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杀意的一双鹰眸冷冷地看着瑟瑟发抖的花影,彦绍辉嘲弄地勾了勾嘴角,“我想怎样?自然是一报还一报咯。”
“你……你要拿我做人体试验?”花影惊恐万分。
彦绍辉晃了晃自己的手指,“不不不。”
木薪则是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彦绍辉眼中闪过一抹暗芒,然后他凑在木薪的耳边秘密地说了一些话。
说完后木薪的表情似无语似好笑,然后说道:“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我不干涉。”
彦绍辉抱住木薪在木薪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笑道:“谢谢小薪。”
木薪翻了个白眼,“你别真把人弄死了就成,司令部事情不少,我先走了,这里搞定后回司令部。”
“yes sir!”彦绍辉嬉皮笑脸地朝木薪行了个军礼。
木薪笑骂了一句‘神经’,然后转头扬长而去,居然不再管彦绍辉要做什么事情。
被莫名其妙喂了一嘴狗粮的花影依旧不敢放松警惕,她瞪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彦绍辉,暗吞了一口口水。
彦绍辉瞥了一眼如惊弓之鸟的花影,然后拿起手机给灰鸽打电话。
电话打完,彦绍辉吩咐一直在外头守着的士兵,让他去找东西。
彦绍辉故弄玄虚,花影一直处于心惊胆战的状态,她不知道彦绍辉到底要干什么,她只能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死。
可是她的潜意识也在告诉她: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沉默着,直到士兵带着东西回来。
一壶茶,一张椅子,还有一个箱子。
彦绍辉坐在椅子上,神情淡然地瞧着二郎腿喝着茶,那悠然自得的模样和这幽暗阴森的整体环境十分冲突,充满了违和感。
牢房的门就那样大张着,彦绍辉坐在牢房外,丝毫不怕花影逃跑。
也对,花影现在脚已经废了,连走都不能走,又怎么从牢房里逃出去。
就算逃出去了,花影压根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了什么地方,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天罗地网等着自己撞。
一杯茶下肚,灰鸽才姗姗来迟了。
“对不起,司令,被事情耽搁了。”灰鸽扒拉一下有些乱糟糟的银灰色头发,带着刀疤的脸上尽是抱歉之色。
“没事。”彦绍辉放下手里的茶杯,然后将脚边的木箱踢给灰鸽,“工具给你准备好了,动手吧。”
灰鸽拿起木箱,打开一看,里头居然是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刀具,有大有小,有些还是靠锯齿密度从宽到窄一字排开。
每一把刀只有手术刀大小,打造这些刀的人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每一把刀的流线型,抛光出来的银色光面,都让曾经是杀手的灰鸽赞叹不已,认为这些刀具全都是艺术品。
“你不是说你以前呆的地方有很多刑罚吗?上次就见识到了水刑,这次换个别的吧。”彦绍辉撑着下巴,皱着眉思忖片刻,“有个成语不是叫——‘千刀万剐’吗?我还真没见过凌迟是什么样子。”
灰鸽了然一笑,他看看手里的刀具,心里明白这凌迟是要给谁上的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影吓得脸都白了。彦绍辉那仿佛谈论菜单上的菜品的姿态,以及灰鸽那笑意满满的脸,都让花影吓得不轻。
突然空气里传出了一阵尿骚味,彦绍辉捂住鼻子,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难堪,“什么味儿?”
灰鸽皱皱鼻子,同样眉头紧皱,然后他指了指花影,“味道应该是她身上的,好像……是被吓得失禁了。”
彦绍辉嘴角一抽,心说他还没让灰鸽开始动手呢,花影自己就把自己吓得半死了。
看来明溪澈他们训练出来的人,也就一般般吧。
花影被灰鸽这么一指,脸上的颜色精彩纷呈,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心里着实有些难堪。
她当初就不应该来这个第一基地,如果不来,自己就不会在这里受尽屈辱和折磨,还不能死去得到解脱。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当初’和‘如果’一说。
且不说花影自己心里痛悔万分,那灰鸽带着木盒进了牢房,然后首先拿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那刀刃只有小拇指的一骨节长,但渗人的刀光还是让花影打了个冷颤。
灰鸽朝花影扯了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别怕啊,我还没打算动手呢。”
然后灰鸽挽起了袖子,看那样子是打算大干一场。
他环顾四周,然后‘啧’了一声,表情有些嫌弃,“这里有点小,施展不开。”
坐在外头的彦绍辉说道:“那就把她搬出来。”
灰鸽‘嗯’了一句,然后让两个士兵将不断挣扎的花影架了出来,绑在了一个十字形的木架子上。
灰鸽这才满意地点头,然后他上下打量着抖到不能自已的花影,抬手点住她的穴道,瞬间一直在喃喃求饶的花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这是为我们大家好,难听的吼叫太刺耳。”
然后他从口袋里翻出一块手帕,随手塞在了花影的嘴里,塞完还解释道:“怕你因为疼咬到舌头,所以只能堵住你的嘴了。”
随后,灰鸽开始真正地干活了。
拿出之前的那个小刀,在花影的身上比划半天,然后突然动手,手速极快地在花影的身上旋下一块儿肉来。
“这第一块是谢天。”灰鸽将那选下来的肉块抛上天,然后下落。
第二块如法炮制,这次灰鸽直接把那东西摔在地上。
“这是谢地。”
彦绍辉挑眉,“还有这么多讲究?”
灰鸽撇嘴,“当然,以前的人做这种事情,都得先祭天地表示尊敬。”
而此时的花影已经疼得快昏过去了,活生生地看着自己身上被挽下两块血肉来,那绝对是非常折磨的。
接着继续,第三刀、第四刀……直到花影整个人都气息奄奄了。
等别人把地上的脏污清理完毕后,彦绍辉走到花影的面前,此时的花影已经气息奄奄,脸色白到透明,如果把身上的血衣换成白衣,就是贞子在世了。
“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至少不会让你在见到明溪澈以前死掉。”彦绍辉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笑一声,眼角带着锐利的冰霜,“不知道他见到你变成这个模样,反应会不会很有趣呢?”
花影现在已经疼到麻木了,她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满眼怨恨地看着彦绍辉。
彦绍辉冷笑一声:“我愿意留你一命,已经是因为你当初救了小薪格外开恩了,不然就你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单独拎出来都够你死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