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脸红着收起话本子,羞涩的赶紧跑,留小泉子一个人发呆。
他揉了揉眼睛,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再一抬眼,眼前两人快演上活的插图了。
他赶紧跑,边跑边喊,“香草等等我呀!”
别丢下他一个啊~~
“殿下。”陆时愿别回宴岁的视线,“看来只能臣留下伺候殿下了。”
他凑近,在宴岁唇瓣上贴了一下,手就开始不老实。
宴岁突然挤了一下两人中间的血袋,‘噗呲’一下,血柱窜到了陆时愿的脸上。
从鼻子一直流到下巴。
宴岁憋笑。
陆时愿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下一秒,像提猫崽子一样将人从床上提了起来。
“去,去哪?”
“当然是洗净。”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宴岁身上都是血,像玩泥巴的皮小孩似的,只是他玩的跟别人不一样,弄得身上一道道的红。
陆时愿俯身,轻柔的将他放进汤池。
“你真好。”
陆时愿忽略他讨好的拍马屁,但又忍不住发脾气,哼然问道:“我哪好?”
宴岁扯唇笑了笑,“你都这样了,都没把我直接丢进来,脾气真好。”
“我脾气好?”陆时愿真是要被他气笑了,“我……我就不该对你脾气好!”
宴岁撇了撇唇,“方才还殿下殿下的叫,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唇瓣抿成一条线,沉默了两秒,陆时愿终是了叹了口气,“没有。”
他再次好脾气的下到池子里,“臣只是……”
“只是什么?”
耳尖有些羞红道:“觉得不好意思。”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心中还是有那么点小傲气。
“哦,觉得没面子啊。”
“不不不。”继上次不要面子也不要裤子的名言后,陆时愿再次口出狂言,“面子哪里比得过殿下的……”他搂紧宴岁的腰。
宴岁咬上他的喉结,“再乱说话,我就将你送去辛者库。”
“那可不行。”陆时愿抚上他的后脑,低头深情款款的说着骚话,“臣只能洗殿下的裤子,怎么能去给别人洗裤子?”
宴岁:“……”
说着,手上开始脱起了衣服,“这衣服吐血都吐脏了,脱下来吧,脱下来,臣洗。”
宴岁顺着他脱了下来,扣在了他的脑袋上,“流氓。”
说罢,挣脱他的手臂,自顾自跑到了池子的另一头。
陆时愿一愣,反应过来后却没有拿下头顶的衣服,反而用鼻子嗅了嗅,唇瓣扬起一抹弧度。
天色已经很晚了,宴岁的身体经不住熬这么久,没泡一会儿就抵不住睡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陆时愿偏头,看着靠在肩膀的脸蛋,睡颜乖巧,没忍住亲了一口。
用自己的衣服裹着,将宴岁抱了出来,走去了偏殿。
隔天,宴岁午时才醒,醒来又渴又饿,脖子有还有点疼。
仰头一看,那不正经的在胡来。
他一巴掌扇过去,陆时愿身躯一震,捂着后脑勺有些委屈,“殿下……”
宴岁骂他,“死变态。”
他嘿嘿一笑,“真好听。”
宴岁:“……”
下午,皇帝那头就传来消息,说是下毒之人已经找到了,结果却送来一个不知名的奴才。
宴岁只觉可笑。
他本就没中毒,刘婉慧的确下了南疆的毒,但那毒是慢性毒,不会像昨日发作那般快,他就那么一演,老皇帝也跟他演上来了。
“这老东西还真不把殿下当回事。”陆时愿贴近笑道:“没关系,臣将殿下当作宝儿。”
“你能别这么恶心吗?”宴岁真受不了他动不动就小嘴叭叭的吐情话,腻歪死了。
“殿下嫌臣恶心?那殿下还吃得下?”
宴岁:“……”
“有时候我真想将你吊起来,打死你!不给你水喝,也不给你饭吃,虐待你。”
“哦?”陆时愿反倒还挺期待的。
“不是……”宴岁无语,“你大变态吧。”
简直是变态plus版啊。
陆时愿做作的眨了眨眼。
“眼睛疼就吃药。”
“殿下,人家是心里疼。”
“心里疼就挖掉。”
“……殿下的心是石头做的,硬邦邦的。”
“我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我不知道,但硬邦邦的……”
陆时愿眉眼一提,神色明显有些期待,“殿下想说什么。”
指腹抵在肩膀处,轻轻推开,“你的骨头硬死了,晚上抱着你睡咯的肉疼。”
陆时愿神色一淡,瞧见对面那眼底明显藏着挑逗的喜悦,有些埋怨道:“殿下,逗臣玩开心吗?”
“开心啊。”宴岁倒是承认的大方。
“……开心就好。”
隔天,陆时愿让人传信给他,叫他去后院槐树下。
他心里隐隐觉得这骚包没好事,等走到后院,人就愣住了。
槐树上绑着一个骚男,骚男还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姿势,似乎嫌自己的领口开的还不够大,低头努力咬着领子往外扯了扯。
瞧见宴岁,姿势立马摆正了,后知后觉不对劲,两条一岔,膝盖微屈,偏头领口一敞,对宴岁眨眨眼,“殿下,救臣呀~~”
宴岁:“……”
他真觉得陆时愿是个精神病,没见过比他更抽象的反派了。
见宴岁往这边走了几步,他还好心的将脚边的鞭子踢过去一点。
宴岁歪唇笑了笑,他捡起小鞭子,扬手就扔了出去。
回头瞧见那半空的抛物线一直延伸到墙外,陆时愿愣了。
啊??
等回过头来,宴岁手中已经颠着一条给罪犯动刑的大鞭子了,一鞭子下去直接皮开肉绽的那种。
陆时愿:“……”
“这个多爽,你那个小小的有什么用?”
陆时愿唇瓣颤了颤,瞧着他步步逼近,还真有些怕了,“殿下,您还真想抽我啊?”
“ 不然呢?”宴岁颠着鞭子,“我不抽,不是浪费了你一片好心,这么努力将自己绑起来。”
双脚都退到树根了,陆时愿撒娇,“殿下……”
见宴岁铁了心想罚罚他,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宴岁一靠近,那被捆住双脚的人,一下子就自动解绑,朝他扑来,将他拥进怀中。
“殿下。”他头蹭着,像只撒娇小狗,“您的心可真狠,臣要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