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是混血巨人这件事,稍微有心的人就能查到,掩饰不了一点。
这方面,不只是老校长阿芒多·迪佩特……
就连邓布利多都没什么好办法解决。
安瑞尔听到了老校长罗列出了海格的几条“罪状”。
当然从现在的视角来看,这些所谓的证据和密室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在当时,加上里德尔蓄意泼出来的脏水……
安瑞尔只能说,非常遗憾。
海格被定罪是已经发生过的,无法改变的历史。
安瑞尔看着这段记忆中,校长室外的太阳从高悬当空到沉入天边。
在邓布利多的记忆中,这落日的过程格外清晰。
这回,就连安瑞尔身边胡子发白的老年邓布利多也开始一起跟着天地和房间内的所有东西一起旋转。
片刻后,安瑞尔又在校长室的雕纹石砖地板上站稳了脚跟。
后面的事情,他也都知道。
在五十年前的邓布利多的担保下,海格虽然被退学,但免于阿兹卡班的牢狱之灾,而是被前任的老猎场看守,奥格先生带着,当成了下一任看守培养。
直到奥格先生离职回家养老,身强体壮的海格也成为了邓布利多手底下的猎场看守,“彻头彻尾是邓布利多的人”。
安瑞尔转头望向邓布利多,校长的半月形眼镜斜搭着,反射着盆中记忆映出的银光。
“不行,线索太少了,要么等着这次的袭击者自己露出马脚,再策划一起袭击事件。
要么就只能看看,是不是伏地魔又一次潜入了进来,打算弄什么阴谋……”
安瑞尔慢条斯理地阐明了现在的事实情况。
他的确手握剧本清楚真相,可他一没证据二没必要三没兴趣,何必平白无故独自搜查呢?
别开玩笑了。
当安瑞尔离开校长室时,邓布利多的表情显得相当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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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唱诗般的声音过后,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大门打开。
还没等安瑞尔反应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安瑞尔轻轻揉了揉少女的一头乱发。
卢娜撇了撇嘴,甩了甩头。
也许,安瑞尔不是第一个对一年级新生出手的出生,但毫无疑问,他是个成功的出生(雾)。
虽说从身体上看是十三岁孩子的身体,可安瑞尔的灵魂可比十三岁成熟多了。
况且当年看书时,安瑞尔就对这位拉文克劳的银月天使喜欢的很,更别说现在穿越而来,终于有了机会……
不试试怎么行!
卢娜迷茫地抬起头,刚刚那一瞬间,她感觉安瑞尔突然战意高昂,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嘛,直觉告诉卢娜,没恶意的。
……。
第二天,各科课上的氛围都相当阴沉,似乎隐隐间透出一股风雨欲来的征兆。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安瑞尔抽空去了一趟霍格莫德。
显然,和明年相比,这儿人很多,因为大家都知道危险在城堡里——
似乎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密室里的怪物”是只会在城堡内活动的。
他们想的对,从各种意义上,蛇怪都没离开过城堡。
佐科笑话店、三把扫帚,蜂蜜公爵……甚至猫头鹰邮局都相当热闹。
提到猫头鹰,就不得不提安瑞尔的那只巨大的苍鹰,格赫罗斯了。
它可是相当健壮。
虽说安瑞尔平时没有什么信需要它跑腿,可那为数不多的几封信,却需要它跨越一整片大西洋,几乎是在地球另一头找到正度假的老巴希达。
更可怕的是,这只翼展已经近两米的巨鹰真的能做到这一点。
安瑞尔把它养在了禁林里,它已经不能再和其他猫头鹰放在一起养了。
如果把这具备强壮而锋利的喙和爪的猛禽关进学校的猫头鹰棚屋,不出一个下午,地上就会出现一地惨不忍睹的鸟尸。
或许不久后,就会用到它送一封信了。
在走回城堡的路上,安瑞尔想。
……。
第一次袭击的风波过去的很快,事实上,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对学生们造成的恐慌也都是暂时的。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并没看见那两行血字,也并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在以讹传讹而已。
这种谣言在第二次袭击迟迟没有出现的情况下,就像是无根浮萍,很快就会被其他令人感兴趣的东西盖住热度。
比如,一场魁地奇球赛。
虽然安瑞尔不怎么感兴趣就是了。
当然,安瑞尔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他原以为以“智慧”为主要特点的拉文克劳不会对这种激烈的体育运动有太大热忱,至少不会像格兰芬多的同学们那样疯狂。
不过显然,这次他想错了。
拉文克劳人不但同样钟爱这种运动,他们还有一支综合素质不输格兰芬多多少的球队,也许实力能排到学校四支球队的第二也说不准。
而这样一支球队自然是有机会竞争一下魁地奇杯的。
可惜,令人悲伤的是,安瑞尔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过去观赛。
大雨倾盆,天上仿佛被撕开了个口子。
本来就看不清球赛,还能看什么?
看哈利被一只疯狂想要取走他小命的游走球追着打?
还是陪着卢娜在拉文克劳区域公然支持格兰芬多?
这孩子虽然在原着里不是今年弄出的那个大狮子头,但那玩意属实是太过令人震撼。
还有今天这一场,这可不仅仅只是格兰芬多vs斯莱特林的一场比赛而已。
除此之外,安瑞尔知道,晚上可还有的忙呢,估计又要熬夜给老邓头打工——
在哈利手臂里的骨头被某个庸才拿掉的这天晚上便迅速发生了第二起袭击事件,令人焦头烂额,熬夜加班。
邓布利多会让安瑞尔加这个班吗?
答案是,必然会。
人老成精,邓布利多善于利用手边的一切可用力量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无关私心,纯粹就是个人习惯问题。
安瑞尔透过拉文克劳塔的窗户向外望去,大雨滂沱,只有几道模糊不清的红色和绿色的影子穿梭在水幕中。
显然只有安瑞尔的视力才能看这么远。
卢娜已经趴在一张天宫图表上睡着了。
这可不好。
“卢娜?醒醒——”