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说完在众人热烈的鼓掌中走下台,舞会算是正式开始了。
不同于刚才,现在的众人无论是艺人或是工作人员都赶着来巴结伊芙琳。
而伊芙琳统一谢绝应酬,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舞会过半,突然远处传来一片轰动。
消失已久的奥利重新出现在舞会上,他推了所有人的应酬径直朝伊芙琳走去。
待落座后,奥利携带的两名保安将围上来的众人驱散,隔绝出了这一角落。
“他去了顶楼等人。”
“组员已经准备就绪。”
奥利贴近伊芙琳耳边,简短地两句话交代完。
随后伊芙琳找了个时机让主持人宣布她提前退场,走出大门后又从安全通道上到顶楼。
奥利的情报非常准确,伊芙琳刚走上最后一阶台阶,就听到电梯到达的声音。
伊芙琳绕开林时的路线,借着昏暗的烛光躲到拐角处,敏锐的耳朵监听着缓缓靠近的脚步声。
“五分钟后清扫我所在的楼层。”伊芙琳打开耳机,计算着敌人靠近的距离,用气音命令下去。
听到对面所有人的回答后,这才全神贯注起来。
她需要在五分钟之内结束战斗,这样的场合,人多眼杂,拖的越久对于她来说越是不利。
在距离三步之遥的瞬间,伊芙琳突然越身而出,一脚踹在了林时的手腕上。
这才发觉林时果然是个老狐狸,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枪不离手。
而伊芙琳选择先踢手腕的原因也是怕他带了枪。
林时的手枪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伊芙琳快准狠的将枪踢出一段距离。
她第一时间没有拿到,也要确保敌人接触不到!
况且,枪声会暴露,引来楼下的人。
与此同时,刚走上来的金映铭听到打斗的声音立刻退回了拐角处,在暗处观察着情况。
他今天是被他父亲派来与林时商量事情的,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场面。
而伊芙琳刚才的动作被他尽收眼底。
同时,他也觉得伊芙琳的背影异常眼熟,脑海中浮现出的身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伊芙琳再次出腿,狠厉的一脚踹在了林时的腹部。
而林时也不是吃素的,不知何时拔出的刀子重重的插入伊芙琳的胸口。
伊芙琳用尽狠劲将他的手腕扭断,眼疾手快的抚下身子抑制住他的脖子,加重力道。
而林时感受到剧痛,嘶吼着用手肘狠狠的撞击着伊芙琳受伤的胸口,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飘进金映铭的鼻腔。
一下接一下的重击疼的伊芙琳有些支持不住,手下的力道仅仅松了一秒。
便被他抓住生机立刻反扑下来,钳制住了脖子上的手,伊芙琳再次占了下风。
林时的拳头带着风声干脆利落的冲着伊芙琳的脸席卷而来。
伊芙琳疼的视线模糊,一偏头勉强的躲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伊芙琳的伤势更加严重,她只能狠咬一下舌头,利用巨痛分散心口处的痛,找回理智。
林时的拳头再次落下,这一次伊芙琳未被钳制得右手迅速拔出腿上的匕首,抬头迎上,重重的刺进了他的拳头。
林时闷哼一声,仅仅半秒的功夫给伊芙琳抓住了活命的机会。
本被压制的双腿反射性的一提,重击了他的背部得以挣脱钳制。
伊芙琳迅速起身背身后踢,正中林时的脖子,也是这一瞬间,角落里的金映铭彻底的看清楚了伊芙琳的脸。
那一瞬的冲击,令他忘记了他此时的处境,忘记了去帮林时。
伊芙琳重回上风,精准的手法将他的手脚掰断,不给他任何出手的机会。
最后,乘势而上一把将敌人搂紧,手中的匕首稳稳的从后背没入了他的胸腔直达心脏。
温热的鲜血从他口中喷洒而出,染了伊芙琳一身。
林时彻底断气,伊芙琳快速的检查后,熄灭蜡烛离开了。
烛光一灭潜伏在房内的组员迅速开门,在一片漆黑中将伊芙琳遗留的血迹彻底清理干净后快速离开。
这时金映铭才隐着气息靠近,待烛光被他点亮,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与铺了一地鲜血。
金映铭俯身快速检查了尸体的伤口,断手断脚,胸口的一刀狠稳致命,丝毫不给他任何活命的机会。
当他看清伊芙琳脸的一瞬间,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乔一的妹妹。
他的记忆中,乔一家里经商,只有大哥乔十的格斗还算可以。
林时他当然知道,当年林时还未叛出血族的时候,可没少让他们吃苦头。
而乔九能和他对战并且杀了他,这格斗一定不会在他金映铭之下,甚至高于他。
而他最清楚,这样的功力不是什么防身术,或是兴趣爱好。
没有专业系统的训练与多年的实战经验是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么利落的。
对于一个世代经商的家族来说,唯一的女儿竟然会有如此功夫。
这让金映铭打消的怀疑再次升腾。
乔一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离开的伊芙琳压制着胸口的痛苦,乘着月光撤离钻进了早就等在侧门的车内扬长而去。
她后面才察觉到躲着的金映铭,所以才没有用任何血族的咒法。
得亏分了个心,若是被金映铭确定自己的身份,那可就是白费了这么久的潜伏了。
“小殿下,你怎么样?”车开出了一段距离,奥利才放下了紧绷着的神经,同时也嗅到了伊芙琳身上的血腥味。
“死不了,哥哥回来了吗?”伊芙琳深吸一口气,也不怕奥利看到,撕开胸前的衣服做紧急处理。
“大哥还没回来…”奥利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伊芙琳隐忍着疼痛的脸,犹豫着开了口。
“小殿下车里没有备麻药,再忍一忍回家缝吧。”
“开你的车。”伊芙琳似乎是不开心,嫌弃的语气一点都不隐藏。
手上依旧继续缝合伤口,恐怕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是。”奥利不再去看后视镜,专心开车,思绪却飘了起来。
在他的记忆里,伊芙琳很怕疼,很怕很怕。
但是,似乎就是从加兰德分心开始照顾另一个人起,她就是连断手断脚这种疼都不会再吭一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