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5月16日。
东耳房三间,都是有门有窗,只需要吊个顶,改动不大,十天就已经完事。
房内家具都一样,床、床头柜、书桌,书架,还有衣柜。
林致辉、林曼玉、林致豪,各自有了独立空间。
上次东厢房搬东西,因为吴霞突然前来,林致远爽约。
这次可没有推脱,弄了两条鱼,买了一大捆菠菜,打了二斤散白。
林致远邀请帮忙的易中海,何大清,刘海中,阎埠贵,简单喝几杯。
至于贾东旭,干活没来,吃饭也没来。
也不知道是易中海没叫,还是怎么回事?
林致远懒得问,正好乐得清闲。
菜不多,凉调萝卜丝,清炒菠菜,辣子白,炖鱼,以及刘海中带的炒鸡蛋。
几人碰了一杯,刘海中啧吧着嘴,“董厂长雷什么行啊,居然叫部队协助抓蛀虫。”
阎埠贵叨了口鸡蛋,纠正道:“老刘,雷厉风行。”
刘海中轻笑道:“对,就是雷厉风行。早就听说丁宏业有问题,只是没想到,居然连保卫室都有人参与。”
易中海微微摇头,“老刘,保卫室没人,他们也不能肆无忌惮啊!没听厂里广播说么,他们这群人,可是连成品都敢倒卖,这也太猖狂了!”
林致远嘴角带笑,没有发表意见。
军管不到一天,保卫科从科长到小队长,甚至还有几名保卫员,全部更换。
原后勤负责人丁宏业叔侄,财务科卢英才,以及车队队长曹文虎,也都被带走。
林致远怀疑是二婶使了劲,也不敢确定,这可是京城啊!
现在,整个轧钢厂,都在传董修齐背景深厚,又嫉恶如仇,是位好同志。
按照林致远对董修齐的了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个喜欢藏在幕后的老狐狸,突然跳到明面,着实令人费解。
别说林致远不相信,就是董修齐也是一脸懵。
费了半天劲,推动林致远小卒过河,拉拢卢英才,棋局终于明朗,正准备在暗中慢慢推动,徐徐图之。
却不料,打隔壁棋盘飞来几个车马炮,三下五除二,搞定。
更可气的是,打的还是他董修齐的名号……
林致远端起酒杯,看向旁边阎埠贵,“阎老师,来,我敬您一杯,有个事需要麻烦您。”
阎埠贵笑呵呵碰杯喝完,啧着嘴,“致远,你说。”
“致豪每天跟着我上班也不是事,之前担心换了环境,怕他受不了,现在也是时候考虑让他去上学了。”
“就这事?”
阎埠贵一咧嘴,“明天我带他去学校,摸摸底,看他应该跟哪个年级。不过,这眼瞅着就要放假,你这时候让他入学,一学期两万学费,有些浪费啊!”
“嗐,再穷也不能委屈孩子。”
“高,觉悟就是高!”阎埠贵举了个大拇指,“致远,你这话说得没毛病,上学念书,总归是好事。”
第二天,林致远还有些担心,林致豪却一点不怵,甚至开心得不行。
早早就收拾利索,背上绣着大红星军绿色挎包,蹦蹦跳跳,转来转去。
好不容易,阎埠贵领着阎解成出了门。
林致豪就焦急道:“二哥,小玉姐,你们赶紧的,阎老师都出门咧!”
林致远一看这状态,得,担心有些多余。
“行,你们快去学校吧!”
不得不说,林致豪适应能力好强。
第一天,就和许大茂、阎解成、刘光奇、刘光天打成了一片。
第二天,就敢找人打架。
下班后,林致远正在厨房做饭。
却不料,阎埠贵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致远,快,你家致豪跟人在打群架。”
“啥,致豪跟人打架,还是群架?”
林致远连忙将炉子封住,“阎老师,他们在哪?”
阎埠贵不确定道:“好像是什刹海。”
林致远关上门,边走边问,“阎老师,这怎么还不确定呢?”
阎埠贵一拍手,“哎呦,可别提了。刚才我叫解成回家,他说去什刹海玩会,我也没当回事。谁知道,我都快到家了,碰到几个学生,他们给我说的。”
林致远满脸狐疑,“怎么跟你说的?”
“说你家致豪号召咱们院的人,跟另一个院打架。”
“行啦,问你也说不清,咱们快点吧!”
林致远和阎埠贵跑着来到什刹海,逢人就问,终于在一处角落,看到了对峙双方。
一边是五个男孩,横成一排。
另一边,林致豪一马当先。
身后跟着大四岁的许大茂,大三岁的刘光奇,大两岁的阎解成,以及大一岁的刘光天。
林致辉不在其中,反而站得老远,旁边林曼玉牵着何雨水。
林致远一时之间,满脸黑线。
这一群人中,除了小雨水,林致豪年纪最小。
怎么看情况,他才是带头大哥?
正准备上前,就听到林致豪的声音。
“徐宝亮,现在能行了吧,额二哥他不掺和这事儿。”
只见对面一个小胖墩,依旧不服,伸手指着许大茂几人,“那你们院这几个年纪也大。”
林致豪向前迈了两步,“那你打算咋办嘛?单挑额奉陪,群架五对五,你自己挑一个!”
徐宝亮身后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打就打,谁怕谁!”
眼见群架就要开打,林致远连忙冲了上去。
“怎么回事?”
双方正准备扭打起来,又生生停了下来。
徐宝亮见状,当即嗤笑道:“林致豪,你到底行不行?刚才是你二哥拦住,现在这不会是你大哥吧?”
林致豪回头看了林致远一眼,咬了咬牙。
“大哥,回家以后,你咋收拾额都行。但今儿个,徐宝亮要是不道歉,这场架非打不可,要不额在学校就莫法混了。”
林致远脸更黑了,沉吟许久,才缓缓开口,“那你总得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吧?”
“他不光欺负何雨水,还笑话额的口音,真是太过分了。”
林致远微微蹙眉,“欺负雨水?
“没错,他撞倒何雨水,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额看不下去,上去跟他讲理,谁知道他不但不听,反而拿额的口音开玩笑,真是气死额了。”
林致豪口音确实有些怪。
说是陕北话吧,又有点湘省味,说是湘省话吧,偶尔又能蹦出来两句川话。
就在这时,又来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