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吼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扎实的拳头互相招呼在两人的耳光上传来 了骨头断裂的声响,嘴边呕出鲜血的约翰踏稳脚步后以上升拳直击奥君的下巴,舌头险些被自己的牙齿咬断的他从上方挥出拳头直击约翰的脑侧。
丝毫没有因为痛楚而动摇的两人在失去武器的同时也丧失了以往的冷静,眼眸中只看见对方不断的将拳脚招呼在自己的身上,被殴打的部位一次又一次染上了淤青的颜色,但事到如今他们是不可能停下来了。
这是一场死斗,只有能够承受互殴到最后的 人才能是胜者。
“可恶!!倒下吧!!!”
“要倒下的是你!!!”互相将彼此的手腕挥向同一个方向的两人在这一刹那只感觉到了强大的冲击 力窜过了手腕,极为容易造成关节骨折的攻击使双方一同承受了一样的伤害。
可就在这时,靛蓝色的光芒点亮了魔法使那双流出血泪的双眸,将大气中飘荡的 魔粒子全数转换成魔力血液的他干涉细胞分裂周期重获了强韧的右手,剧烈的副作用很快就侵蚀了约翰的神智,但他却在同时间内将世界各处都可见的自然资源——『紫外线』集中于掌心中化为一道纤细的光芒挥出,映入奥君眼帘里的轮廓仿佛 就像是一把金耀色的圣剑一样袭向了他。
“啪嚓。”
“咕噶?!”
“唔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手直接插入奥君的胸口释放那股力量的魔法使投入了最后的一击。
“啪嚓!啪嗒!!”强烈的光辐射从奥君的背影中穿透而过,连同内脏或肌肉组织甚至是血 管都能烧开的热线在结实的肉体上开了个巨大的空穴,呕出鲜血的奥君单膝跪地 手掌抓住了对方的前臂,可是却一点力道也使不出来,只能任凭身躯渐渐变得越 来越沉重,相对的将烧焦的手腕从奥君的躯干中拔出的魔法使,则甩开了他那只手,并拾起了地上那把银色的匕首。
“哈啊……哈啊……哈啊……”
“还……没……完……”
“不……你已经完了——我要杀了你,现·在。”
“……”
一股沸腾的杀意从对方身上传来——被那双流出血泪的靛蓝眼眸注视着的奥君这时候发现伤口的各处开始发生了变化,说好听点叫愈合,说现实点叫止血, 说难听点叫膨胀。
特别是大腿上的伤口最为明显,那是魔法使第一开始刺伤奥君的伤口,来自于投掷攻击造成的伤口,正在不断的膨胀并呕出气泡般的肉块。
“这个伤口……是……一开始的那把刀……”
“我老早就能杀了你……没注意到吗……”
“原来如此……打从一开始……老夫……原来就没有胜算的意思吗……”
放下心中的不满仰望天空的奥君,就像是完成了此生以来的心愿一样,叹了一口气,持续膨胀的身体开始渐渐崩坏,受到魔眼干涉细胞分裂周期的生物一律 都难逃一死。
这是魔法使最强也是最邪恶的杀人手段,自从被琳奈目睹一次这招式后,不知何时开始他就默默的封印了它。
“你即将就要死了,而且会死得很惨,全身都会变得血肉模糊面目……”
“抱歉啊……魔法使大人……要您陪老夫任性了那么一回……果然……您是个——”
“不要那样叫我。”
“……”
“我……没有作为战士的资格……英雄的资格也没有……冒险者的资格也失去了……虚伪的身份……无名的头街……事到如今作为刽子手和杀人鬼的我已经没有任何荣耀了——这就是杀死你的男人,你要感到耻辱,更加感到憎恨才 对,因为我不再是那个……”
“对老夫来说,您始终是个不折不扣的战士。”
“……”
倘若这不是事实的话,为何他要在一开始回应奥君的战帖。
如果只是想要杀死他的话,一开始早就做到了。
正因为他是个战士,不是个刽子手,不是个杀人魔,他拥有想要决出胜负的心态,想要在战斗中注入一切战胜对方。
否则,他绝不可能会露出现在那般不舍的表情。
“……好了……去吧,她在等你。”
“…那……请你去死吧……”
“小心……理查……他没有那么好对付,那魔法……很危险,注意点。”
映照在那双靛蓝色的眼眸中化为肉泥的奥君在魔眼带来的作用下死去,唯有最后的胜者站在竞技场的中心位置上,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得到,什么都没有盼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放弃了追求荣耀和他人的认同。
毫无虚荣可言,毫无自信可言,这样的人没有资格作为胜者,比起得到的结果,他失去的 东西更多。
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
你还有追求正确的想法吗?
人不是只有你一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尊重一种意识进行生活。
人的意识来自于知性,来自于感情,来自于生命体一开始就诞生于脑海中的情报。
你所知的正确对他人而言未必也是正确的。
你所知的错误对他人而言也未必是错误的。
人这种劣等的知性生命体,只有全部扼杀了才能解决思想分歧的这项问题。
“发现侵入者!”
“杀了他——!”
“啪嚓!”从约翰的背后出刀的铠甲男在攻击被躲开的瞬间,银色的匕首已经切开了他的脖子。
“啪嚓啪啷!”顺手夺下那把太刀的约翰由上挥下 至右下将第二个铠甲男手里的武器弹开后,一刀水平切破了他的腹部。
见同伴倒下便紧接着攻击的第三个铠甲男从侧面砍向约翰的头颅,不料刀身在挥出的瞬 间就已经被对方从下挥上的一击粉碎。
“啪嚓!”架起太刀直接往他的锁骨垂直砍 去的约翰劈开了对方的盔甲,又从正面挥出第二刀撕开了他的喉咙。
“这家伙!!”
“!!”
不再等候对方出招的约翰先发制人迈出了一步——差点来不及做出反应的第四个铠甲男在举刀挡下攻击的瞬间,第五个铠甲男也从右侧挥刀砍向了约翰。
“啪啷!”挥出匕首挡下攻击的他反转刀身扣紧了腕力,并借凭全身一瞬间绷紧的肌 肉出力,将出招的动作浓缩在一点上。
“啪啷!”无法理解手中的武器为何被粉碎 的铠甲男愣住在原地发现视线打转在空中翻滚,喷溅的血液从他的躯干上涌出, 被染红刀身的太刀反映着第四个盔甲男的身影再次落下。
“啪啷啪嚓!”就在他架起的刀身粉碎的同时,铠甲男的身影轮廓也被撕成了两片断面,反映在血淋淋的景色中显得彤彤有神的那双眼眸充满了无慈悲的光泽。
“……”
这就是你的做法。
将分歧的思想扼杀。
遵从这个做法,知性生命体才有未来。
“阻止他!我们上——”
“!”
“啪嚓!”吼着话语被太刀切断手指又被割喉的守卫立即丧命,压低身体俯冲的黑影伴随着骇人的气势投出了手里的匕首刺穿第二个守卫的脑门,并又挥出太刀弹开第三个守卫手里的钝器后,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挥出肘部直击他的下颚, 最后——啪嚓!一刀刺穿了他的心脏,抽出染血的刀身往下一挥,弧形的血迹溅在了地面上。
战斗,不断战斗。
贯彻这样的做法做到最后,反正你早就没有回头的道路了。
光什么的,黑暗什么的,全都抛到脑后去吧。
反正,你能做的事情打从一开始就只有杀戮而已。
通过杀戮正当化这个世界的法则,通过杀戮合理化自我意识的方向。
杀戮才是定义万物生死的代言者,所有的创造物都与其息息相关,毁灭和诞生之间不可缺的存在。
杀死,杀死全部践踏善意的分歧思想,杀死全部不应该存在的恶意,扼杀所有你定义的恶意及恶人。
也许这样……才是唯一拯救世界的方法。
“……那么……还有谁——活腻了吗?”
“不要……住手……我……我还不想死——”
“啪嚓!”就在纯黑的噩梦降临于堡垒的街道时,所有无法与其战斗的生命只有凋谢的命运等待着他们,这是无法逆转的因果,也是无法抗拒的报应,他将屠戮在场所有的人贩子,彻底毁灭这个地方所坚信的——虚伪的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