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在两百年之后，如果搞出的动静太大，整个海城可能都会受到影响。”肖墨从自己角色的出发点不希望两人最后两相厮杀大打出手。
    徐玄纪有些动摇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动手的时候我不会选在人多的地方，但这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徐玄纪站起身来。
    “谢谢你的雪糕，你放心，这几天我会想办法拔除你身上的气息，让你安全脱身的，给我一点时间。”
    肖墨点点头。
    等到徐玄纪消失在视线中之后，肖墨去了市场，照常给褚云织带了那些东西。
    只是回来的时候褚云织一直凑在他近身闻来闻去，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
    “你又见到那个女人了？”
    “你是说那位仙师吗？”肖墨点点头。
    “都换上这么客气的称呼了？你小子是不是已经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了？”小狐狸蹦起来敲了敲肖墨的脑袋。
    “忘了之前她是怎么对你的了？你真当她那把剑没杀过人吗？”褚云织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惨死状吓唬肖墨。
    “像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她一剑一个，人头在地上打滚的时候你就不觉得疼了！”
    肖墨将信将疑，拿出给褚云织买的甜品递给她。
    一拿到爱吃的，狐狸耳朵立马就竖起来了。
    她坐回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肖墨坐下来。
    “别把那个女人想得太好，她那副皮囊确实好看，你要是喜欢她那样的我也可以理解。”说着，褚云织露出了前所未见的严肃神情。
    “但是他们那种人，已经入魔了，比我们这些妖怪还要疯！”
    肖墨点点头，神情纠结。
    “你别那么多内心戏了，她或许是帮了你，说着我十恶不赦，让你早点从我身边离开。”小狐狸斜了肖墨一眼。
    “但她不也有自己的目的吗？”
    见肖墨还是一副不太愿意交流的样子，小狐狸拿了一颗泡芙塞进肖墨嘴里。
    肖墨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边食不知味地咀嚼着，一边辩解道。
    “可是她跟我说，说是你害死了她的墨师兄什么的，这到底是一件什么事啊。”肖墨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也没注意到身边的褚云织状态越来越差，那股收敛多日的妖气化作一根根尖刺，逐渐都冒了出来。
    “我也跟她说过，这都是另一个时代了，可以放下恩怨好好过自己的生活，看她的样子似乎也能接受。”
    “我觉得你们其实可以好好谈谈，这样也不用你死我活……”
    “闭嘴！”褚云织喝止了肖墨，一个人回到房间，砰一声关上门。
    桌上留下了她吃剩的半盒泡芙。
    发火了。
    肖墨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你们杀来杀去的，上一辈子死的是我，这一辈子恐怕我还得再死一次。
    算咯，不如好好设计一下死法。
    第二天一早醒来，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搭在肖墨小腿上，扫来扫去。
    小狐狸正在看电视，时不时瞟向肖墨，观察着他的状态。
    “我知道你醒了，别装睡了。”
    肖墨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昨天的事情我也想过了，本来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和徐玄纪之间的事情。”褚云织倒不是觉得自己昨天做错了，不应该对肖墨那种态度。
    她只是觉得照顾自己的这个炮灰总归要死，那就死得明白点，让他知道一些前因后果也无妨。
    “她说的那个墨师兄，就是以前救过我的人，就在我化形的那一晚。”
    褚云织还没有化形的时候只是山门脚下树林里的一只小狐狸。
    月圆之夜，就在她化形的那一天，山上过路的修士发现了她，以她当时的虚弱状态，只要一剑就能杀死她。
    关键时刻同行的肖墨站了出来，表示要自己亲自杀了这畜生。
    当时看着肖墨手中的长剑和冷厉的神情，褚云织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好不容易化形成功，还没能用这双人腿走遍河山，就要惨死在不知名仙师的剑下。
    可骗走了同伴之后，肖墨只是蹲在她面前，解下衣袍披在她瑟瑟发抖的身上之后，自我介绍了一番。
    肖墨。
    那是褚云织记住的第一个名字。
    之后肖墨还给了她一个名字，褚云织。
    “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想着能够有朝一日再见。”
    成功化形之后，褚云织一边修炼，一边游历人间。
    可是随着走过的路，见过的人越来越多，昔日对人间的好奇和新鲜感再没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怨恨和愤怒。
    所以她干脆找了处洞府独自修行，短短几年时间就成长为一代妖王。
    门下的小妖越来越多之后，自然引起了一些注意。
    徐玄纪和肖墨下山来剿杀他们的那一天，褚云织的天都塌了。
    但好在肖墨最后还是认出了她。
    可放走妖王的结果就是接受山门的审判。
    雷鞭抽打九九八十一次，肖墨就那么被打死在处刑台上。
    “是徐玄纪自己眼瞎，墨仙师的确是因为在大战中放走我才受罚的，可那些坏东西本来目的就不单纯！”褚云织怒气满满，肖墨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刺人。
    “他们明面上打着除魔卫道的名义，可实际目的却是收集妖丹，想要炼制长生不老药。”
    连褚云织都觉得这想法扯淡。
    从来就没有什么长生不死！
    “也就是说她不知道事情真相？”肖墨说道。
    “既然这样，你们不更应该把话说开了吗？”
    褚云织无奈笑了笑，“或许我们一直都有这样的机会，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没这么做吗？”
    肖墨摇摇头。
    “因为不止她想杀我，我也想杀了她！”
    这是刻进骨子里的夙愿！
    说完这些，小狐狸变了脸，情绪一下子又好了起来。
    “当然现在肯定是做不到的，我现在就恢复了一丁点实力，她一根手指头说不定都能碾死我。”
    她拿起手机，放在肖墨面前。
    “比起杀了徐玄纪，你看看这个。”她给肖墨看的是崔霜意在三天之后要来海城开演唱会的消息，今天刚开始售票。
    “我想去看演唱会！”
    好嘛，现在的情况还不够麻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