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虹看着账本,整个人都惊呆了。
周大伯母看着侄女就看账本,许久没有出声,不由得急了,“小虹,这上面写的内容,是不是真的。”
周大伯没有出声,为何他拿到账本后,第一个反应是把账本给撕了,就是因为他知道周虹花钱是如何大手大脚,上面的一些东西,他也见过。
只是那时候,他以为是那位给周虹买的,也就没有当回事,结果竟然都是赵亮买的,他真的是气的半死。
明知道是假婚姻,就是利用对方,为何还让赵亮花那么多钱,现在好了,都不知道接下去咋办。
周虹面无表情的把账本全部翻了过来,“是,都是我花的钱。”
周大伯母饶是早就有了准备工作,可现在听到后,也是眼前一黑,身体晃了几下,还是周虹妈发现情况不对,出手扶对方一二。
周大伯母反应过来后,“小虹,我知道你开销大,可没有想到竟然花那么多钱。”
周母就知道周虹看的是赵亮为她花钱的账本,她压根就没有当回事,男人为媳妇花点钱又咋了,怎么就这么小气,但能让大嫂说开销大,说明花钱不少。
“花了多少钱。”周母吞口水,虽然觉得这个数字,大概也许有可能会吓她一跳,不过还是想知道。
周大伯母没好气道,“从认识你闺女到他进去前,一年不到的时间,花了人家两千多,三千不到点。”
因为数额大,她刚才已经算了下。
两千多,三千不到?周母惊呆了,周父也是一脸不敢置信,“怎么,怎么会花那么多钱。”
“一年内才赚多少钱。”周父深呼吸,“我们两口子要赚钱两年啊。”
要知道这个钱还要全家开销,还要存下一部分,孩子婚丧嫁娶的钱,还有他们养老钱,结果周虹竟然几个月就花光了,而且是给她个人用的。
“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花这个钱,我就是喜欢,多看几眼,在他面前提过几次,我又没有说,一定要他买。”
“是他非要买。”
“我以为是他积蓄多,我哪里知道,他竟然是通过这个方式弄到钱。”周虹也觉得委屈。
“如果我知道他是通过这个方式赚钱,我怎么会这么花钱。”周虹越说越委屈,眼泪也是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周虹这么一哭,周大伯他们慌了,毕竟周虹马上就要生孩子,她现在情绪这么激动的话,会不会对孩子不好,哪里还顾得上指责周虹,当然是各种安慰她。
周大伯母没有出声,就看着周虹在演戏,没错,她就是觉得周虹在演戏。
周虹怎么会对赵亮的财务情况不清楚,哪怕以前再是不了解,就是盘算下她买的东西,难道就不会怀疑赵亮手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现在事发了,就装委屈,真的是表里表气的,周大伯母心里真的是很不爽,可也只能把心里的郁闷憋在心里。
周大伯扫到大伯母不悦的表情,恶狠狠的瞪了她几眼,“还不安慰安慰。”
周大伯母是想直接撂担子走人,可她不敢,知道真的这么做了,男人回去后,肯定不给她好脸色。
而且事情都已经这样,为了儿子的前途,还是只能各种巴结周虹,希望她好好的。
无奈的周大伯母也只能哄周虹开心,哪怕不为了男人,也要为了自家儿子低头。
周虹本来就是性子有点任性,加上现在有了孩子后,越发的任性起来,几人安慰了许久后,她才算是心情好了不少。
“钱,我已经花了。”周虹手上不是没钱,只是她不认为她应该出这个钱。
周大伯母立马明白,意思就是钱是花了,但是她没钱赔偿。
这可是把周大伯母给气的半死,怎么还要自家掏钱,等等,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记得好像为了解决这事,不是赔偿了一笔钱,还是咱家掏的吧。”
当初老周从家里拿了一大笔钱,说是去解决这事的,这不就是已经还钱了吗,怎么还要掏这个钱。
周父周母听到自家闺女说没钱后,吓的都不敢出声,就担心周大伯让他们两口掏钱。
听到周大伯母这话,两人顿时想起这件事,“对啊,不是说他出来,也是花了一笔钱,应该超过这个了啊。”
“而且咱也也是多掏钱了。”周大伯母那是一个兴奋,虽然那笔钱花了,拿回来的可能性为零,可起码自家不需要再掏钱了啊。
“对啊。”周大伯一拍脑袋,当初他就想着这些账的真实性,压根就没有想起自家掏钱的事。
“对,咱也掏出去三千多。”周大伯顿时有了底气,“真我明天和他谈。”
“如果他不承认。”周虹知道赵亮就是想要一份工作,一旦不满足他条件,“他到时候闹起来咋办。”
“他闹,真以为他就能闹,到时候弄到山沟沟里去。”周大伯说是这么说,其实没有底气。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精神不是很好,在周虹他们面前,他是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一点底数都没有。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赵亮那家伙绝对会时不时闹腾一二,周大伯现在想想就后悔。
当初就不应该选赵亮,本来以为压制他很容易,谁能想到这家伙翻脸速度比谁都快。
老友来找周大伯帮忙,看到他一脸犯愁的样子,顺口问了句,现在圈子里谁不知道老周最宝贝的侄女所嫁非人,为了让他出来,可没有少托人帮忙,还帮忙缴了罚款。
现在人出来了,怎么还在犯愁?
周大伯和对方也是多少年的交情,加上对方又是一个会动脑子的人,就把犯愁的事说了下。
对方没有想到是为了这事犯愁,“也是,现在他这个名声吧,你,京城这里,不要说好工作,就是一个正式工都不会要。”
“而且你也说了,对方刚出来就登门用账本要挟,如果不安排一份好工作,我估摸着他,未必会愿意松手。”
“而且,这次你满足了,下次他要升职,你咋办?”
“这次的事,他还是贪心了。”
也就是老友,有些话才能说,“你说你侄女要啥有啥,怎么就非盯着他,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