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将秋终于听见了那个答案,心中一松,忍不住的欣喜。
一把将白良姜抱在怀里。
白良姜抱住时将秋的腰,久久无言。
时翼将外衫放下:“婉婉,近些日子还好吗?”
说着,他蹲下来抚摸着陈婉的肚子。
虽然说现在孩子还小根本就摸不出来什么。陈婉也像抚摸孩子一样的抚摸着时翼的头。
“很累吧,早点歇息。”
时翼一抬头便撞见陈婉那双温柔的眼睛里。
自从母后的事情发生了以后,他的日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翼的性子也从那个时候变得喜怒无常,让人琢磨不透。
所有人都对他这个即将被废的太子敬而远之,但只有怎么一个人不管不顾的来到的他的身边。
他忘不了,那个入秋的日子。
那个时候的他在宫中的日子已然很不容易。
那一天皇帝还是毁灭了一个孩子对于父亲的景仰。
那一天,父亲的角色就永远的死在了时翼的世界里。
也是在那一天,让彻底对眼前这个人割舍不下。
时翼与大将军的儿子袭止打起来,原因是袭止辱骂了他的母后。
可是皇帝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却是只罚了袭止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月,却让时翼,堂堂的太子殿下在殿前跪了一个下午。
不止是地板寒凉,人心才是最为寒凉的。
那个时候时翼才明白。
他,孤立无援。
他顶着一轮月色一瘸一拐的回去。
第二日,却有一个小丫头翻墙进了他的寝宫。
他知道是她。
也想知道,她的态度。
听说陈太傅最近在物色上京城里的青年才俊,好为自己唯一的小女儿找一门好亲事。
时翼已经想过自己孤身一人,无人相处的下场了。
他也不在乎再多一个陈婉罢了。
就当这么多年的情谊都喂了狗好了。
时翼啊时翼,她有大好的前程锦绣,为什么跟着一个风雨飘摇的太子。
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被按上谋反的罪名,然后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你凭什么让她跟着。
就凭那不值钱的感情吗?
兔死狗烹,人走茶凉,兜兜转转不过就是这些而已。
而那个小姑娘却悄悄的进了他的院子。
“时翼……”
时翼一身的玄色,面色冷漠,显得本来就不近人情的面容更加的严厉。
若是寻常的女子早就被时翼这一身冷气给吓个半死。陈婉却走上前拉住时翼的手。
“时翼,我……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个东西。”
说着,陈婉急急忙忙的从手腕上拿下一个白玉的镯子。
“我自幼节俭,很多东西都是你或者是爹爹置办,我存下来不少的钱。用这个镯子就可以去朱记钱庄把那些钱拿出来。
我把这些都给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放弃我。你娶我好不好。
我想嫁给你,想照顾你一辈子。你说过娶我的,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向来柔软的小姑娘说着说着就落了泪,泛红的眼眶却始终盯着时翼。
不让时翼离开自己的视线。
那一刻,时翼的心中便只剩下了陈婉这一份温柔。
这一份善良。
因为这个人来到他的人生,象征着他存在的一切意义。
他紧紧的抱住陈婉,内心的感情像是煮沸的水一般的翻滚。
他这这辈子再也割舍不下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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