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包厢总共损失六千万,要不就拿钱,要不就道歉!”
“自己看着办!”
经理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他大小也是个总管事经理,不说尊重,只谈表面,很多客人也得对他客客气气的。
然而今天拜霍晚晴所赐,他在这些北大陆地龙头大人物面前丢尽了脸面。
传出去,别人只会觉得他选人的眼光差劲,品味低下,对夜总会的名声更是一大侮辱。
“六千万!?”
霍晚晴大惊失色,颤抖着声音重复了一遍。
“六千万,你不是说自己是大小姐?赔钱吧。”
“刷卡还是现金!”
经理抱着胳膊点头,面对霍晚晴的时候脸上已经极其不耐烦了。
“我…我没有钱…”
霍晚晴说着顿时没了声音,窘迫的模样全都被伊芙琳等人看在了眼里。
“没钱就给我跪下道歉!”
经理愤怒出声,霍晚晴仍旧木然。
“啪”的一声巨响,结实的一巴掌落在了霍晚晴的左脸上。
霍晚晴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的来不及做出反应,身形一晃跌坐在地上。
她捂着红肿的脸颊,右脸上还能看出刚才王哥留下的巴掌印,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打成这样,这脸今晚我还怎么提得起兴致!”
王哥看了许久的戏,直到一巴掌落下后才小心开口。
虽然脸上是对霍晚晴的嫌弃,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小心翼翼的。
从刚才这些人的谈话中他听出来这些人的来头不小,还是皇室兰家的人。
“抱歉了王哥,一会带您去点菜间,您随便挑。”
“今晚就为您换个人,您看行吗?”
经理内心仰天长啸,陪完了这边陪那边,笑的他整个脸上的肌肉都发抖了。
“行吧!”
王哥勉勉强强的应了下来,冲着伊芙琳等人微微鞠了一躬,就带着还在看热闹的小弟回到了包厢里。
只不过大门还敞开着,看来是没看够热闹。
“跪下道歉,否则…”
“刚才在楼下发生过什么,你应该没忘记吧!”
经理的耐心也和伊芙琳等人一样,被霍晚晴的磨磨唧唧磨到了头。
他压低声音凑近霍晚晴耳边,不得不拿出这样的惩罚方式来做出威胁和警告。
霍晚晴的瞳孔瞬间瞪大,想起刚才差一点就失身于五个彪形大汉的恐怖瞬间,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抖成了筛糠。
“这是说了啥怕成这样?”
“不会就因为六千万吧?”
奥利身旁的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然而霍晚晴根本就无心再去听,或是解释什么,全身心的就只剩下了对经理威胁她的恐惧。
“霍晚晴,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道不道歉!”
经理最后一次出言警告,危险的眯起了双眼。
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透过镜片穿透过来的危险视线让霍晚晴不得不低下了头。
“我道歉…”
霍晚晴的心脏如同被一双大手揪住,巨大的恐惧与压力笼罩着她整个人。
她低着头垂眸,根本不敢去看伊芙琳此刻的表情。
她想,伊芙琳一定是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吧!
霍晚晴被经理威胁着缓缓弯曲双膝,最终还是极其不情愿的跪在了地上。
随着这一跪她的眼泪也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这一跪,也彻底把她所剩无几的自尊心撕碎的彻彻底底。
“对不起,我不该对尊贵的客人出言不逊。”
随着经理轻轻踹了一脚,霍晚晴犹豫着开口。
她紧咬的牙关出卖了自己的不情不愿。
“听不见。”
伊芙琳佯装掏了掏耳朵,作出对霍晚晴蚊子哼哼一般的声音地不满。
“大点声!”
经理上前又是一脚。
“我说,伊芙琳对不起!”
霍晚晴抬起头,放大了自己的声音,憋着眼泪盯着伊芙琳面无表情的脸。
这时,伊芙琳见文森头从另一头走来,二人对视的瞬间,伊芙琳立刻会意。
“道歉就不必了。”
“我看你们家小姐自尊心也挺强的。”
伊芙琳对霍晚晴的道歉充耳不闻,仅仅只是瞥了霍晚晴一眼,冲着经理摆摆手。
霍晚晴顿时愣住。
伊芙琳在羞辱她!
真的不需要道歉的话早就说了,何必等她跪下了才说出这样的话!
“伊芙琳你!”
霍晚晴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闷痛,喉咙似乎涌上了一股腥甜。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她。”
“否则,你们就别想在君图开下去了。”
伊芙琳压根就没搭理霍晚晴,对着经理冷漠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是,小殿下!”
经理赶紧点头哈腰,追着伊芙琳离去的脚步上前按下电梯开关。
“你们选小姐的品味也是够低级的,这种杀人犯也收。”
奥利临走前打量了一眼跪在地上发愣的霍晚晴,嫌恶的丢下了一句话随着伊芙琳上了电梯。
“大人教训的是,我们回去就立刻整改!”
经理继续点头哈腰,直到把这些人送出夜总会大门,看着他们上了车,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回过头后,上一秒还挂着谄媚笑容的脸消失不见,被满满的阴霾笼罩。
他内心对霍晚晴今夜的所做所为而产生的怒意和失望已经达到了顶点。
“给我把霍晚晴带过来!”
经理冲着门口的保安低吼,匆忙却沉重的步伐暴露了他已经压制不住的怒火。
夜总会不远处的拐角旁,伊芙琳坐在驾驶位上静默,纤长的手指轻轻的点着方向盘。
奥利坐在副驾上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以为伊芙琳是因为霍晚晴而发生的不愉快恼火。
不一会儿,就见一道米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奥利惊讶的张大嘴巴刚要开口,来人轻车熟路地打开了后车门上了车。
文森特带着室外地冷空气进入车厢,奥利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外衣。
“怎么样?”
伊芙琳没有回头轻声开口。
“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
“或许是还没有到点。”
说着,文森特顿了顿,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盘,在内心里盘算着,还有十分钟就到凌晨两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