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宴再去夜市的路上,罗阳就接到了保镖的电话。
时曼被跟丢了
罗阳发怒,“什么,还不去赶紧找。”
霍世宴眉头一皱,“怎么了?”
“时……医生不见了。”
霍世宴眼底全是杀戮,三步并成两,大步离开。
车上
罗阳虽然开着车,但已经感受到周遭空气都开始凝结,车内温度极速下降。
霍世宴拿出手机给时曼打电话,打通了没人接,表情变得凝重,神色冷然。
罗阳大胆猜测,“时医生会不会被您的姑姑带走了?”
霍世宴没回答,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时光夜市
罗阳和霍世宴赶来的时候,时曼的车还在路边停靠着,人没了去向。
“加派人手,找。”
霍世宴看着时曼开的那辆保时捷,低头滑动着打火机的滑轮,点了一支烟。
火光片刻照亮他的脸部轮廓,又熄灭,神情没有半点温度。
另一边。
时曼被拦截到了一处胡同,追她的人分为两批人马。
她能肯定的是,霍世宴的姑姑是其中之一。
另外一批,下手狠,处处想要她命。
这会是谁派来的?
时曼一路躲藏,手机也掉了,根本没办法联系霍世宴。
这要是被抓去,不死,也得退层皮。
她慌忙之中,躲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脚下全是垃圾恶臭熏天。
外面的脚步声匆匆而过,接着又是一批人冲了过来。
时曼胆战心惊地捂着嘴,不敢呼吸,忽然,一只猫跳在她所在的垃圾桶上,吓得时曼的心脏怦怦乱跳。
“追。”
一个男人发话。
他们走后,时曼这才狼狈地从垃圾桶里爬出来,浑身沾满了泔水的味道,臭气熏天。
时曼和另外一支人动过手,对方三个人,身手和下午的人不一样,下午的人也许真的没想要她命。
而这一批人,是冲着她的命来的。
时曼不明白,她向来没有宿敌,何人会下此狠手?
她的肩膀挨了一棍,疼痛让她手都抬不起来。
小心翼翼撤离,刚露脸就被保镖找到了,立马通知了罗阳。
“保护好,位置发过来。”
霍世宴眼底有一丝焦灼,短短二十分钟,已经抽了五六根烟了,眼底都被薰得猩红。
“先生,找到时医生了。”
霍世宴扔掉烟头,就上了车,罗阳都还没上车,车子就已经冲了出去。
罗阳站在原地,“先生,我还没上车呢。”
没办法,罗阳只能把定位发给他。
时曼一路避着人流处,一点点的往回走,尽量走人少的地方,这一片全是胡同。
老街道上,昔日的热闹已成往事,曾经人声鼎沸的街头,如今变得冷清而寂静,只有微风在空荡的巷子里穿梭。
这边同夜市的繁华反差极大,时曼穿梭在各个小巷中,身后一直有人尾随。
她一路小跑,后面的人就越靠近,紧张的她转身,“出来。”
前面就是死胡同,出不去,她害怕。
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
“小姐,我们是……”
保镖刚开口想解释。
时曼就不客气了,一脚就踢了过去,“管你们是谁,非要逼我至此,那就有一个算一个。”
说着拿起一旁堆放的木棍,就往保镖冲了过去。
“时曼。”
霍世宴的声音响起,他赶到的时候,她正和保镖扭打在一起。
“哥。”
霍世宴的出现,让时曼委屈得不行,扔掉手里的木棍,小跑到他面前。
“他们要杀我。”
保镖被打得龇牙咧嘴,“小姐,我们是先生派来保护你的。”
“那你们不早点说,跟着我好几条街,你们没张嘴是不是?”
她差点就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
活了二十五年。
她从来都没有今天这么庆幸过自己练了十年的柔术,否则今晚她必死无疑。
“您也没给我们机会说啊。”
保镖为了不伤着她,一直躲避不出手,反被揍得皮泡脸肿的,滑稽至极。
“先离开。”
霍世宴看着她一身狼狈,伸手拉住她的手臂。
“啊,疼。”
时曼倒吸一口气,刚才打架的时候还能忍,这会儿疼得她龇牙咧嘴。
“伤了?”
他表情冷淡,直接把时曼抱起,撤离,以免夜长梦多。
车上
他面色阴冷,“去医院。”
“不……不用,买点药就行。”
他的眼神寒如冰霜,令人望而生畏,“真不用?”
“嗯,没问题。”
霍世宴的神色就像一条冰冷的蛇,没有人能从他的眼神中找到温暖。
“去龙庭府邸。”
他的面容显得阴郁而深沉,仿佛笼罩着一层无法逾越的黑暗,指缝的香烟燃烧殆尽,烟灰被风吹散,落在他黑色的西裤上,犹如白雪。
“为何不接电话?”
霍世宴目光撇着一旁不说话的时曼。
“手机掉了。”
时曼浑身臭的熏人,尽可能的远离他。
可在霍世宴眼里,时曼就是在躲着他。
他的眼神如同黑夜中的深渊,那种阴鸷的神情让人不敢正视。
“下午为何不打?”
他质问。
眼神如同毒蛇一般阴鸷,让人不寒而栗,不敢靠近。
“我以为……”
他愤怒,拉过时曼,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你很厉害?”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阴霾。
这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时曼的肩上,压得时曼喘不过气。
“我没有这么想,只是不想打扰你。”
她也想过给他说,但又怕被误会她在挑拨离间,就没说。
“不准有下次。”
他将她搂进怀里。
时曼推了推他,“我很臭。”
“你还知道你臭。”
时曼也不懂,为何每次面对霍世宴,她总是放不开,莫名的拘谨和害怕。
龙庭府邸
“这好像很久没人住了。”
时曼站在大厅,这是北海市中心的一个大平层,一梯一户的房子,他很少来过,自打买了,过来住的日子一个手指都数得清,每次过来他都住酒店,要不是今晚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不会带时曼来这里。
“去洗澡。”
时曼站在原地,“我住哪间?”
他眼底浮起一抹笑意,“这里就一间屋子。”
意思足以明确。
跟他住。
时曼无语,“这么大的房子,就一间房间,又是哪个‘小可爱’设计的。”
心里又是一阵数落。
“我一个人,需要那么多房间做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着外套,往一旁的酒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