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开阴冷地低笑出声,“朱公子放心,说好的合作,我必定说到做到,希望将来公子飞黄腾达别忘了我!”
“你也放心,我朱一暄一言九鼎。”朱一暄应了一声,负手离开。
才过两天,军中下令大规模操练。
沈逸几个知道又要开战了,不敢怠慢。
他们操练的时候,久未露面的元帅突然出现在演练场上,大声喊道:“将士们,我知道大家都厌恶战争,但保家卫国是我们的使命,为了尽快结束战事,这次我决定大举进攻龙夏国,与他们不死不休!
你们一定要拿出十二万分的勇气,所向披靡!只要这一战我们赢了,龙夏国一定会主动休战,大家回家有望,知道吗?”
“是!保家卫国,保家卫国......”将士们齐声高喊,声势浩大。
沈逸几个操练完回到军营。
叶安一蹦三尺高,“太好了!终于要结束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是啊!我出来的时候孩子还没出生,现在都能喊爹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样。”沈大狗眼眶泛红,不住地擦着眼泪。
苏胜宽慰道:“快别哭了,别忘了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要打,咱可不能一门心思想着回家,得提起是十二万分精神应付,活着才能见到家人!”
虽然他们身上都带着防护的东西,但战场上凶险万分,且局势诡辩,时常变换战场,出现意外的可能根本无法预测。
“姐夫说得对,我们现在不能想着家,这里有些毒粉,大家分了,还有小苔给我的药,你们看缺什么,尽管跟我说。”
沈逸把自己的东西翻出来。
原本这些是打算留着备用的,现在再留就没用处了。
大家也不跟沈逸客气,纷纷报出自己缺少的东西。
沈逸把药送出去,发现还剩了一些,便拿着去了潘万里的营帐,“副将,这是我媳妇给我寄的一些伤药,效果不错,您收着。”
“你怎么又给我带东西了!”潘万里心下感动,更多的是感慨,“我收到消息,岑将军打算在这次战后提拔朱一暄,朱一暄必定会抓住这次机会立功,一跃三四级不可能,但跨级封个大都统倒是很有可能,你要防着他一些。”
关于朱一暄的情况这段时间潘万里也是略有耳闻,在他看来此人野心勃勃,且心思深沉,沈逸几个与他形成竞争关系,极有可能被针对。
沈逸一脸无所谓,“副将,要是这次战事能停,我是想要返乡的,不会跟他对上。”
“你要返乡?”潘万里脸色一变,不高兴了,“沈逸,你的才华留在军营还有往上升的机会,将来爬到岑将军那样的高度也是有希望的,返乡做什么?种地?糊涂!”
沈逸垂下头,不紧不慢道:“我知道副将待我好,也是真心想要提拔我,但我对仕途没有想法,以我的性子也不可能走得多远,再加上我厌恶那些蝇营狗苟之事,还不如离去轻松自在。”
潘万里被噎得说不出话,气得想戳沈逸脑袋,“你啊你!真是气死我了,滚滚滚,我不想见到你!”
沈逸乖觉出去。
潘万里将伤药收起来,面上多了几分疲惫,许久才发出一阵叹息。
又过了两日,秋收刚结束,边境号角声响起。
琅琊国元帅带着十万大军进攻龙夏国。
十万大军抵达战场,却发现龙夏国并未应战。
元帅命令岑将军几人上前叫骂,骂了一天一夜,对方还是龟缩不动。
元帅不愿意继续等待,号令大军进攻。
他们跨过战场,抵达龙夏国境内。
龙夏国军队溃散逃跑,分成上千支小队潜入绵延万里的山林。
此处是龙夏国境地,元帅不敢托大,命几个将军和副将各自组织人马进山杀敌。
潘万里和大都统把沈逸他们几个找来议事。
“眼下的情况是我们必须进林子,这是龙夏国的地盘,林子里面什么情况我们都不清楚,危险重重,你们谁愿意带一队人马先进去试探地形?”
没人托大应声。
沈逸看了看,主动站出来,“我去吧。”
潘万里松了口气,“好!带上信号弹,一定要小心行事,有危险的话保命要紧,无论什么情况,先保护好自己。”
岑英范那边也在叮嘱朱一暄,“虽然你不是百长,但此一时彼一时,我给你这个特权,你带一队人马跟在李副将身后,一定要尽可能斩杀敌军,杀得越多,我能给你请功的机会就越大。”
“将军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朱一暄应下,意气风发地走向自己的队伍。
此时熊开入鬼魅一样出现在朱一暄身边,“潘副将那边是沈逸带着人先进去探路了。”
朱一暄下意识皱眉,不悦道:“他也想抢功?”
熊开点点头,“每次上战场沈逸都冲在最前面,不是想抢功是什么?”
朱一暄眉宇紧锁,沉声道:“这次谁都不能抢我的战功!你!进山后偷偷离开,跟上沈逸,见机行事。”
军营有规矩不能自相残杀,但战场上瞬息万变,又是在林子里,出点意外很正常。
熊开要的就是这话。
几支小队陆陆续续从不同的地方进山。
在外等候的众人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山林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元帅脸都变了,“怎么回事?谁的人出事了?”
几个副将硬着头皮上前认领。
潘万里扫了他们一眼,心下越发担忧。
此时的沈逸几人已经跟其他小队分开,自然也听到林中的惨叫,大家立马提高警惕。
沈逸四下看了一圈,确定无人后,低声道:“把你们的防身武器都亮出来,只要遇到危险,不管是什么全都灭了,还有,小心地下,我发现这里的泥土湿度非常大,要嘛是枯枝腐叶积得太厚,要嘛就是泽地,无论哪种都是要命的事。”
“那我们怎么办?”叶安听得心惊胆战。
沈逸在树上刻下符号,抬头看了一圈密不透风的林子,道:“弄些宽扁木板绑在鞋底,撒点药粉,勉强算个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