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眼波流转,轻抚着秦悠亚滑嫩嫩的手背:“一码归一码,戚继光怕老婆也没耽误他平倭寇啊!”
常雪峰乌亮的眼珠子一滚,赶紧从旁拉住管东胜倒酒的手:“嘿嘿,管哥也真是的,喝高了就连自己姓啥都忘了,管不住他这张嘴。”
“起开!起开!”管东胜一挥手甩开常雪峰,拎了个酒瓶晃悠悠已然站起,“谁说我醉了,这才哪到哪啊?呕……”
秦康都提前掩起了鼻子,总算管东胜这回管住了自己的胃没吐出来,只见他一步三摇,拉开了步子却也没跌倒,已来到舞台中央。
美女们停下了舞蹈,两手交叠在小腹上对管东胜行了个礼,纤柔身子好似畏寒般打起了冷颤。
粗糙大手从旁勾住其中一女的肩头,管东胜涨红脸上泛起淫靡的笑:“秦老大之前夸你了,舞跳得不错。”
“多谢秦老大捧场……啊——”
管东胜把酒瓶子往女人怀里一塞,差点没怼进她的深v领口。
“光会跳舞怎么行?别的也要跟上啊!你们几个……都去给那桌的几位爷敬酒,把爷们儿伺候高兴了!”
六位美女扭动腰肢款款走来,其中倒有四个围在了秦康边上,一时间倒酒的、揉肩的、按腰的、捶腿的,各显其能,要不是他身旁还挤着个秦悠亚,当场就要把他分了。
秦康端起酒液满溢的杯子碰了下唇。作为冒牌货,他从旁瞥了眼正牌的妻管严谢澜,这家伙不负众望地拒美女于一臂之外,仰脖饮尽杯中酒,倒扣杯子搁回桌上。
也就是喻子龙百无禁忌,投怀送抱不要白不要,那敬酒的女人都坐在了他腿上。
同席的柳静芸见不得这幕,别转过身子,一根吸管不住搅动玻璃杯中的果粒橙,娇美脸蛋上泛起同款的酸楚。
“唉?秦老大,你没怎么喝啊!”
秦康抬起右手盖上酒杯,微微一笑:“到位了。”
管东胜哈哈一笑:“酒逢知己千杯少,到位只因红颜老。我这边还收了几个学生妹,这就叫她们过来……”
“唉,不关她们的事!”秦康索性站起了身,“明天一早要出发,喝多了误事。”
常雪峰从旁干咳了两声,可管东胜却像全然没听见似的,又抓起了酒瓶:“嗨!这不就还是明天嘛,今晚一醉方休,不喝可不中啊!”
秦康脸色微变,抬手止住一旁凑上的酒瓶,反而扶着那美女双肩将她往管东胜那边一推:“你管哥还没尽兴,去陪他喝两杯!”
手足无措的美女脚踩高跟,跌跌撞撞而来,还没挨近管东胜,一记响亮耳光就扇在她白玉般的脸颊上,将她带倒在地,脱手的酒瓶子里冒出汩汩酒液,一时满室飘香。
“没用的东西,敬个酒都不会!”
“管哥,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
“知错还不改!”管东胜又起一脚踢在她股间,脸上带起狞笑,“敬酒不喝,就嘴对嘴喂。哪张嘴好使,就用哪张!”
“够了!”
这一声呼喝声音虽不大,却震撼到在场每个人的心房。
此时的秦康脸上再不见半分笑意,其余人等也全都站起了身。
“时候不早,喝也喝过,闹也闹过了。”他朝向管常二人各瞥过一眼,“我们要回去休息了,恕不奉陪。”
见着秦康拂袖而去,管东胜酒也醒了一半,赶忙跨过地上的女人,追上两步:“秦老大!秦老大!是不是小弟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秦康冷冷别过脸,用视线将管东胜逼退:“酒很香,菜很硬,大白腿美不胜收,就是人不行!”
“人不行……人不行……”管东胜嘴里喃喃,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穿过红毯铺就的走道,秦康一行都快到了大堂门口,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凄绝至极的惨叫,刺痛了每个人的耳膜。
扭回头,秦康见到管东胜正俯身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
他的一条手臂上伸出了一柄半米多长的雪亮尖刀,刀头挂血仍在滴滴哒哒往下坠,两只大手各自倒提着一条白生生的大腿,贴满亮片的舞鞋依旧套在那纤纤玉足之上。
“秦老大,我已经把不行的部分去掉了。”管东胜脸上溢满恶心至极的笑容,“这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就当是小弟给你赔不是了!”
将手从秦悠亚兀自颤抖的掌心里抽出,秦康回过身,踏步来到管东胜跟前。
一句话也没说,他从管东胜手里接过那两条光洁的大腿,指尖所及一片冰凉,代表生命的体温正在飞速消散。
拎着滴血的双腿,秦康在酒桌旁边找到了刚才为他敬酒的美女,白皙动人的玉体只剩下奇怪的一截,大腿根断口处血如泉涌,将身下红毯都洇湿了一大片,原本明艳的脸蛋已是面如白纸,呆滞了眼神望向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秦康将断腿扔在了它们本来应该在的地方,随即往下挥出一掌。
美女的啼哭仍在继续,声音却不复刚才的嘶哑。
往那条白美的玉腿上轻轻踢了脚,秦康脸色一寒:“不想再被人砍一刀,就赶紧滚!”
那女人从地上弓起了腰,脸上依然挂着泪痕,伸出颤巍巍的手难以置信地抚摸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双腿。
“滚啊!”
伴着这一声怒吼出口,六个美女眨眼间跑得一个不剩。
这招断腿再植把常雪峰的下巴都快惊到地上了,连说话都结巴起来:“秦……秦老大,不不,神仙,你是神仙……”
秦康抬起一只手挡住了他的马屁:“我不是什么神仙,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比如说现在,我就很火大!”
说着,他把视线移转到了另一头的管东胜身上。
见状,管东胜两手在胸前连挥,居然都忘了收走小臂上的刀:“秦老大!小弟也是想表达敬仰你的心意啊!”
“不不不!”秦康竖起一根食指朝他摇了摇,“你这样的小弟,我受不起。不过呢,你这酒后乱性容易上火的毛病,我倒可以帮着治一下。”
还没等面如土色的管东胜作出任何回应,秦康已经发动了时停。
他走出几步路来到管东胜跟前,一只手从下勾住了他的裤裆,跟着猛地攥紧了手指。
万物静止中,聆听到蛋碎的声音。
凄绝的惨叫又一次划破夜空,管东胜弓腰躺倒在红毯之上,两手捂住了裤裆。
秦康带队走向大堂门口,升起一条胳膊后摆:“等我解决掉尹风华,要是还能想起你这出,再回来给你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