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那个又矮又圆的小胖墩?”
时曼从来都没想到,当年她在学校旁边救的小胖子会是傅之余,因为那次,后来,那两个男生后来又叫了几个人过来特地蹲她的麻烦,是宋宴替她摆平的,还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的院。
那事之后,宋宴就严格要求她不能在多管闲事,不能因为自己会点功夫,就四处惹事。
后来她才收敛了,上高中之前她确实是出了名的干架小能手,二话不说就动手。
没想到,她会因为这多管闲事的性格,救了被欺负的蔡娇娇,和傅之余,她都很震惊。
“不像,只能证明我那个暑假的努力没有白费。”
时曼越看越惊讶,“不是,你那时明明很矮,比我矮半个头呢,你咋做到的?”
“打针,吃药,运动,为了跟你同一个学校,我跟我妈大吵了一架,还离家出走了三天,我爸妈发疯找了用了全部门道找我,被找到后被我爸揍了一顿,然后顺利的成为了你的同班同学,你的同桌。”
他不咸不淡的说着,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那般平静如水。
时曼却做不到那么的平静,她从来都没想过会有人为她做了这么多,想起高一她和他成为同桌的那一天。
『同学你好,我叫时曼,接下来请多指教啊,你叫什么名字?』
『傅之余。』
『你长这么好看,我可能要危险了呢。』
『你也很漂亮,很善良。』
当时她不明来,他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会说『很善良』这样的话,现在她知道了,也很震惊,原来在她喜欢容宴的那段时间,有个人也这样默默喜欢着自己。
可她真的很抱歉,给不了他想要的回应,感情就是这样,它从来都不曾公平。
“傅之余。”
她看着他。
他回头,“怎么了?”
“谢谢你喜欢我,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抱歉怪我太迟钝,现在才知道。”
“曼曼,你不用和我道歉,你知道吗,今天在你面前得傅之余是因为你,不然,我还是那个没有自信,自暴自弃的小胖子。”
时曼很少关心傅之余,更是很少过问傅之余的私事,“你生在这样的家庭,为什么还会没有自信?”
“因为胖,因为矮啊。
从小学到初三我都是坐第一排的男生,就算我父亲出类拔萃,但因为有我这样的儿子,也多次被人嘲笑,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母亲被人传出轨,说我不是傅家的人,久而久之就没了自信,直到那天你的出现,你明明是一个女孩子,却那么勇敢,那么厉害,你就像一束光,给了我勇气。
那个暑假,我报了跆拳道,拳击,配个打针和吃药,每天练习跳高,才能焕然一新地站在你面前。
当时我很高兴你说我很帅,而不是可爱,也遗憾你没认出我,但很幸运我做了你三年的同桌,守护了你三年。”
“原来我也是那个幸福的人,喜欢一个人太苦了,傅之余下辈子不要在主动喜欢一个人,尤其是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时曼别过头看着窗外的雪景,在这冰冷的冬日里,雪花如诗如画地飘落在城市的每个角落,仿佛是天空的诗篇在静静诉说。
“好。”
他笑了,眼底皆是酸涩。
“傅之余,我假死的事情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我不让,就不会被发现。”
他说得很笃定。
时曼回头看了他一眼,一个能颠倒黑白的男人,这样的人真的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吗?
她清楚。
“我想尽早离开。”
傅之余略显微愣,“打算去哪儿?”
“青海市附近的邻城吧,我的妈妈在那个城市,我想离他们近点。”
“好,我给你安排,那就去烟海吧,就在北海和青海的中间,也是百泰最新拓展的沿海城市。”
时曼没听说过烟海这个名字,“烟海?”
“嗯,一个海边小镇,百泰刚竞标下的城市版图,在接下来十年里,百泰会把烟海打造出属于自己特色的海边城市,当然现在还只是一个海边小镇。”
“好,你安排吧。”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白天的喧嚣与夜晚的宁静在这时完美交融,让人陶醉在这份独特的宁静之中。
霍世宴迷迷糊糊醒来已经是两天后,再次睁开眼睛时,警局那边有了新的消息。
罗阳接到电话不敢转达,原本还能期盼奇迹出现,可现在警局说已经找到尸体,这无非是要了他家先生的命。
“先……生。”
经过这一遭,醒来的霍世宴满眼冰霜,靠着床头,处理着公务,罗阳明显感知到了他的变化。
“警局那边的电话,说是找到了时小姐的尸身,让您过去认领。”
他敲着键盘的手顿了顿,“知道了。”然后又恢复到了正常。
仿佛,时曼的死,他已经欣然接受。
当霍老太和白诺颜得知霍世宴在知道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反应时,都在为止庆幸。
“我就知道,阿宴是不会为了个不值得的人,寻死觅活的,时曼在阿宴心里的分量,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少说两句。”
霍老夫人看了一眼白诺颜,“十七年的感情他都能如此,你觉得你在他心里的分量又能重多少?
颜颜奶奶说过,要知道什么是聪明,什么是投其所好,你要做阿宴喜欢的人,要努力走进他的心里,否则没了一个时小姐,也会有张小姐,李小姐,你永远也抓不住他的心。”
老太太语重心长的教育着白诺颜要怎么做一个聪明的女人,可白诺颜并不心存感激。
白诺颜腹语:死老太婆,等我嫁进霍家,你就改长眠了,去和你的儿子孙子团聚。
表面笑到,“奶奶说的是,我都听奶奶的。”
吃了一口虾仁,顿时干呕,难受的往洗手间跑。
老夫人看着,连忙让一旁的吴慧心过去看看,“快去看看她怎么了。”
吴慧心起身,走了过去,看着白诺颜趴着一阵一阵的干呕,缓缓开口,“诺颜你这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