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曼根本没得拒绝的余地,科长都这么说了,她在推脱就显得不懂事了,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知道了科长。”
科长也知道这事难为她,可这是上级领导的指示,他也无能为力,以后叹息的拍了拍时曼的肩膀:“辛苦了,下午会有人来接你过去的,早日完成任务,争取早些回3归岗位。”
“是,我会努力的。”
从科长室出来后,时寻整个人都像个泄了气的气球,焉了吧唧的回到办公室,她没想到这医院还能走后门,真是刷新了它对这个职业的三观。
不多久,她的手机响起,是科长传来的病人信息,当她看到名字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霍世宴?
她的特派任务,是治疗霍世宴的性功能障碍?
一时之间,时曼全身血液逆流,血压至升180,她心跳加快,呼吸困难,难以想象昨天她才说的分手,今天就要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这简直就是将她凌迟处死。
搞什么?
玩她呢!
霍家老宅
一大早,老太太穿着瑜伽服,优雅的做着各种高难度的瑜伽功课,虽然年过六十,身材保养的较好,皮肤也白皙透亮,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优雅的痕迹,散发着优雅和气质。
“事情都安排好了?”
老陈毕恭毕敬的上前回复:“已经安排妥当。”
“嗯,做的不错,那个丫头我挺喜欢,如果能和臭小子破镜重圆,自然是好的,老太婆我就做一次爱情丘比特,剩下的就看那臭小子开不开窍咯。”
“先生定不会让老夫人失望的,对了老夫人,过些日子大少奶奶的母亲寿辰就要到了,可否备礼前去祝贺?”
老太太结束早练站起身,“礼自是要送的,世年虽不在了,这礼节定是不能丢,就让世宴替我走一趟。”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陈叔退下后,霍思琪小跑到老太太身边:“祖母早上好。”
“思琪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小丫头笑脸盈盈:“今天宴爸爸要回来,他说陪我下棋,我要早点起来等宴爸爸。”
此时吴慧心端着牛奶走了过来,“都教你几次了,要叫小叔,不能叫宴爸爸。”
霍思琪一听就不干了:“不是小叔,就是爸爸,就是爸爸。”说完就哇的哭了起来。
孩子一哭,老太太就心疼:“你同一个孩子讲什么道理?”
“奶奶,世年走的时候琪琪才三岁,这么多年她总管世宴叫爸爸不合适,往后总是会影响世宴的。”
老夫人却觉得:“亲叔父也是父亲,从小就没了父亲,渴望父爱,她爱叫就随她吧,世年去世这么多年,也苦了你带着孩子陪着我个老太婆过日子,若是有合适的,你莫要有后顾之忧,霍家就是你第二个娘家。”
老太太话里话外的意思,吴慧心自然是懂的,可她不甘,不甘就这样丢失了整个霍家,当年她费尽心思嫁给了霍世年,以为整个霍家都会是她的,谁知一场意外,让她从自己编织的梦里醒来。
“奶奶,我不嫁,我爱世年,若不是孩子当年我便随他去了,我要亲自将思琪抚养到大,她是世年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傻孩子,你若不嫁,你永远都是霍家的大少奶奶。”
吴慧心点了点头:“谢谢奶奶,今日我要带思琪回吴家小住几日,奶奶可同意?”
“自是同意,吴家也是家,亲家母寿辰将近,你做女儿的是该多回去陪陪父母。”
老太太亲自目送母女离开,眼神就变得凌厉,这孙媳妇儿孝心是有,可她总是觉得她的眼神不够透彻,总也喜欢不起来。
第一人民医院
时曼是研究男性功能障碍的专家,年纪轻轻在这方面的研究颇有成绩,大学时一篇论文就让整个男科的教授拍手叫好,虽为女性,但见解独到,经过她手的各种案例,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最终都得到了想要的效果。
她对自己的专业向来都很有信心,奈何要她为霍世宴治疗,她竟想打退堂鼓。
手机突然响起,让时曼已经别无选择。
“喂?你好!”
电话那头,熟悉且又陌生的声音环绕耳旁:“到地下室,b区来。”
没等她回应,电话那头就已挂断,忙音响起,回过神后的她能肯定:是他!
地下室,时曼一身简约白裙栖身,厚重微卷的长发被她高高竖起,二十五岁的她在他眼里,仍旧是当年那个追在他身后,喊着他‘哥哥’的小女孩。
找了一圈的时曼正想打电话的时候,一辆宾利直至她跟前停下,车窗滑落,后座的他侧颜尽显矜贵。
“上车。”
时曼也没故作矜持,这是她的工作,直接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欲要上车。
他不悦的声音再次响起:“坐后面!”
时曼也不想和他有什么工作之外的争执,毅然决然的坐进了副驾驶,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的表现已经很明确,就是不想和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刻意拉开属于她认知中的安全距离。
“你是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才刻意离我那么远?”
他慵懒的靠着窗,点起一根香烟,烟雾从他的嘴里喷薄而出,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的眼睛被烟雾笼罩,流露出一种迷离而深沉的思绪,就那样看着她。
“霍先生还是少抽点烟,尼古丁有杀精的作用,霍先生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太合适。”
她好心提醒,却让一旁开车的罗阳憋成内伤,这小姐是真敢说啊。
“比起霍先生,我更喜欢你喊我哥哥。”
他扔掉指尖的才吸了一口的香烟,拉丝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她侧颜。
小丫头长大了,五官变得更加精致,从前的那个小女孩,如今已经蜕变为一个自信而富有魅力的女人。
时曼并未回应,选择了沉默,她并不想在想起曾经与他所有的一切,因为每想一次,她就像被凌迟了一次,血淋淋的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