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陈腾心中想道。
    黄秘书后面的话揭开了他心中的疑惑。
    优秀的企业，是各地都想要的。
    即便各地对于优秀企业的定义不一样。
    有的觉得，能赚钱的企业就是优秀企业。
    有的觉得，能提供就业岗位的企业就是优秀企业。
    但是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腾达游戏都是非常非常优秀的企业。
    未来腾达公司会出现一个总部，也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想要腾达的总部在启明市，可太正常不过了。
    “公司总部的问题是一个关键的问题，关键的问题就需要找到问题的关键，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基于公司的发展战略、成本考量、未来发展潜力……”
    陈腾开始说车轱辘话了。
    这些话的中心思想非常简单，那就是没想好，要好好想。
    陈腾也不是在骗黄秘书，而是他真的没想好。
    公司的总部放在哪，不是一个草率的决定。
    总部在哪的好处多，总部就会在哪。
    但这个哪里好处多，陈腾确实还没思考过。
    黄秘书听着陈腾的车轱辘话，好像有点明白陈腾的生意为什么能做这么大了。
    这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能够拥有的扯皮能力。
    于是他直接打断了陈腾。
    “这样吧，陈腾同学。要是腾达公司的总部设立在启明市，我们启明市一定会给予最优惠的政策支持。”
    陈腾刚想问问有什么政策支持，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他需要政策支持吗？
    需要，但是没有那么需要。
    真正能让腾达越做越大的，一个是陈腾本人来自未来的广阔视野。
    一个则是来自系统的给的东西。
    所以早点出名收割情绪值，才是最重要的。
    “黄秘书，政策支持我没那么需要，我这个人比较年轻，比较虚荣。想当个名人耍耍威风，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个……还真有。”
    听到黄秘书的话，陈腾精神一震。
    他没想到对方真的有办法啊。
    “启明市十大杰出青年。”
    “我怎么没想到呢！”
    十大杰出青年！
    官方背书！
    如果自己再利用网络的力量炒作一下……
    可行！
    太可行了！
    两个人大约又聊了三分钟。
    这一次没有车轱辘的废话，全部都是意义非凡的干货。
    两人，聊得非常愉快。
    ……
    11月5日，启明电视台的记者方舒坐在电脑面前皱着眉头琢磨稿件。
    写稿，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每个用词，都需要仔仔细细地斟酌。
    词用错了，或者领导的精神体会错了，那是要挨骂的。
    可以说写稿子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纠错。
    在确认稿件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方舒打算把自己的稿子交上去。
    不过这时候，领导把她喊了过去。
    “最近在这边待的还习惯吗？”
    “还行吧，但我还是想回甬城。”
    “甬城到底有什么好的，非得在那？”
    领导听到这话情绪一下子就有些激动。
    意识到这样子不太好后，领导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别老是说你能力强，我没给你机会，这次有一个大人物要你采访。”
    “谁呀？”
    “名字你不认识，叫陈腾。腾达游戏和吃了吗的老板，我们市的十大杰出青年之一。”
    “十大杰出青年这么快定下来了？”方舒有些震惊。
    “是啊，上头让我们去采访一下，你网上搜一下资料，联系方式我回头发你手机里，你自己好好联系联系。”
    “好。”
    “去吧。”
    领导摆摆手说道。
    第二天。
    方舒带着摄影师来到了商学院。
    摄影师看着有些困倦的方舒，忍不住笑着问道：“没睡好？”
    方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嗯。”
    没睡好是真的，不过没睡好的原因有点羞于启齿。
    在得到任务之后，方舒就开始查询资料。
    不是陈腾的，是腾达游戏和【吃了吗】的。
    现在的陈腾在网上还是没什么名气。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原本在方舒的印象里，腾达游戏只不过是一家不错的游戏公司。
    从事新闻行业，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这个公司。
    但具体“不错”到了什么程度，方舒不知道。
    查完之后，她的世界观崩塌了。
    一个小小的游戏公司，竟然可以赚这么多的钱，提供这么多的就业岗位？
    没有人知道腾达具体赚了多少钱。
    毕竟腾达不是上市公司，不用公开财报。
    但是业内人士保守估计，腾达游戏赚的钱在五个亿以上。
    五个亿啊！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于是在好奇之下，她试了试那三个游戏。
    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游戏，才能让人如此着迷？
    到底是什么样的游戏，能够赚这么多的钱？
    直到窗外鱼肚白，方舒才意识到已经太晚了。
    “哎！年轻人要好好休息啊。对了方记者，我们这一次要去采访谁来着？学院的院领导？”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领导没说。”
    “我敢保证，你绝对想不到我们要采访的人到底是谁！”
    听到摄影师的话，方舒兴奋了一点。
    她还记得昨天晚上和陈腾约时间地点。
    当把地点约在校园里的时候，方舒就很疑惑了。
    为什么不直接在陈腾的公司里约上一面。
    结果陈腾给出的回答，让她惊掉下巴。
    陈腾居然是一个学生！
    居然是一个年仅18岁的大一学生！
    扯！
    太扯！
    扯得没边了！
    方舒甚至怀疑这位大佬是不是在逗自己！
    绝大部分大学生在大一的时候都还是懵懵懂懂。
    能靠奖学金覆盖学费的大学生，已经是相当优秀的了。
    如果在这个基础上还能为日后的工作积累经验，那简直可以说是人中龙凤！
    可18岁赚五个亿代表什么？
    人中龙凤？
    呸！
    人中龙凤都不配和他比！
    这分明是龙凤中的龙凤！
    所以哪怕方舒觉得陈腾没有开玩笑的必要，还是觉得陈腾在逗她。
    但是再三确认之后，方舒终于发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与猪之间的差距都要大！
    陈腾就是那个……
    龙凤中的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