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府出来,吴老三与钟况被收押,金贤满脸气愤,“无味,你有句话说错了。”
“什么话?”
“小爷我比那个什么王老爷,有钱多了!”金贤恨恨道:“要不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我用银子砸死他!”
“何必砸死他呢?你砸死我吧!”袁无味笑了两声,便是担心起吴老三,“我们两个人是放出来了,可是老三哥在监狱里面,难保王老爷使什么手段。”
“那是大牢,再说了有周大人在,他能够干什么?”金贤拍了拍袁无味的肩膀,“放宽心,没有事情。”
长长的甬道,一直通到了深处,吴老三躺在发霉的稻草上,想着今天的事情,心中不甚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贪那二十五两银子!
没有想到还害了钟大人!
“哎呀,没有想到,钟大人还真是养了一条好狗。”阴影之中,管家的脸露了出来,笑眯眯瞧着吴老三。
原本还躺在稻草上的吴老三,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恨不得把眼前的管家抽筋扒皮!
“你居然还敢出现在爷爷面前!”
“有什么不敢?”管家奚落笑道:“都说这好狗要喂肉,你说一个月三十文钱,老三哥你拼什么命啊?”
“不是人人都要做狗。”吴老三冷哼了一声,啐了一口,“钟大人的三十文钱,虽然少那是干干净净的,你们这三十两,那都是民脂民膏!”
管家细白面皮一紧,又是笑道:“唉,谁家不是过日子,我们老爷说了,只要老三哥你承认是钟大人指使你,千两白银奉上!”
“呸!你个没良心的狗玩意儿!”吴老三啐了一口,“你们痴人说梦,还指望我来冤枉钟大人想都不要想。”
管家摸了摸脸上的唾沫,冷眼瞧着吴老三,阴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可不要忘了,你这老婆孩子,老爹老娘,还在吴县!钟况有一身官皮护着,你有什么?若是哪天失个火,谁又能够查得出来?!”
家人是吴老三的软肋,他怒吼道:“你如果敢动我家,出来我弄死你!”
“你想要家人活,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听我们老爷的话!明天公审,你自己看着办!”管家撂下话头,转身就走。吴老三整个身子,缓缓滑了下来,抱着膝盖,看着铁窗外清冷的月。
县衙后门,袁无味总觉得王满仓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钟大人。
“想什么呢?”郑南山问道。
“要不要跟周大人说一声,说钟大人还有老三哥是冤枉的?”袁无味道,想起自从来了吴县,许多事情都是吴老三照应。
“不得不说这局做的巧妙,众目睽睽之下,钟况被人发现在新娘子的房间之中,就算没有证据证明,他真的调戏了新娘。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据,他没有调戏新娘。周成刚来江南不过两个月,在这当口,他是不会帮忙的。”郑南山说道。
“那就放任他们这样欺负人?”袁无味站了起来,“这很明显,就是一个局!”
郑南山道:“或许这也是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