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袋子,路边摊的香味就飘了出来,李摧埋头吸了一口,“行啊,你俩还挺讲义气啊。”
只是这吃的怎么七零八碎的,什么都有点啊。
害,肯定是他两个好室友为了让他每一样都吃到点,费心了。
宴岁心虚的缩回床帘里,其实,都是猫剩。
他狮子大开口,要温煦给他买了很多,最后又吃不完,想着别浪费,就想起宿舍还一个大活人呢。
不过,那些可没沾他口水,沾他口水的都被温煦这个不要脸的吃了。
某不要脸的钻进帘子里,宴岁措手不及,盯着已经卸下外衣,只剩个老头背心和短裤的温煦。
不得不说,人帅,穿个老头背心都跟挂个时尚单品似的。
看着步步逼近的人,宴岁退了退,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你…”
“啵~”温煦亲了他一口,狭长的眸子愉悦的轻挑,“去洗澡吧,水温我给你调好了。”
“…哦,谢,谢谢。”
隐藏在帽子下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内侧的软肉染上几分粉嫩。
他确定了,温煦一定有亲吻饥渴症,几小时一大亲,几分钟一小亲的,随地大小亲可还行?
温煦似乎是看穿他的想法,在宴岁即将掀帘而出时,从后面拥住他,白日的霸道强制的气息尽数散去,如今只剩下黏人还带着点撒娇,“每天不亲亲,我会死的,岁岁,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他放低声音,摘掉宴岁的帽子,指腹反复磨着宴岁的耳朵。
热气尽数喷洒在敏感的猫耳上,宴岁抵不住,差点软了身子。
被有力的手臂捞的稳稳的,“好不好?岁岁,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他一遍遍磨着,分明没进浴室,宴岁却觉得有些水汽朦胧的感觉,似是被妲己缠身,意识有些迷离,竟不知不觉答,“好,我可怜…”
身后,男人得意的勾起唇瓣,眼底浮现出可怕的占有。
李摧大快朵颐吃着小吃,视线突然移到宴岁的床,床帘下固定的架子很宽阔,相当于给宴岁腾出一个小空间,帘子里像是一个单独的小屋子,除了张床,还可以站下几个人,有个半米左右的空间。
所以隔着帘子,他什么都看不清,这帘子好像特意做的能阻断人的视线,让人无法窥视到里面,但恰好不隔绝光。
里面还被温煦固定了感应灯在墙壁上,所以光线很足。
半晌,宴岁从里面出来,李摧抬手,“诶,你咋在屋里还戴帽子啊?”
宴岁匆匆跑到卫生间,半晌探出个脑袋,“哦,我,独特癖好。”
这癖好什么时候有的?
他真想看看,不带帽子,不遮着被子,整张小脸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会有多惊艳。
太奇怪了,他以前只觉得宴岁有点漂亮,但不足以让人着迷,但今天不知为何,他一个直男,居然觉得宴岁好……可爱。
他摸上脸颊,有点烫。
没过一会儿,温煦也从宴岁的帘子里走出来。
李摧还招呼他一起吃点,被他拒绝了,“岁岁忘记拿换洗衣服了,我给他送进去。”
李摧看着他手里抱着一团衣服,也没多想。
就想着,他和许倾幻不在的这一周,就他们两个在宿舍互相陪着,感情好一点也没什么。
室友这东西,抱团也很正常。
温煦还意思一下敲了敲门。
宴岁急着掩盖自己,还没开口,外面的人就自觉的拉开门进来了。
宴岁扯着浴巾,遮盖住胸口以下,浴室雾气弥漫,他甩了甩头,视线才清明几分。
“温,温煦…”
“嗯,是我。”
男人拿着衣服进来,一眼就盯上他被打湿的发丝和耳朵。
小家伙很聪明的用纸团将耳朵塞上了,以防进水。
少年的身形被足够长的浴巾遮住了大半,但仍能看出漂亮优越的线条,白嫩无暇的肌肤像上好的玉石,此刻因为浴室的蒸汽,还缀了点粉色的花纹,修长美丽的脖颈,向上扬着,像极了古画中姿态高贵圣洁的白天鹅。
温煦走过去,少年后退两步靠在墙壁,水珠随着动作从羽睫上震落,片刻停息在饱满的唇珠,最后归于被水冲刷的地板。
“衣服,放,放那里就好…”少年哆哆嗦嗦指了个地方。
温煦的眼神太过于炽烈,以至于烫的少年避之不及。
半晌,温煦轻嗯一声,意外听话的将衣服放在那里,再抬眼,被盯的少年又是一哆嗦,他轻笑一声,落下一句,“洗完我来收拾。”就出去了。
宴岁松了口气,“反派不愧是反派。”
宴岁总觉得他的眼神太过于可怕,像是盯上了猎物的饿狼!
“让他分化成狼,真是不委屈他。”
罐罐小手殷勤的给他捏着肩膀,“宝宝不怕,我保护你!”
宴岁盯着那圆脑壳,噗呲笑出声,“你拿什么保护我?”
“反派大人要是敢欺负你,我就蹲他耳边骂他,骂的特别特别难听。”
……宴岁拍拍大脑壳,“行,玩去吧,心意我领了。”
它还会一招!可以兑换道具惩罚反派。
宴岁两字总结技能:赊账!
最后还不是要宴岁卖身还?
他是看明白了,这世界大反派,就是个大色狼,自己出卖色相做任务,挣那两个分,平时再赊出去几分,他还活不活了?
所以,他微微装凶的警告小系统,“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再私自买道具!”
小机器人立正了,“yes sir!”
唔,宝宝装凶也好可爱,么么亲亲~
宴岁歪头,看着镜子中抱着自己脸啃的系统,一脸无奈。
他要举报,这里还有一只小色鬼。
还好机器人没口水,只是一堆铁片在啃他,过嘴瘾,不然他早就将它丢出二里地了。
宴岁洗好,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丢进属于自己的换洗框,就出去了。
尾巴塞进裤子里,用长衬衫放下来挡着鼓包,头顶着毛巾走了出去。
温煦紧接着进去洗澡,李摧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洗完了。
宴岁躲进帘子里吹头发,然后就美美进被窝了。
他都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分化的原因,总是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