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亲情
作者:大烦天   哈利波特之格林德沃家的亡灵君主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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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人无完人。
    就算安瑞尔不是人,他也有自己所不擅长的科目。
    怎么说呢,比如……
    “up!up!”
    地上那根烧火棍般的扫帚就像被涂了强力胶一样,死活赖在地上不起来。
    安瑞尔也很无奈,两世为人(?),体育从来都不是他擅长的方面。
    无奈,他只能看着其他同学或快或慢地都叫起了身前的扫帚,随即悄悄地伸出手指,勾了勾自己面前的流星五号,施了一个小小的咒语。
    没关系,这无伤大雅,不用魔杖施法确实方便……
    他就像伏地魔一样——
    如果自己会飞,那还要扫帚做什么。
    可惜霍琦夫人显然并不这么认为,至少在骑扫帚方面,安瑞尔不但没有任何天赋,反而一塌糊涂。
    简单来说,就是整整一节课时间,他只能通过悬浮咒让他的扫帚飞起来。
    不过,这也让他和同学们之间的隔阂缩小了一些。
    没人能很容易就接受一个和自己同级的家伙事事能干样样精通,嫉妒和孤立会在任何人心中找到滋生的苗床,这时,如果这个样样精通的家伙突然在某个方面让人不忍直视,那大部分孩子都会轻易接受他……
    就算少部分天生的坏胚可能会在这方面针对他,到那时,安瑞尔就让他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对,说的就是拽哥这种傲娇性子的。
    不过现在安瑞尔比拽哥大一届,不会来找茬……
    应该还是和哈利相爱相杀的吧(笑)。
    魔药课则相对而言稀松平常,安瑞尔完全没有落下什么可以被斯内普教授挑出来的把柄,安瑞尔把略微稀释的疥疮药水调配的无懈可击,让这位教授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后就转向了赫奇帕奇的学生们。
    格兰芬多扣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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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斯内普和麦格的这种作业量,对其他同学可能是一种折磨,对于九州穿越来的安瑞尔而言,简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当然,也有九州学子接受不了的东西,比如天文课。
    也许安瑞尔能接受作业多(事实上,对他而言并没那么多)。
    但请注意,他绝对——是“绝对”——接受不了,在半夜上一节“绝对”会影响睡眠的,他毫无兴趣可言的天文课!
    每周三晚上,辛尼斯塔教授都不得不从椅子上把昏睡的安瑞尔揪起来,以免他把望远镜压坏。
    就像哈利波特最讨厌的科目是魔药学一样,天文学成功地成为了安瑞尔最讨厌的学科,没有之一——
    大概思路历程是,谁占他睡眠时间,他就跟谁急。
    至于草药学、黑魔法防御术一类的课程,皆是无可挑剔,安瑞尔非常喜欢这位奇洛教授的前任,他的课程风趣而诙谐。不过可惜的是,众所周知,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自从汤姆·里德尔被拒绝后,每年都要换个新的(这个职位被施加了一种恶咒)——这位诙谐风趣的老师身体不是很好,安瑞尔经常能在上课时看到他偷偷咳两声,露出一副病态。
    据邓布利多教授所说,这位先生已经递交了辞呈,为期一个学期以上的教学任务会把他瘦弱的身体拖垮的。
    至于下面这科,那更是重量级——
    魔法史课上,安瑞尔,他在被点错名叫起来之后,模仿了宾斯教授那令人恹恹欲睡的语气,背诵了整本厚厚《魔法史》的十分之一(不过,因为篇幅太长了,等到安瑞尔背完也已经下课了)以后,全场的掌声就像晚宴时一样(不排除这节课已经下课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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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酷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噢,这是因为我奶奶的一些学前教育。”
    “你奶奶?”
    “我奶奶叫巴希达,巴希达·巴沙特。”
    “呃……哦,我是说,我开始同情你了,兄弟……”
    大致的日子就是这样,平淡,平常。
    如果没有伏地魔这种人,没有哈利·波特一样的名人(整个英国巫师界中的),也许这才是霍格沃茨该有的生活吧。
    啧,老爹不想欺负爱人,大规模活动范围从没进过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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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学年的时间过得飞快,没有哈利·波特的学年简直平静到大事记都没有任何可以记录的东西。
    安瑞尔的成绩当然尤为突出,无可争议地成为了这一届一年级新生的第一名。
    当然,如果把他基本为零分的天文学扔掉的话,他将获得一个除魔药学以外全满的可怕成绩。
    最后是一件仍值得一提的事:
    魁地奇杯,学院杯依然全归斯莱特林所有。
    在安瑞尔的努力下,斯莱特林在学院杯中仅仅以魁地奇杯的加分险胜拉文克劳,“艰难”地扞卫住了他们的五连胜:
    “……第二名,拉文克劳,获得的分数是,476分;”
    “然后,第一名,斯莱特林学院,他们获得了,480分。”
    邓布利多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毕竟学院间有争斗很正常,他为数不多的私心全放在了安瑞尔身上,或者说,邓布利多看着安瑞尔几乎是以一拖学院的威势,强行将拉文克劳送上了第二名。
    要说邓布利多对这个上天馈赠的孩子不满意,那绝对是扯淡。
    不过这也证明了,西弗勒斯教授的积少成多(扣分)策略非常有效,因为学院杯是一年才评一次……
    安瑞尔对此可是清楚得很——当年看书的时候他看一次笑一次:
    斯莱特林学院获得的学院杯只有一个学院为此欢呼,反之,格兰芬多学院获得的学院杯只有一个学院不为此欢呼。
    呵呵,所以啊,断蛇院连胜这种事,还是交给格兰芬多铁三角这种“专业人士”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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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
    两声脆响响起,邓布利多用手中的银餐叉敲了敲面前的高脚杯,礼堂中渐渐安静了下来,等待着校长一向有用但并不严肃的致辞。
    出人意料地,这次邓布利多并没开几个小玩笑,十分正经地发表了一些注意事项。
    邓布利多:“一个学年又结束了,我衷心希望我们的各位老朋友、大朋友、小朋友们都有一个快乐的假期,不过呢,我在这里由衷地再次提醒,未成年巫师是不被允许在校外施魔法的,这一点请务必注意。”
    他瞟了韦斯莱双子一眼,又看向了安瑞尔,挑了挑花白的眉毛。
    “祝各位玩的开心。”
    “是的教授,不过有件事我需要和您单独说一声……”
    安瑞尔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在面前挥了挥,声音就像一根细线传入了邓布利多的耳朵,后者左右看看,似乎没有其他人听到这句话,只能无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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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邓布利多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那张羊皮纸被整齐地叠好放在手边。
    “巴希达女士将你正式交给了我抚养……”
    “是啊,恐怕她老人家选择早交早省心,而她本人选择去南美度假的决定还是我给她出的主意。”
    无视邓布利多精彩的表情,安瑞尔轻轻一笑:
    “我一定会经常去看她的,毕竟,是她将我带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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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前,安瑞尔以邓布利多校长的名义请了一天的假,鉴于期末考试已经结束,而这位学生又是成绩最棒的,所以在向邓布利多确认之后,弗立维教授没有理由不放他一天的小假。
    然后……
    “嘿孩子,邓布利多有把你怎么样吗,没有?哈哈……”
    巴希达似乎很兴奋,听她的描述,似乎邓布利多在知道安瑞尔的真实身份后,应该失态地哭鼻子才对。
    这画面太美,安瑞尔实在不敢想象。
    “邓布利多教授会来,不过是在四月?亦或者五月?我不确定。”
    安瑞尔抬起一只手臂,格赫罗斯落在他小臂上,低头啄食他另一只手掌上的猫头鹰粮,他取下这只巨枭腿上绑着的羊皮纸,展开念道。
    “‘我会在这个暑假回去一次,可惜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并不能立刻动身。’”
    “他就是这么写的,嗯……”
    安瑞尔面色怪异地将信纸递给巴希达,后者看了看信纸,咯咯笑起来:
    “孩子,他说要把你接走呢,这算是在讨要抚养权吗,哈哈哈哈……”
    “我看到了,奶奶,那您的意见呢?您是知道我们的关系的。”
    “我无所谓啊,孩子嘛,终究是要长大的,如果没有你,我本来是提不起什么力气度过晚年的。”
    “不过现在,我甚至可以像你说的一样去美洲度个假,哈哈……”
    安瑞尔耸耸肩,拥抱了他的奶奶,拥抱这位养育他长大的老人。
    他很明显能感觉到老人在笑,不同于邓布利多那种苦笑,巴希达是真的为安瑞尔感到开心。
    也许这样真是个好结局。
    至少能让她免于七年后的意外死亡,这是安瑞尔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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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当然是假的,是安瑞尔模仿着邓布利多教授的笔迹写的。
    不过呢,从结果上看,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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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您平时都住学校宿舍吗……”
    安瑞尔看了看教工休息室里通往邓布利多宿舍的专属通道,轻轻开口问。
    “当然,小精灵们给教工休息室送来的浓茶很不错,不过,我也许更喜欢霍格莫德的黄油啤酒。”
    “哦,巴希达奶奶和我提过,他第一次带我去对角巷的时候甚至想给我买一杯。”
    安瑞尔从邓布利多的四柱床上坐起身,看向壁炉边窝在摇椅里的老人,问了一件事:
    “先生,今年是1991年对不?”
    “是的,当然。有什么问题吗,孩子?你开学就是二年级学生了,有机会参加学院魁地奇队,不过我听说你在飞行课上抛弃了你的扫帚——普通巫师可不会自己飞啊,我的孩子。”
    邓布利多语重心长地开口,仿佛真的就像一名絮絮叨叨的老母亲一样。
    “我不是说这个,先生……”
    安瑞尔哭笑不得,自己那天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我说的是哈利·波特的事。”
    “啊哈,你说得对,波特先生今年正好十一岁,我不久前才写完他的入学通知书,我觉得有必要额外印几份,你觉得呢?”
    “印?”
    “啊,一种麻瓜们的优秀技术,我向来都不认为麻瓜们的科技一无是处——就算是当年的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就是我觉得父亲比伏地魔强的地方,强无数倍,他从不轻视任何敌人,无论强大或弱小。”
    邓布利多沉默了,他看起来并不想提到那位老伙计,也不想提黑魔头,因为这话题再继续下去的话,话题很有可能会一直聊到一场悲伤的决斗中去。
    安瑞尔干咳两声打破尴尬:
    “我们为什么不继续谈谈波特先生呢?”
    “啊对了,我打赌他会去格兰芬多。”
    邓布利多又笑了,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个孩子,也许这就是老先生不为人知的一面也说不定。
    “这不公平,我也想这么赌的,哈哈……”
    两人笑起来,笑了一小会儿,邓布利多转过扶手椅,看向他优秀的孩子。
    “嗯,安瑞尔。”
    “怎么了?”
    “你的魔法能力……现在大概是什么水平呢?”
    安瑞尔歪了歪脑袋,语出惊人: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我不得不说的是,当我想要释放某些不可饶恕的咒语的时候……
    大概、也许,没有任何困难?”
    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说好像不是很谦虚,安瑞尔又加上了半句,
    “至少我自己感觉是这样。”
    邓布利多咂咂嘴,转回身没说话。
    一段时间后,摇椅里传出轻轻的叹息。
    他想起了什么呢?
    是1899年毕业后的那个夏天,意气风发、魔力高强的两个少年?
    还是那个46年前被自己缴械后,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双平静到没有任何情绪,既不愤怒也不悲伤,就那样盯着自己的浅蓝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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