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姑娘，虽然你是城主夫人的姐姐，但我们裴家也是八大世家，配你……”
大街上，他不想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在他看来就是千秋翡喜欢裴景，后来爱而不得，裴景施舍给她信物后，她接受了。
宁采诗笑的一脸灿烂，问
“配我什么？”
“千秋姑娘，有些话不用我说的这么直白吧，你既然喜欢我们家主，也接受了我们的信物，就要老老实实在裴家等着家主归来！”
“你猜，顾惜朝为什么叫我大姐？”
几个老头被宁采诗的问题问住了
“看在你们是裴景的长老面子上，我不和你们计较，让开。”
“你不能走啊！”
裴轩不知道这几个老东西会去难为千秋翡，追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他们几个拽着千秋翡，大声嚷嚷不让人家姑娘走。
“几位长老，你们这是干什么？”
裴轩怒斥，几个长老也愤怒道
“当然是留住裴家的希望，你小子懂什么？”
“可我姐成亲了啊！”
正在争吵的几人被宁采晨的话震得七荤八素。
成亲了？
裴轩其实也有点意外，没想到千秋翡已经成亲。
“大街上不许喧闹，都散开。”
宋执听说这边有闹事的，带人赶来。
“夫人，二小姐？”
再看看几个老头拽着宁姑娘，宋执冷声道
“裴家是活腻了吗？”
宁采诗危险的看着这几个老头，冷声道
“怎么，想找城主府的人帮忙？”
被看穿心思的长老别过脸，不搭话。裴家是裴景哥哥的家，她也不想他彻底崩塌。
“不承认？刚才见我和燕儿在一起，先说我是自己认定裴家的，在顾雨燕心里曲解事实。然后在大街上闹大，让宋执过来解决。
怎么，你们断定顾惜朝为了裴家，会把我留下，还是觉得城主夫人为了自己在顾城的地位，而牺牲我？”
她姐生气了。
这个女人竟然能猜透他们的计划，留下来，一定要留下来，可她的眼神好可怕。
“裴轩，你也是这么想的？”
宁采诗在等他选，今天他要是选了千秋翡这里，这几个长老就完了，现在他有信物，代表的是裴景。
裴轩闭上眼，无奈道
“把几位长老压下去，关入禁地。”
“裴轩你敢！你凭什么关我们，我们都是为了裴家。”
“几位长老，家主行事从来光明磊落，裴家如今虽然艰难，但不能误入歧途。”
“我们怎么误入歧途了，是这个千秋翡自己收了信物，又不负责的。”
宋执总算明白，这是要撬蓝野城墙角，他是真勇。
“我就是收了信物，还成亲了，不打算负责，怎么，想杀了我男人？”
看到那个长老眼神的狠厉，裴轩明白了，裴家有些人不能留。
“多谢千秋姑娘提点。”
见裴轩明白过来，宁采诗不打算再废话，想要离开，看着裴家出了这样的人，心里堵堵的。
裴家长老不依不饶，宁采晨皱眉道
“你们有病啊，听不懂人话吗？”
她也不想和裴景哥哥的家族动手，但他们太烦人。
宁采诗忍无可忍，掏出匕首，快速抵住那人的脖子
“宋执，把顾惜朝给我叫过来！”
“是”
为什么宋执这么听千秋翡的话？众人纳闷。顾惜朝本来就和蓝野城一起往这边走着，来的很快。
“大姐。”
这几个长老不是宁采诗的对手，顾惜朝倒是没有在意，而且宋执说了，是撬他哥墙角。
“这个老头说要我做裴家的家主夫人，还要杀了我男人！”
蓝野城没生气，反而撤了她手中的匕首，将人圈在怀里，低头私语
“阿诗，你说他要杀你男人。”
宁采晨“……”
顾惜朝“……”
顾雨燕“……”
“裴轩，裴家不能有这种人，今日他们是威胁我不成，如果变成别的女孩，裴家是要出冤魂吗？”
宁采诗一语中的，裴轩再次道谢，然后准备带着那几个长老走。
“老头，裴家的信物不只是我姐接受的，还有我，你也想让我去做裴家家主夫人吗？”
宁采晨冷冷道，那几个长老看着顾惜朝纷纷摇头。
“那我都说了我姐成亲了，你们为什么还不依不饶？”
宁采晨深吸一口气
“你们是裴景的家人，我不会伤害你们，但这是最后一次。”
“阿诗刚刚怎么不拿出戒链？”
“你很适合出现在顾城？”
宁采诗无语的任由他揽着腰回蓝城。
聚灵山。
今天的聚灵山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就像宁采晨的心情。
她大口喝着桂花酿，辣味刺入鼻中，一阵呛咳，然后她躺下来，烦躁的扔了酒瓶。
过去的岁月里，顾惜朝一直是这么被人威胁的吗？不是真的威胁，而是看清所有的被迫选择。就像今天，裴家仗着裴景肆无忌惮的出手，料定她们不敢怎样。顾城对她是熟人局，对顾惜朝怎么不算呢，蓝野城做事狠绝，顾惜朝被迫狠绝，大家好像都是被迫的。
“在想什么？”
“顾城主忙完了？大晚上的来聚灵山？”
顾惜朝闻着熟悉的酒味，皱皱眉。
“嗯，找你。”
“这么晚喝酒，想什么呢？”
这还是她第一次只想顾惜朝。
“我在想那个问题啊，究竟有多爱，才是例外！”
拿起一旁的酒瓶，顾惜朝也喝了几口，躺下。
“嗯，究竟有多爱呢？”
那天宁采晨从白家回来，他第一次没有理她，他需要想明白一些事情。宁采晨的心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他向前走了九十九步，可她不想向前，甚至想后退最后一步。
那天他喝酒了，大醉一场。醒来后他明白了这个问题，就算宁采晨后退九十九步，他也舍不得放手，那么好的宁采晨，他心疼也想拥有。顾惜朝想这应该就是那个例外。
“你说我姐……”
“别总说你姐，说说你。”
他侧过身看着她，今天没有星星，要离得很近才能看清她。
“我？我为了宁衍州打破了很多原则。”
顾惜朝“……”
可宁衍州是例外吗？宁采晨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付出，她这几年也做到了，但她不觉得宁衍州是例外，甚至有时候觉得她那么疼，还让宁采诗看到，有点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