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余勾起嘴角,一手搂着时曼的肩膀,犹如王者,“霍总,是吃醋了?”
霍世宴面目表情像是并不在乎傅之余的挑衅,直起身走近时曼,在她耳畔轻声提醒。
“早点回去。”
眼神中复杂,是在告诉她,他很不悦。
时曼有些恍惚险些没站稳,没做声,他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在乎。
这就是霍世宴,她从来都没办法从他的眼里看到任何波澜。
“还好吗?”
傅之余低头看着她,关怀备至。
时曼摇头,随后,拍卖会正式开始,她同傅之余坐在一起,一旁的另一边是霍世宴,二人的位置本是一起的。
因为时曼的到来,临时在二者中间添加了一把椅子。
而时曼就这样坐在了他们之间,所有人因此对时曼备受瞩目,纷纷议论时曼是哪家的小姐,能有此等殊荣,能坐在霍世宴和傅之余的身边。
不少豪门小姐都向时曼投入了羡慕嫉妒的眼神。
一时之间,时曼无意之中到了众矢之的,她也没想到低调了这么多年,会因这次酒会,命运将她们三人捆绑在了一起。
拍卖会开始前,上台的正是吴家夫人,今日的寿星主人公。
“今日拍卖会正式开始,吴家以名誉担保,接下来的拍卖所得的所有资金都将全数用来做慈善事业,感谢各位尊贵的宾客们,感谢大家莅临此次盛宴,让我们以酒为媒,共度良宵。”
吴夫人致辞后,在一阵阵鼓掌声下台,紧接着就着,拍卖官上了台,是一个非常气质的女子。
这个女子时曼见过,就是刚才小女孩的母亲。
“大家好,接下来由我担任这次拍卖的拍卖官,中久富莱,慈善拍卖,一锤定音,祝在场各位万事顺开。”
她话落,又是一阵雷声一般的掌声响起。
“接下来是今夜第一件拍卖品,青玉瓷瓶一支,瓶身翠绿,是上等青玉,已有三百年历史,起拍价300万,请出价。”
吴慧心右手轻抬过后。底下开始出价。
“400万。”
吴慧心快速寻找到出价的人:“52号出价400万。”
“500万。”
“18号贵宾出价500万。”
一时之间,不停地有人抬高竞拍价格。
时曼毫无兴致观摩这场竞拍过程,她如坐针毡的坐在椅子上,就连呼吸都不敢太过于放肆。
“我去下洗手间。”
最后,时曼扛不住心里的压力起身。
傅之余关心道:“需要我陪你吗?”
时曼摇了摇头,“不用,我去去就回。”
傅之余这次到来还有另外一件任务,就是深海之星,那颗他傅家的传家之宝,是他奶奶的陪嫁,上世纪在民国初被他舅姥爷偷走变卖,这次他就是为了完成他奶奶的遗愿寻回深海之星。
“好,那你快去快回。”
时曼点头:“好。”便借口离场,走出拍场,她就松了一口气,浑身都松弛开来。
她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一个人走到后院花园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躲自在。
会场上,“恭喜32号贵宾以800万拍下青玉瓷瓶。接下来的拍卖品大有开头,据说是清代皇室的宝贝,深海之星,可惜只是一颗裸钻,缺少原本的戒托,因此也被称之邂逅相遇,起拍价1000万。”
此时,霍世宴起身离场,台上的吴慧心视线落在他身上,眼底波澜。
傅之余知道他是去找时曼,可他不能离场,最终选择留下,爱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时曼一人在花园里打发时间,他突然的出现,让她意想不到。
“当真决定好了?”
他在旁点起一根烟,随意的倚靠在一旁的桂树上,表情冷漠。
“霍先生管得太宽了,这是我的私事。”
时曼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他用什么身份来过问她的私事?
好笑。
“了解傅家吗?”
他抬起衔着烟的手,深吸了一口,沉着眸子看着时曼。
“这有什么关系?”
时曼确实不了解傅家,但她更不了解霍家,如果可以选,她并不想和他们二人有任何牵扯,她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做个简单的人。
“不了解,就敢招惹傅之余?”
他深邃的眼眸沉着地看着她,不咸不淡地说着,像是在说她鲁莽。
“所以呢?”
时曼依旧漫不经心地说着。
霍世宴站在她对面,脊背挺直,眉目硬朗神情肃冷,脸上却依旧那般淡然。
“希望你能为你的抉择买单。”
他将烟蒂扔在地,抬起矜贵的脚将其踩灭,单手插兜转身。
时曼看着他,许久:“霍先生,也该为自己的抉择买单才是。”
霍世宴收住了脚,背对着她停在原地,“也许你说的没错。”
然后继续往场会里走去。
时曼依旧坐在原地,一个人仰着头看着星空,傅之余成功以8000万将海洋之心收入囊中,便起身去寻时曼。
他看到霍世宴和时曼二人在花园时,并未上前,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直到霍世宴走近他。
“霍总同我女朋友聊什么呢?”
傅之余的突然出现,霍世宴停下了脚步,二人眸光相对,彼此心照不宣。
“傅总真在乎的话,可要看管好了。”然后走开。
傅之余眉眼轻佻:“后悔吗?霍总,属于我的,始终还是我的。”
霍世宴并未回答,直径离开。
“傅之余。”
时曼喊着他。
傅之余大步走向她:“怎么了?”
“我有些累了,想先离开。”
“好,我送你。”
时曼拒绝:“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合作的事是我没考虑好,不过我想,我不太合适这样众星捧月的位置,抱歉。”
“所以这是要反悔了么?”
他淡笑,“可是怎么办呢,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时曼抬头,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什么合作都只不过是他的说辞。
“傅之余,你算计我?”
“算也不算,我承诺的依然作数,给我个机会,了解我。”
傅之余诚恳地看着她,表情清秀,半点复杂之色都不曾有。
他也是第一次把算计用在除商场以外的地方,因为他不这么做,自己可能连入场券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