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在上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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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统一了银河系之后，大秦就彻底成为了仙秦帝国，完完全全是走上了一条赛博修仙的道路。
    同时，嬴政也因为不断为人所神化，最终走上了类似某世界观中的星神之路。
    而他所代表的概念，或者说要走的道路，就是“统一”。
    宇宙仍在不停膨胀，混沌何其宽渺，而这位史无前例的帝王，终将带领着他的仙秦铁骑，踏遍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迟以宁在完成了恒星牵引系统之后，就直接甩掉加班，高高兴兴地跑路了，至于其他的同事们，就算他们命苦吧！
    刚回了系统空间，还没休息几天呢，就又有一笔大生意上门了。
    来人是个面容憔悴的老妇人。
    她看着很是狼狈不堪，可身上却带着惊天的凤气与彻骨的怨气。
    迟以宁打量了她一眼，很快就从记忆包里搜索出了这张眼熟的脸庞。
    虽然整个人都变得疲老了很多，但这个女人的眼中依然透露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与不断向上攀爬的野心。
    “魏嬿婉？”
    被一口叫出了名字的魏嬿婉愣了一下，随后又觉得强大的神明知道她一个小小凡人的名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心态又放松了下来，低下头，乖巧地应了。
    “你要杀谁？”
    “我要……杀了……每一个伤害过我、背叛过我的人！春蝉要死、王蟾要死、愉妃要死、皇后要死、太后要死……皇上，也得死！”
    魏嬿婉说着说着，唇角逐渐向上勾起。
    “特别是乌拉那拉如懿，她不是最喜欢讲究什么‘体面’，什么‘不争不抢’的独一份清贵么？那我就偏要她遭受万人唾骂地去死！
    ……不！光一朝人骂她有什么意思？她必须得受千年万年的唾骂，永生永世都得背负着洗不干净的污名！”
    “有点意思。”
    迟以宁就喜欢这种心狠手辣的客户，再加上正好之前当高要的时候上班上烦了，因此祂直接就同意了下来，连多余的小费都没有再争取一下。
    “交易达成。那么，我将如你所愿。”
    度假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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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发誓啊！你敢发誓吗！？”
    耳边是愉妃那尖锐刺耳的厉声质问，跌坐在地上的魏嬿婉睁开眼时，便看见了一张张被太后命人展开的经幡。
    那是如懿日夜缝制的，为的就是在今夜动摇她的心神，好趁机让她承认自己的罪行。
    一一扫过经幡上的每一个名字，看到这个mvp结算页面，魏嬿婉差一点就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嚯，就这？
    秉持着自己的良好的演员素养，魏嬿婉赶忙收敛起嘴角的笑意，挺直脊背，摆好姿态，对着皇帝硬是楚楚可怜地挤出了几滴眼泪，哀声哭诉道：
    “如果皇后娘娘在经幡绣上名字，不审不问，不看证据，仅凭这些就可以代表这些人的死都是臣妾做下的话，那也未免太过荒唐！
    更何况，凌云彻是愉妃借皇后之名以加官进爵刑罚赐死的，此事宫里人尽皆知，又怎可诬赖在臣妾头上？！
    皇上！如果凌云彻之死都能说是臣妾所做的，那经幡上的其他人又能有几分真切？
    臣妾相信，以皇上的圣明，心中自有公断！”
    魏嬿婉这突如其来的辩白，是谁都没能想到的，一瞬间，整个场面都不由得为之一静。
    毕竟，在如懿等人的预想中，这会儿的魏嬿婉早就应该心态崩溃，跪地求饶，叩首以求这些亡魂平息怨气了才对。
    可谁能想到，她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这么理智。
    这一连串的发问，再加上精准戳中了“凌云彻与如懿私情”的这个、皇帝心里最在意的雷点。
    因此，皇帝刚刚差点就彻底倒向如懿那边的心，再次被她说得动摇了起来。
    海兰见状，心思急转之下，当即怒斥出声，道：
    “放肆！佛家经幡面前，你怎么还敢胡言乱语！凌云彻是我赐旨所杀的没错，但究其根源，不还是因为你嫉妒作祟，故意污蔑他与姐姐有私情才会如此的吗！？”
    越说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海兰更是指着春蝉和王蟾二人，又厉声道：
    “所有人都知道春蝉和王蟾是你的心腹，连他们都已经招认了，你怎么还敢狡辩！魏嬿婉，你若当真问心无愧，却为何连发誓都不敢！？”
    闻言，魏嬿婉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辩驳道：
    “正因为宫中人人都知晓他们二人是我的心腹，因此，若有人将他们收买了，反将我一军，岂不是更加容易让人相信？”
    说着，她又抬头看向弘历，如水的眉眼里写满了坚定之色。
    “至于愉妃所说的发誓，皇上，臣妾以为，经幡应有祈福之意，而不应该是某些人用来构陷他人、不敬神佛的工具！所以，臣妾愿以魏氏全族起誓——
    臣妾自入宫以来，一直与人为善，一心一意侍奉皇上，绝没有谋害过任何一人的性命！
    否则，就让臣妾已死的额娘魂魄被拉入阿鼻地狱，生生世世忍受烈火炙烤！
    臣妾的弟弟佐禄断手断脚，残废半生，只能与野狗抢食！
    臣妾的璟妧（当街骂娘那个）不受丈夫疼惜，生前受苦，死后也绝无安身之地！
    还有臣妾的小十五，他也——”
    说到这里，魏嬿婉故意停下来喘了口气，果然等来了眉头紧皱的弘历紧急喝停。
    他可以漠视魏嬿婉拿自己的家人随便发誓，但是她生下来的儿女也有他的一份，都是龙子凤孙，他还没到完全不在乎孩子性命的时候。
    所以，他没忍住开口了。
    “够了！身在天家，怎能轻易发下这样的毒誓！”
    另一边，愉妃等人也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她们谁都没想到魏嬿婉居然真的敢发誓。
    而且，不仅仅是发誓，还是这般狠绝毒辣的誓言，她可不像愉妃之前那般笼统地把全族提了一句在嘴上就好，而是一条一条，把每一个被提到的人的结局都给安排了下来。
    多么可怕、多么无情的女人啊！
    太后眯了眯眼，若非她早就知道魏嬿婉的真面目，光看她如今这般信誓旦旦的模样，还真有可能会被她给迷惑到。
    趁着所有人都被她刚刚那几句轻飘飘的誓言给暂时震慑住的时候，魏嬿婉斜睨了一眼海兰，再次开口了。
    “臣妾都敢如此发誓了，那么也想问问愉妃，你敢发誓自己未害过宫中任何嫔妃、孩子？
    还有皇后娘娘，虽然她不在，但臣妾也还是想问问。皇后娘娘敢发誓自己心里真的从没有对凌云彻有过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