，叫花鸡和蟹粉狮子头。
    何慕言又加了两个素菜，并叮嘱服务生叫厨房适量放油，少盐。
    等着上菜的功夫，何慕言开口：“我们之前说契约婚姻的事……”
    “对不起，我觉得这种做法不合适。”程嘉算是婉拒了。
    何慕言听完，默默。
    但他也不强求：“好吧，那……”还想说点什么，被程嘉打断。
    “不能帮你保住名声了。”程嘉此刻讲话也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何慕言忙不迭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自己名声才提出契约结婚。”
    “不重要。”程嘉嗓音淡淡。
    何慕言：“……”
    感觉程嘉今天是带着情绪来的。
    他也猜不出怎么回事，索性不纠结：“我尊重你的决定，孩子的抚养费我会一力承担，还有。”
    “先给你转十万养胎，不够再跟我说。”边说边拿起桌边手机。
    但，程嘉不领情：“孩子我可以自己抚养。”她嗓音平平的，没有语气。
    何慕言以为程嘉是不好意思收他钱，坚持：“我是孩子爸爸，这也是我应尽的责任。”边说边打开微信，要给程嘉转账。
    程嘉再开口：“我一个人也能好好把孩子养大。”
    何慕言听她这话，手一顿：“什么意思？”他抬眸看程嘉，面色疑惑。
    程嘉：“字面意思。”她表情冷冷的，看着何慕言身后墙板。
    何慕言蹙眉：“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