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但是……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重要就好了。
    “嗯。”
    约亚的承认换来路西法冰冷嘲讽。
    “可惜……来不及了。”
    路西法就好像是自己的旁观者一样，冷漠而无情的说着这一切。
    却又在约亚抬眸的时候眼中无意划过了那么一点点的落寞和伤痛。
    他感觉到约亚放在他肩上的手忍不住的紧了紧。
    他笑了。
    在约亚看不见的地方，笑得充满了恶意。
    路西法早就已经不在乎炽天使长这个位置了，也不关心以前的事情。
    但是为了让这场游戏更加好玩，也为了让约亚更加认真。他故意的表现出一点点对曾经天使长怀念又痛心，但是又不愿意说出来的感情。
    那个时候的路西法应该还不知道，有的时候还不如输了。
    春天的到来，路西法如那一缕春风，带来芬芳，他随手将路上无意看到的花朵送给约亚。
    “怎么样，喜欢吗。”
    他问约亚的时候，很少会是询问。
    约亚只是把花收下，并不回答什么。
    路西法的表情变得漫不经心。
    他知道，约亚不喜欢。
    也不讨厌。
    他想，下一次还是认真点给约亚准备吧。
    毕竟还是要用点心，猎物才会上钩啊。
    然后，路西法就真的做了。
    他带着天国的君主，光明神。
    离开了这片土地。
    他说，他带约亚去看人间四季的景色。
    虽然说人类卑微又渺小还有很多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人间的景色跟天国与地狱比起来还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天国就没有四季。
    路西法没有带着约亚去地狱。
    他想着，身为光明神，对于那个地方也不会喜欢吧。
    在最后一个季节的雪落下的时候。
    路西法打着伞为约亚遮着那无伤大雅的雪。
    他跟着约亚看着被雪压着依旧盛开的寒梅。
    路西法突然对着约亚笑了，笑得真的挺开心的。
    约亚看着路西法，慢慢的低下了眼眸，又回头看着外面的雪景。
    一只羽毛落在了约亚的身边。
    米迦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他带着一些急促。
    “光明神，地狱攻打天国边界，加百列受伤。还请神回归天国。”
    路西法也听见了。
    在约亚回头看着他的那一刻。
    他勾起了嘴角。
    “怎么，光明神是要对我动手吗？”
    然后他听见了约亚说。
    “我信你。”
    约亚毁掉了那根羽毛。继续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看着眼前的雪景。
    路西法嘴角阴暗而邪肆。
    是吗，那么你可要看好下面的戏了。
    神说：爱是恒久忍耐，爱是永息不止，爱是凡事包容，凡事相信。
    即使你将我的心都夺走，我也会拖着血淋淋的身体将爱进行到底。
    直到我再也没有说爱你的资格。
    我其实不在乎你喜欢什么。
    因为我会喜欢你喜欢的一切，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我的。
    因为，你是与他们不同的。
    “约亚，你还是回去吧，这四季我们也看遍了，天国此时需要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关怀了。
    约亚看见了他眼底刻骨的冰凉和血腥。
    他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指动了动，向前伸出。
    在将要碰到路西法的手的那一刻。
    路西法对着他说。
    “我要回去了，很期待下一次见面光明神……”
    真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