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巨剑有十丈之高,散发着凌厉锋芒,剑气撕裂虚空。
公义禾见状,面色一变。
“既然敢现身,那就受死吧!”妖圣青天冷笑。
以圣人境的修为驱使圣器,更能发挥出圣器的全部威能!
远不是半圣实力驱使的圣器威力能比拟的。
公义禾眼神凝重,但好在出手之前,他就做好了准备,心中有所预料。
他看向七色羽扇,眼中露出一丝不舍与留恋,但最后还是狠狠一咬牙,伸手将羽扇之上的七色羽毛拔下。
一共是七片大羽,颜色不同,每片大羽都散发着至强的气息。
“去吧!”公义禾抬手间,将七片大羽当做飞剑射出,飞向青色巨剑。
“嗯?圣器散道么?”
妖圣青天面色惊讶,倒是没想到公义禾竟如此舍得,连圣器都能甘心舍弃,就为了相助阿图鲁证道成圣。
并且这个证道,还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成功几率那种。
圣器,是寄托了圣人所修之道的法器,只有圣人境才可以炼制。
其中蕴含了圣人之道,而散道便是激发圣器的所有力量,等同于自爆圣器。
散道过后,圣器就会彻底沦落为一件普通的法器。
所以妖圣青天才会惊讶于公义禾的举动,属实是有些出乎意料。
看向朝他飞来的七片大羽,妖圣青天面露凝重。
圣器散道,不可小觑,即使是他也不敢轻易面对。
将青色巨剑横挡在前,青天止住攻向公义禾的动作,而是准备应对那七片大羽。
公义禾的出现和散道圣器的行为,让楚帝等人都感到了震撼。
“他怎么来了?而且还将七色羽扇给散道了?”迦辟满脸的惊愕。
要知道即便是他们,也不敢轻易选择散道圣器啊!
因为圣器就是依仗,失去圣器,那他们就再也没有抵御圣人境的手段。
作为底牌,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自爆掉呢?
但公义禾却是直接这样做了,并且没有任何犹豫。
那七片大羽,蕴含着圣人之道,其散发的气势,无比恐怖。
七种光芒,如同七色玄光,笼罩在妖圣身周,将其限制住。
妖圣青天手持青色巨剑,剑起剑落间,便将大羽斩成两半。
不过大羽被斩断后,便开始爆发出浑厚的力量,直接爆炸开来。
青天被炸的有些狼狈,面色有些难看。
“阿图鲁,本座就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公义禾沉声开口,他迅速后撤,不然等妖圣青天挣脱出来,那他就必死无疑了。
阿图鲁回过头,看向一身黑破的公义禾,眼神有些触动。
“多谢!”
他重重说道,但此刻时间无比紧迫,容不得被耽搁。
距离渡劫漩涡还有五息的距离,魔圣界树已经摆脱了太祖尸身的纠缠,开始朝阿图鲁杀了过来。
妖圣青天爆发出全力,将最后一片大羽斩落。
他并没有去追击公义禾,而是也朝着阿图鲁杀了过来,要截住他!
“不好,还是差了几息!”
楚帝面色一沉,太祖尸身灵光黯淡下来,已然失去了灵性,圣威变的微弱。
他又舍不得将太祖法相散道,不是没有那个魄力,也不是舍不得,而是他不敢去赌。
如果阿图鲁能够证道成功,那么别说散道圣器,就是将太祖尸身散道了,他也舍得。
正是因为证道的希望无比渺茫,他才不敢去赌。
若是圣器散道了,而阿图鲁又证道失败,那人族就彻底完了。
没有圣器的协助,他们可抵挡不住妖圣魔圣。
气运早就已经耗尽了,如今能够依仗的也就只有圣器了。
“尽力就行。”太玄开口道。
这一次他们已然尽力,问心无愧。
“终究还是失败吗?连证道都还没开始!”迦辟沉着脸,只感觉有无比巨大的压力。
连证道都会遭到阻扰,那人族如何才能出现圣人?
“赶紧走吧,不然阿图鲁被灭杀后,就轮到我们了。”
楚帝缓缓开口,他的眼神略显失落,真的尽力了,可是还是没能为阿图鲁争取到证道的机会。
实在是太过可惜。
“不,再等等!”
太玄眼中精光闪烁,沉声开口。
“有说法?”楚帝看向太玄,心中疑惑。
“陛下接着看就是!”太玄开口道。
此刻他握紧阴阳太极八卦镜,感受到来自圣器的悸动,那是临近天机显露才会出现的异常。
这说明先前他推演的卦象,即将就要应验?
太玄心中无比的疑惑,卦象显示为吉,大吉!
但是,吉从何处来?
望着近在咫尺的漩涡,阿图鲁面露不甘。
因为此刻,魔圣与妖圣已经临近,直接出手拦下了他的前路。
“还想真灵证道?痴人说梦!”魔圣界树显露法相,高达数百丈的巨树横跨太虚,压迫感十足。
他睥睨着阿图鲁,如同在俯视一只妄想要跨越天沟的蝼蚁。
“若是安分一点的话,蛮族还能多活一些时日,但是,你太闹腾了,所以今日蛮族就消失在这个世上吧!”
妖圣青天,冷冷说道。
他抬起小山般的爪子,淡漠的朝阿图鲁拍下,想要直接将其真灵拍散。
“不!还没有完!”
阿图鲁怒吼,即使面临绝境,他也绝不放弃抵抗!
真灵不断变大,一尊血红色巨人法相猛然出现在太虚之中,开天法相施展!
血红色巨人双目猩红,不甘的举起双手,想要顶住妖圣青天的爪子。
“哼,没有圣器,便是半圣,也与蝼蚁无异!”
妖圣青天眼神冷漠,爪子继续拍下。
开头法相虽然是圣人神通,但阿图鲁不是圣人,根本就抵御不住妖圣青天的攻击。
血红色巨人一碰到青天的爪子,瞬间就破裂开来,寸寸消断!
阿图鲁面露,心中绝望。
拼到最后,竟连真灵证道的机会都没有么?
都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可他连道都还没触碰过,又怎么甘心就此死去?
魔圣界树,妖圣青天,则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眼神无比冷漠。
“唉,来都来了,不出手的话,也有点说不过去。”
忽地,一声轻叹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