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还有火系灵力，可以学习炼丹……”程景洲在一旁，提醒楚非雾。
“炼丹耗费最多的东西，就是灵草，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灵草才能炼出一副成丹。”程景洲啧啧道，“可你现在自己能够培育灵草，这跟自产自销有什么区别，你可以很随意的进行炼丹练习，根本不怕消耗！”
他思考了一下，感慨道：“别的炼丹师呢，给他五副药材才能出一瓶丹药，你呢，你只要有种子，能把药材都种了，还给人家一瓶，接着自己再炼上无数瓶……天哪，血赚啊！”
楚非雾倒是抓住了关键：“种子上哪儿找？”
“每个品种的灵草的种子长得地方都不一样，比如骨血花，”程景洲打开刚刚她给他的木盒子，拨开其中的骨血花瓣，从花蕊中取出一颗深红色的米粒般大小的种子：“骨血花的种子就在花蕊中间；如果是聚灵草，种子就在顶尖；无论如何，一定会在灵草本身。但购买的成熟期灵草你就不要想了，卖家一定会把种子拿走自己培育的。”
澹宁总结道：“你只要获得第一颗种子，后续的灵草对你来说就是源源不断的。”
楚非雾终于知道自己偶然间发现了多了不起的能力。
程景洲对楚非雾百般叮嘱：“培育灵草的能力你也一定要隐藏起来，这能力太罕见了，绝对会被人觊觎。”
澹宁点头赞同。
之后，程景洲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早了，我们该去休息了。”
澹宁点头，和楚非雾对视，十分认真道：“楚楚，你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提高实力了，否则，便是小儿持金过闹市，任人宰割。”
楚非雾也是如此想的。
回到房间内，楚非雾坐在房间内，屏息静气，修炼了一整晚。
……
她度过了十分平静的一周。
这一周内，她依旧保持着清晨早起绕后山跑三圈之后，再去木系训练场，在宋黎的指导下进行寄血术的练习，晚上就打坐修炼。
她的寄血术，已然可以同时释出三滴灵液附着在对方身上，随着她的心思同时一边扎根，一边生出藤蔓。
她进步神速，宋黎看起来也神采飞扬。
看吧，我们木系的弟子，就是牛！
这天，她照旧跑完三圈，来到了木系训练场。
今天等着她的，除了宋黎，居然还有许久未见的华老和杜凌若。
华老略有疲态，但眼神中仍有亮光。
一旁的杜凌若倒是胡子拉碴，十分疲惫的样子。
楚非雾挨个问好，接着好奇地看向杜凌若。
杜凌若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摆摆手，叹了口气：“嗐，别提了，我守着华老在门口炼丹，整整一星期！”
华老一脸不屑：“是我在炼丹又不是你炼，你倒看起来比我还累！”
他啧啧摇头：“哎，现在的年轻人啊，体质一点都不行……”
杜凌若又看向楚非雾：“华老说了，如果你不当他徒弟，剩下的丹药就不给我炼。”
“我想了想，你看这样行吗，你同意当华老徒弟，我给你一个地阶的法器，怎么样？”
“等一下！”
宋黎在一旁伸出手制止，他秀美的眉毛皱起，狐疑地目光在杜凌若和华老脸上转来转去。
“华老是炼丹师，你要收一个木系弟子做什么？”
杜凌若被宋黎这么一点，方才反应过来，也转头看向华老：“就是啊，华老，你要收徒弟也得是火系的吧，收木系的干嘛？”
华老切了一声，一甩袖子，手背在身后：“毛小子知道什么！老头儿的事儿你们少管！”
宋黎的目光又看向楚非雾，接着恍然道：“你一定是看这孩子的木系天赋极高，让你不顾灵力属性区别，也要收她当徒弟！”
“不行不行，”宋黎连连摇头：“不可以！这苗子是我强行拉来培养出来的，是我们天衍学院的学生，你不能抢走！”
杜凌若被“强行”二字吸引，询问道：“为什么是强行？”
宋黎这下话匣子可打开了，对着杜凌若抱怨道：“她回学院一个月了，天天都在土系训练场泡着，练磐石功，小小的丫头天天举着那么大的石头！”
“我将她揪过来要她来木系上课，谁成想，就上了一天木系的课，她就又跑到火系训练场里去了！”
楚非雾看到老头儿的表情，听到“土系训练场”时，他先是眉毛一扬，有些欣喜；再次听到“火系训练场”时，他又得意地捻起胡须，连连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宋黎话刚说完，老头儿就闭上眼，摇头晃脑道：“你们呀，不懂~”
语气多少有点欠揍。
“那个……”楚非雾终于开口，“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对面三人安静了下来。
楚非雾认真地看向老头儿：“华老，我想和您谈谈。”
“哈！哈！哈！”华老爽朗一笑，“我也正有此意！”
随后。
华老屏退了二人，又随手一划，一道透明的结界笼罩了二人。
“丫头，放心说吧。”
“我想问，您究竟看上我什么了。”
楚非雾问得很婉转，但姜还是老的辣，华老一听就明白她在担心些什么。
华老是个亮堂人，既是想要收楚非雾为徒，他也不会藏私。
“虽然炼丹只需要火系，但你妙就妙在，你同时具有木火双灵力。”
“你要知道，木生火，你的火系灵力因为有木会更加旺盛，可同时，由于二者都在你体内，你的火系灵力与木系的亲合度更高。”
“放在炼丹中，相对于他人来说，你的火系灵力控制起来更容易。”
楚非雾追问：“可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炼丹天赋呢？”
华老嘿嘿一笑：“你这小娃娃，看来对炼丹完全一无所知啊。”
“就算你炼丹上没有天赋，那你替老夫烧个丹炉，也是好的啊！”
楚非雾哽住了。
她想起心中的算盘，开始试探道：“我还有个要求，要是您能帮我炼出青璃赤火丹，我就当您的徒弟！”
正摇头晃脑的华老忽然止住了，他眉头微微一皱：“这丹药我可没听过，需要哪几种药材？”
楚非雾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玉灵青芝、雷心花、地心参、玄果、太素草。”
华老眯着眼，伸出手，一边掐着指尖，一边低声念叨：“性温……带毒……性烈……”
片刻，他睁大眼，转头看向楚非雾：“小娃娃怎么要这么歹毒的丹药？是谁中毒了吗，要这丹药以毒攻毒？”
中毒？
所以叶非花是中毒了吗？
楚非雾点头，紧张地等着华老的决定。
华老最后却轻轻摇了摇头。
“这应该是六阶丹药，老夫可以炼，但需要起码三副药材；而这五种药材里，像玉灵青芝、雷心花、玄果，都是罕见难寻的，能寻得一株已算不易，要三株，难如登天啊。”
“更何况，需要这枚丹药的人不在你身边吧？这枚青璃赤火丹如此暴烈，需要它的人境界最低也要灵者期才能扛得住了，必然不会在这小小的天衍学院中。”
楚非雾点头。
“像这样的丹药，放的越久，毒素紊乱得越厉害，所以药效最好的时刻就是出炉一个时辰之内。就算我现在给你炼，需要丹药的人没有及时服用，岂不是白费功夫？”
楚非雾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